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江拂意。
她是典型的华国美人模样，端庄明艳，脸上没有几分岁月的痕迹。
江总气质冷淡，皮肤很白，仿若霜雪落在眉间，冻住了年龄。
“母亲。”
白慕朝她微微颔首。
江总嗯了一声，语气尽力温柔。
“怎么现在来了。”
她眉头一皱，视线落在舒湛的身上，“是为了他的事情？不高兴了吗？”
江总面色冷肃，镜片后的桃花眼沉郁阴森，没什么感情地盯着舒湛，似乎在重新思考怎么处理他这段关系。
白慕笑笑：“也不是，我很久没来看您了，想来就来了。”
“您不欢迎我么？”
白慕半开玩笑。
江总面色微缓，也笑了一声：“怎么会？”
“你先出去。”
江总转头和舒湛下了逐客令。
舒湛被这个晴天霹雳几乎劈裂开了，他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来：“江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导和您的关系……”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猜得到？白慕会是江总的女儿！
天方夜谭，她怎么看都不像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江总冷着脸：“你话变多了。”
“有点太多了。”
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舒湛也不能再死赖着不走，他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
没有了碍事的人，江总的面色更柔和了几分，她目光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江总转头和白慕说了一声。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走到办公桌后，微微蹲下，身上的烟灰色大衣的衣摆都拖在了地上，她从抽屉里抽出手来，手里不知道握了一把什么。
江总走回白慕身边，在白慕手里放了一把糖果。
一个叫不出什么牌子的糖，但白慕记得这个很好吃。
江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轻声道：“欢迎你来的。”
白慕失笑，但也没拒绝江总的一番好意。
江拂意和她，并不像普通人家母女的相处方式。
白慕将糖塞到口袋里。
她的母亲，江拂意，沉默寡言，掌控欲极强，在外人眼里是冷酷到近乎独裁的上位者，她性子凉薄，生平唯有的几分温情全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自己。
白慕将手伸进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糖纸。
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
这么多年来，江拂意身边的情人断断续续一直在换，说是情人，不如说是宠物，一件精美华贵的、让她心情愉悦的摆设品。
据她所知，她的母亲最爱漂亮的收藏品。
想着，白慕半开玩笑，道：“江总，您这次挑的小情儿可不怎么样，您眼光退步了啊。”
“就舒湛这，比我爸可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您这将就得下去？”
江总将白慕的脑袋按回去，嗓音冷冷清清：“你爸老。”
“他年轻。”
一针见血。
白慕：……
江总：“你爸的话更多，更受不了。”
见白慕无奈失笑，江总沉思片刻，道：“知道了。你不喜欢舒湛，我会换的。”
她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
舒湛，确实话太多了。
江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