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天的眼中多了几分深邃，淡淡道，“无天。”
随着无天开口，似有一股无比玄奇的力量冲撞着凤九的心神，而凤九也在这个时候，知道了无天的真名。
“无天？”
“何等霸气的名字。”凤九喃喃自语，眼神复杂地看着无天，“若是在洪荒，你以此真名出世，绝对活不过一天。”
“哪怕是在此方世界，你以此真名，也绝对渡不过劫数，但是你....”
凤九似乎看出了什么，眼神幽幽。
“可本座做到了不是？”无天笑道，不置可否，“天要灭我，我便灭天，仙佛算计又如何，如今他们不过是我掌中枯骨，道灭成灰。”
“鸿钧已经证道成圣，他的那些弟子，也已经获得了天地间唯一的鸿蒙紫气，可以说，已经注定成圣，还未成圣，不过是时机未至罢了。”
凤九幽幽道，看向无天，“你拿什么和他们争，你如今在尘界坏了他们的布局，他们应该能感应到，说不定，现在已经派出了手段。”
无天听闻，却是微微一笑，“若本座畏惧，那早在那一场劫数的时候，便已经劫灭，如何能存到今日。”
“况且，如今我身在尘界，他们在尘界不过是道念之身，若真对上本座，谁生谁灭还说不定。”
无天笑道，又是意味深长地说，“原本本座没有什么信心，但是现在却是有了。”
“为什么？”凤九看着无天，她实在想不到无天有什么翻盘的希望。
以他一界天道的身份吗？终究是有些不够看。
鸿钧的可怕，又岂是他能知道的。
凤族，还不是在鸿钧和罗睺的联手布局之下，弄得个举族皆灭的下场。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逃到此方世界，被此方世界的道境强者联手劫杀。
无天虽然看不透凤九的心中所想，但是通过她的表情看出了一些什么。
“因为你。”无天淡淡道。
“我？”凤九一怔，却是自嘲一笑“本宫不过是一个在大劫之下侥幸逃脱的生灵，若是被他们知道，怕也难逃寂灭下场，我又如何能够帮助你，说不定，最终还是免不了逃亡的下场。”
凤九的语气之中，有着心酸和苦楚，那隐藏在眼底一丝恨意，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复仇，向那些算计她凤族的黑手复仇？
凤九知道，哪怕是罗睺有心算计的结果，也不过是天数使然。
那冥冥中的天意，才是导致悲剧的根本原因。
是天道，导演了一切。
她，又如何斗得过天？
凤九心中落寞，看着无天无比自信的模样，苦楚之下，也不愿说什么打击的话。
看向无天，终是幽幽一叹，道“我若是你，便会彻底斩断与此方世界的因果，超脱出去，而不出在这个世界坐以待毙。”
“不，本座已经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无天笑道。
身后，一层层涟漪荡起，孔雀目光所及，却是一个无面的道人。
而他周身流转的气息....
凤九看着无面人，心头巨震。
“这是三清化身...你竟是将鸿钧的二弟子的化身，炼成了道尸。”
凤九看着无天，眼中尽是震惊之色，连语气都有些颤抖，“你....你好大的胆子。”
“是啊，本座的胆子，已经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容得下了。”无天的眼中尽是嘲弄之意。
“你可知道，若那老子登临圣位，融合过去未来无尽道身，定会察觉到你对他的此界道身做的种种，到时候，你又有什么路子可走？”
“成圣？你可知本座是在什么地方接的你？”无天目光灼灼地看着凤九，“你可知，如今我等又是身处什么地方？”
凤九一怔，“时空长河....”
虽如今身处红尘界之中，但凤九仍能察觉到红尘界之外的时空气息，突然有些错愕地看向无天，“这是时空长河，你跨越时空，来到过去，将本宫救下？”
凤九似乎明白了无天的意思，不过仍是说道，“你是觉得，若回到了未来，他们必然已经成圣。”
无天不置可否。
当初在三十三重天之上和太上老君搏杀，他可是亲眼看到太上老君接引圣人意志降临。
这说明，在洪荒，那六位存在，估计已经成圣。
凤九说的，都没有意义。
既然成圣之后，太上老君都没有被他的本尊合道，说明，他们必然受到了某些牵制，暂时不能将触手伸到尘界，这自然给了无天很大的发挥空间。
“不...不，哪怕是未来，在道劫没有完成演化之前，他们不会轻易成圣。”
凤九突然开口，否定了无天的猜想。
“道劫...什么道劫？”无天凝眸，目光灼灼地看着凤九。
这只凤凰懂的倒还真多，说不定，看她现在的样子，说不定真知道洪荒的秘辛。
难不成，在未来的时空，洪荒六圣，还没有证道圣人之位？
“哪有这么容易。”凤九似是察觉到了无天心中所想，摇头道，“道劫便是成道之劫，自从鸿蒙紫气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成道之劫就已经开始演化，非圣人不可阻，他们之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天道精心的设计，他们挣不脱，也不会去挣脱，这是他们的道劫，大势难改，他们只会在小势上会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而要想做到这一步，他们必须推演无数次，力求每一步，都是正确。”
“你是说...尘界，便是他们推演的棋盘？”无天喃喃自语，突然看向凤九，“而那西游大劫...封神大劫...以及之后的道魔大劫，其实都在他们的道劫定数之内？”
无天本以为，凤九是在龙凤大劫快要结束的时候逃往尘界，可现在，却发现事实远非他所想。
来到尘界，绝对不会是机缘巧合，也绝不会在那个时间点。
“没错。”凤九的眼中多了几分惊讶，她没有想到，无天仅仅只是通过只言片语，就洞悉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尘界，是最为合适的棋盘，原本，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一方庞大的世界，但直到....”
“直到什么？”无天的语气有些焦灼。
“直到....神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