现在德瑞夫人已经是一品的诰命,按照这个速度,以后必然会成为超一品诰命。
柳盼儿笑道:“这一次出来,整整三年。真的十分想念亲朋故旧。”
梁宝笑道:“所以陛下特地交代,等到李大将军和德瑞夫人回京面圣之后有三个月的假期。”
柳盼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太好了,正好可以回吉祥镇看看。我们有假期,顾大人和九公主有吗?”
梁宝回答:“当然有,正好你们还可以一路同行。”
这件事情不仅柳盼儿李元青高兴,就连九公主和顾绍也非常开心。
梁宝在这边休整了一天,在各处逛逛,替陛下巡查民情,五天之后,又去了北云城。
陛下派过来的人,接替李元青和顾少的工作。
经过一个月的交接,所有事情交接完毕。
柳盼儿李元青这一大家子,还有九公主,顾邵一大家子,一齐启程回京。
路上,顾老夫人特地来找柳盼儿。
“盼儿,回到京城述职之后,顾邵有三个月的假期,我们也正好回南方祭祖。”
“七郎前年考中进士,而且在京中任职两年。现在少儿回京,他就要谋取外放。”
“正好趁此机会,把七郎和阿丽的婚事办了。正好大家都在,特别体面。”
其实柳盼儿也有这样的打算,连忙应下,“老夫人我也正有此意。”
“阿丽年纪不小,跟七郎正好婚配。”
此番回去,正好给他们办婚事。
这一次,李丽跟着一起来到京城,又去桑城。
这一待,就待了三年。
身边有宫里的嬷嬷潜移默化地教导孩子们礼仪,李丽也跟着学,受益匪浅。
反正这辈子做官宦夫人应酬,够用了。
虽然平时跟吉祥镇上的母亲有书信联系,但终归没见面,十分想念。
离开之时,很多老百姓得知德瑞夫人走了,纷纷出来相送。
他们不知道总督大人是谁,很多也不知道打仗的大将军是谁,但他们知道德瑞夫人是谁。
不管是柳盼儿改良小麦的种植方法,还是提供优质高产的小麦种子,还是推广种植甜菜,改良矮株的桑树,都让当地的老百姓大大受益。
养蚕的,可以养比以前多两倍的蚕,蚕沙还可以卖掉,或者经过发酵,成为上好的肥料。
有地的,可以自用。
没地的,可以卖掉。
当地的缫丝纺织手工业,也大大发展。
当地的老百姓,改善种植方法,种植良种,家里的粮食产出也翻一倍。
外迁过来的老百姓,不仅分到了土地,经过一年的努力,直接致富了。
仅仅三年时间,北方就得到了大发展。
由一个九十岁高龄的老人,亲自抬着万民伞,送给德瑞夫人。
路两边的老百姓,也跪在地上,感恩柳盼儿的恩情。
柳盼儿本来就不是注重这种礼数的人,看到那么多人给她下跪,顿时心里慌了。
柳盼儿从马车上下来,大声说道:“大家都起来,诸位都是我大周子民,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是老百姓都不起来,高声呼喊,“德瑞夫人,功德无量,福寿绵延!”
高龄老人颤巍巍说:“德瑞夫人,这是我们老百姓自制的万民伞,还请您收下。”
柳盼儿看着干瘦的老人,担心他会摔倒,赶紧上前接过来万民伞,朝着各个方向回礼,“多谢诸位的爱戴。”
此时,她仿佛能感受到一种无穷的力量,支撑着她,仿佛在推着她不停前进。
重新上了马车,柳盼儿从马车窗往外挥手。
老百姓的呼声,更加热烈。
老百姓结伴跟在马车后面,一路送行,直到城外三十里。
柳盼儿看到百姓不再向前,终于松口气,“终于不再送了,再送下去,我承受不住啊!”
李大宝笑道:“娘,您对于老百姓来说,功德无量,对我和弟弟妹妹来说,也是如此。”
李蓉深以为然,“是的,娘亲,你很厉害,是我的榜样。”
孩子们一脸仰慕地看着柳盼儿。
柳盼儿笑了笑,趁机教导孩子。
“记住了,我做到的,你们未必做的,不过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量力而行。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几个孩子,在柳盼儿的教育之下,表现出来的气度和胸襟,还有才能,远远超过同龄人。
此时前面的九公主的马车上,九公主和顾老夫人也面露敬佩。
九公主沉声说:“盼儿姐姐,一个女子所做的一切,让当地的老百姓受益匪浅,当真是功德无量。”
顾老夫人也感慨说道:“功德无量,千古流传。当地的地方志上,必然会给德瑞夫人写上浓重的一笔。”
“就连我们崔阳县的县志上,德瑞夫人柳盼儿,也是赫赫有名,流芳千古。”
九公主羡慕,“很多奇女子流芳百世,有的是因为美貌,有的是因为才情,有的是因为风流韵事。盼儿姐姐,一定是因为她的功德。”
“推广的高产种子,养活了更多的人,改良的各种工坊机械,大大提高了效率。”
“我觉得盼儿姐姐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女子,不仅在当地的县志上留下浓重一笔,即使在大周的史书上,也会留下杰出的事迹。”
顾老夫人深以为然,“是啊,陛下雄才大略,知人善用,实现大周中兴,是天下共主。”
“德瑞夫人更是深得民心,功德无量,是朝廷之福,也是百姓之福。”
顾邵和李元青坐在一辆马车,久久不语。
最后还是顾邵出声,“李将军好福气,有德瑞夫人佳人相伴。”
李元青颇为得意,“顾大人也好福气,有娇妻在陪。珍惜眼前人,顾大人可不能只羡慕别人。”
顾邵笑道:“顾某不羡慕李兄,只是称赞李兄而已。另外,顾某敬佩德瑞夫人。”
李元青点头,更加得意,“我也佩服我娘子,佩服我娘子的人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顾邵看到李元青那嘚瑟的嘴脸,一阵无语,“你这样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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