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凤九看着重新燃起的冰蓝色涅盘之火，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没有什么不可能，不过是借你二姐此纪轮回的道影，重新回溯出真灵魂念。”
无天淡淡道。
“你的因果之道竟然修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凤九深深看了无天一眼，这一刻，她更加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机缘巧合罢了。”
无天淡淡道。
确实是机缘巧合。
吞噬系统、掌控六道轮回、融合造化青莲，与魔祖罗睺、魔尸无天、魔罗大帝的相遇，都让他的因果之道趋于大成。
他的因果之道，已经走到了第二步！
以果溯因！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凤九掌心中冰蓝色的涅盘之火，瞬间分化而出，涌入封魔榜之内。
“吟——”
冰凰展翅飞出封魔榜，化作了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冷艳女子。
她深深看了无天一眼，美眸之中闪过几分忌惮之色，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凤九身上。
“你是....九儿。”
冰凰的娇躯微微一颤，眼神复杂地看着凤九，“你不是已经....”
“二姐....”凤九此刻早已泫然欲泣，猛地抱住了冰凰，“二姐...九儿已经想了你整整三万年，九儿被你们送出了洪荒，哪怕一刻，九儿都无比地煎熬。”
“我...这是重生了？可我不是已经死在了罗睺的弑神枪之下？”
冰凰眸中仍有着几分迷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无天，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你是....罗睺。”
“哪怕你的样貌变化，但你的气息....我死也不会忘记...”
冰凰咬牙道，周身杀机流转。
“二姐...是这位无天道友救了你。”凤九忙道，拉住了冰凰。
“他是....无天？”
冰凰看着无天，目光微微一凝。
“呵，本座罗睺也好，无天也罢，本座耗费本源救你性命，你就没什么表示？”
无天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道友但有所需，尽管吩咐，凤九欠你份情。”凤九郑重地说道。
抬手，掌心之中的涅盘之火飞到了无天的面前。
“你这是...”
无天微微有些错愕。
“此涅盘之火，便寄存在道友身上，算是感谢道友救下二姐的恩情，有此涅盘之火伴身，道友说不定可以借此参悟出涅盘之道。”
凤九道。
“你这...又是何必？”
无天的眼神有些复杂。
凤九此举分明是将一身性命交托在他的身上，若是无天以因果之力，强行寂灭凤九的涅盘之火，凤九将再无重生之机。
“九儿....既是这无天道友救了我，也是我该偿还他的恩情才对。”
冰凰看着无天，掌心之中，凝出冰蓝色的涅盘之火，而她的气息，也在这一刻，猛得跌落了一大截。
冰蓝色的涅盘之火，也瞬间来到了无天的面前和凤九的涅盘之火，交融在了一起，散发着恐怖的悸动。
“二姐....你...”凤九也是一怔。
“不必多说，二姐已经是死过一次了，还是把你的涅盘之火收回去吧。”冰凰看向凤九，眼中尽是宠溺之色，柔声道。
“好了...既然你们执意像赠，那本座也不会客气，这两朵涅盘之火，便先暂借本座，留在本座身上，算是偿还了你二人欠本座的因果。”
无天笑道，却是直接将虚空中的两朵涅盘之火，纳入了眉心之间。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凤九的涅盘之火，虽然珍贵，还不足以抵消他的因果，但是加上冰凰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此两朵涅盘之火日日伴生，无天说不定真的能参悟凤凰一族的涅盘之道，甚至那五色神光和冰霜神通，也可以参悟一二。
甚至于，也能避免这两只凤凰，做出不利他的事情，涅盘之火，也算是一种保障。
“你...”冰凰看着无天将凤九的涅盘之火也收入体内，不由多了几分恼意。
“好了，二姐，这是凤九自己的选择。”凤九郑重地说道，眼中尽是坚定。
“也罢。”冰凰幽幽一叹，终是不再多言，只是眼中的忧虑，却久久不散。
“那二位道友便暂居红尘界之中，待本座踏出时间长河，到时候，二位是去是留，本座都不会去管。”
无天淡淡道。
“如此，多谢道友了。”凤九对着无天微微躬身，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好了...本座去了。”无天笑道，身形变得无比虚幻，逐渐消失在红尘界的天地之间。
冰凰这个时候，终是有些严肃地看向凤九，“九儿，这个无天究竟怎么回事？”
“为何...他的身上，会有我凤凰一族的血脉？”
“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冰凰连续问了三个问题，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急迫，显然非常想要从凤九口中知道答案。
凤九这个时候，却是微微收敛容色，看向身后的十二名红衣侍女，抬手，五色神光一刷，侍女们皆是晕晕乎乎软倒在地上。
凤九看着冰凰，眼神有些复杂，“二姐...他就是罗睺。”
“你说什么....？他真的是罗睺？那你还把涅盘之火给他？”
冰凰的眼中尽是杀意，咬牙道，“你可知道，罗睺屠了我凤凰全族...此仇，不共戴天。”
凤九摇摇头，“他是罗睺，也不是罗睺。”
“什么意思？”冰凰的娇躯都在颤抖。
“他身上披的黑衣，和当年罗睺身上披的，一模一样，而他的命格气息，也与罗睺别无二致...可是....”
凤九幽幽道，终是道出了潜藏在心头的秘密。
“可是什么？”冰凰眼中多了几分恼意，“九儿啊九儿，你可不要被他蒙昧。”
“可是他并不存在于我们当初的衍纪，他是这个衍纪出世的魔头，说到底，而他很可能...是我的后代孕育而出。”
凤九喃喃自语，眼神无比复杂。
“你说什么...你说他...是你的后嗣？”冰凰心头巨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中还带着几分错愕。
....
时空绝境，虚无角域
无天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出现的黑洞洞的门户。
门户之上，弑神枪、封魔榜、元神黑莲齐齐萦绕，散发着恐怖无比的悸动气息。
“虽然有点冒险....但本座...别无选择。”
无天幽幽一叹，没有丝毫犹豫地踏入门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