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枫跟姜吱简单沟通了一下莫修在学校的学习情况，莫修全程没有插一句嘴，只在旁边红着脸旁听。
偶尔姜吱的视线会瞥到他，莫修就会迅速地垂下脑袋，一副娇羞的小媳妇样，把姜吱弄得一头雾水。
她委婉地表示：“有没有带莫修去做更精细一点的检查，他好像摔到脑袋了。”
莫枫：“……额好，我会带他去看看的。”
他眼神古怪地去打量莫修，也是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甚至包括要来看望这个老师的想法也是莫修先提出来的。
在姜吱这里坐了会儿，莫枫提出要走，姜吱也没多留，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以后莫修还要多托你照顾，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来解决。”
握着门把的手一顿，长指略微松了松，陆璟站在玄关，低眼看着漏光的那条门缝，没有继续把门掩上。
他长睫低着，眸尾卷翘的睫羽柔化了眉眼的锋利线条，静默地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
莫枫听说过不少自家弟弟的幼稚行为，知道他肯定添了不少乱，现在还连累人家年轻女孩受伤，心里更加愧疚。
“如果是在外面我还能请你吃顿饭，现在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他有些遗憾，“所以有我能帮上忙的时候你一定别客气。”
姜吱点点头：“嗯，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莫枫扶着莫修肩膀，要推着他离开，莫修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老师，”
他无比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把沙子撒到你身上，以后不会了。”
说到后面他又害羞起来，脸颊红扑扑的。
“我会保护你的。”
莫枫：“……”
简直没眼看。
姜吱被他扭扭捏捏的样子逗笑，大方地点头，“好。”
莫枫尴尬又羞愧，随便说了两句赶紧推着莫修离开。
“你这小子，居然还往人家身上撒沙子？”
莫修不满反驳：“那都是年少轻狂的事情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姜吱正要关门，突然瞥见对面的房门开了条门缝。
咦？
陆璟已经回来了？
姜吱轻手轻脚地摸过去，透过细窄的门缝往里面打量，视线刚要聚焦，眼前就一黑，额头被人拿冰凉的指尖点了两下。
“哪来的小贼？”
姜吱捂着额头后退，没想到陆璟居然就站在门口，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嘀咕，“头疼。”
陆璟这时候才开始解袖扣，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讹我？”
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用。
姜吱低着脑袋，把后脑勺凑到他眼前，认真地说，“不是，我是真的觉得脑袋有点疼。”
她自己伸手在后脑勺胡乱摸着，然后手指停在某处，“起了个包！”
肯定是当时摔到脑袋了。
陆璟打量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似乎真的能看到后脑勺鼓起了个包，他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食指摁下去。
果然是个包。
姜吱抱住脑袋，“看吧，我是真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