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柳盼儿,“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商量,就算说错了也不要紧。”
李村长眼神忧虑、惆怅,“对,元青家的,别担心,逃命的路上,没有那么多规矩,有啥说啥。这一路太难了,我们只想活着。”
柳盼儿想想,回答:“村长,看样子还要下雨,咱们这样老老小小,向前走,又往哪里去呢?”
李村长叹息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老人孩子再生病,也是死路一条。可是留下来,我又怕土匪追上来,咱们全都跑不了。”
柳盼儿回答:“既然咱们不能赶路,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去采集毒药汁,抹在木刺上,咱们在附近弄陷阱。砍下来结实的树枝,尖头上沾上毒液,只要刺破对方的皮肤,都能让敌人丢命。”
李村长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其中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结结巴巴,搓搓手,颇为紧张,“咱们真的要杀人吗?”
“可是咱们不杀人,就被他们杀死啊!”
······
柳盼儿点头附和,“我们当然不杀普通百姓,如果是那些土匪,那就是禽兽,为什么不敢反抗呢?被抓住了,不反抗,咱们也是死路一条。拼了,咱们还能活命!”
李村长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闷声说:“干了,这样的天气,往前走,生死未卜。停在这里,也有危险。元青家的,你去准备毒液,那些土匪要是追过来,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柳盼儿见李村长答应,建议,“咱们村里有木匠,可以做各种木刺,我这就去配毒液。”
李村长带人分头行事,柳盼儿带人寻找毒液。
虽然采集到的一些毒液,但淋雨之后,或者过一段时间,这些毒液效果大打折扣,效果并不好。
柳盼儿心里担忧,觉得她的办法,好像行不通了。
就在柳盼儿眉头紧皱,思索万千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一个叫李大壮的男子突然大叫一声,“哎呦,好疼!”
几个人纷纷转过头,就看到大壮的手臂红肿,大壮疼得不停跺脚,跳起来。
“大壮,你胳膊怎么了?”李村长连忙问,面露关切,“是不是被蛇咬了?”
李大壮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半丈高的树,疼得龇牙咧嘴,“好疼,好疼,村长,我的胳膊好疼。”
“那是什么东西啊?”李村长刚要伸手摸,并不认识这一株植物。
柳盼儿大声阻拦,面露惊恐,但突然她又想到了这东西的妙用,“不要碰,千万不要碰,快速后退,那可是比毒药还吓人的东西!”
李村长赶紧缩回手,后退几步,仔细盯着不远处的这几株植物,满眼疑惑地看向柳盼儿,“元青家的,赶紧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李大壮疼得嗷嗷叫,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身体也不停地抽搐。
几个人吓得面色大变,想上前,但又不敢。
柳盼儿刚刚已经仔细观察,确定这是她曾经见过的一种“毒”的植物。它叫做“金皮树”,以单茎的方式生长。
从外观上看,金皮树类似于蕨类植物。金皮树高一到三米,并长着心形、边缘带锯齿的墨绿色大叶子,叶子大小跟女人手掌大小一样。
她以前跟朋友在热带雨林旅游的时候,导游就告诫他们千万不要随意碰触这里的植物,说不定就有毒,尤其是金皮树的叶子。
如果一个人一旦碰到金皮树的叶子,就会马上感觉到强烈的刺痛、灼痛,特别是被树叶触碰到的地方。随后,这股疼痛感会在二三十分钟里达到顶峰。与此同时,他腋下的淋巴结会肿大,并剧烈地抽动,会让这个人感觉像是肿大的淋巴结被木板夹住一样。
柳盼儿安慰李大壮,“大壮,你别怕,这东西虽然会引起剧痛,但不会丢命。这样的疼痛持续很长,可能要半年。”
李大壮越来越疼,一听说这样疼痛要疼半年,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还有老娘,“嫂子,救我,救我。”
柳盼儿想了想,“大壮,你忍住,这个只能硬熬,现在我们没有药能治疗。回去看看能否用蒸熟的糯米做成黏米团沾掉你皮肤里的毛刺?”
李大壮挣扎起来,另外一个人扶着,“那咱们赶紧回去,这个太毒了。一碰就疼得要死。”
柳盼儿点头,“大家不要靠近,我来取这些东西做成武器。”
李村长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采集这种厉害的树叶,“元青媳妇,别为难,这个不行,咱们再换另一种。”
柳盼儿仔细斟酌,“村长,我知道很危险,可是那些土匪比这些金皮树还恶毒危险,前路不好走,后面没有退路,咱们只能铤而走险。放心啊,村长,我既然认识,就知道怎么弄。”
柳盼儿的话,让大家面露伤心,他们快走到绝路了。
刚说完,原本的毛毛细雨现在变成了瓢泼大雨,几个人急匆匆跑回来。
回来之后,李村长立即搜集糯米,快速蒸熟,碾碎成一团,放在李大壮的胳膊上,希望可以胳膊上的毛刺粘下来。
虽然大部分的露在外面的毛刺粘下来了,但还有少许在李大壮的皮肤里,疼得李大壮一直哼哼,直接拿起一把刀,把胳膊上的那块皮肉割了下来。
虽然很疼,而且鲜血直流,但不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
李村长赶紧找来金疮药给李大壮用上,止血。?
回来之后,柳盼儿找到包裹里的棉衣,掏出里面的棉花。
李大宝好奇,问:“娘,村长说咱们怎么办?下大雨了,咱们也不能向里面逃走啊?”
柳盼儿抬头,看向几双担忧的目光,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别怕,我们今天已经找到一种非常毒的植物。只是那东西太毒了,一不小心可能自己也会中招,我正在想办法,如何采集那些树叶,做成武器。”
李大宝听到有办法,稍微松口气,“你,我帮你。”
柳盼儿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刘氏出声,“三弟妹,孩子毛手毛脚的,我手脚灵活,我帮你。”
柳盼儿想了想,“大嫂,等我想好怎么弄,教你怎么弄,你再帮我。”
“那行。”刘氏应下,十分好奇柳盼儿到底找到了何种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