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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任何事情,只要是利己的好事,便需要佛门来做,若是常人做了,他便说你十恶不赦,乃是背离神道的邪徒,如若不皈依佛门,就不该活在武尊之下,而若是让佛门去解决一场浩劫,他们若是没有能力结局,便会躲回深山老林,直到世间一切平息,佛门才会跳出来大放厥词,说一切都在佛门的掌控之中,佛门早已料到这结果,而且这乃是是人应受之劫,佛门不便插手,亏得禅尊还曾言,自身历经世间几百载,曾割肉喂鹰,也曾以身伺虎,可这禅尊的无耻,这些话语不过是托词罢了,若是有人能够从这禅尊身上割下一两肉,无异于搬起全天下最大的那座金山这般困难。

“知道什么叫做得寸进尺吗?他可以舍弃本尊,自然也能舍弃你,别忘了你是一条狗,既然是狗,自然要有做狗的觉悟,有些东西他没有给你,就不是你的,如果你要抢,那你就不是他的狗,对于不是他的狗,你的下场究竟是什么,难道心中还没有数吗?”道尊的声音,如同十月寒风,阴冷的让人可怕,禅尊的目光已然犹豫了起来,大光明神术,被誉为武尊之下第一神术,已然超越了武技的范畴,可以说是神技,光芒照耀之下,一切都会被圣洁的光辉净化,没有人能够对抗光明,虽然禅尊已然占据上风,可依旧不敢逼迫道尊太甚,就是害怕道尊动用大光明神术对付自己,能够被禅尊觊觎的东西,自然他也得忌惮。

“哼,你以为本座是你不成,愚蠢的居然想要对抗师尊,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当初师尊要本座抑制道宗发展之时,曾经许诺,寿数大劫之后,成就圣人之位的便是本座,这就是听话的好处。”禅尊嗤笑着说道,以他天帝修为,的确很难修成大光明神术,可一旦他成就圣人尊位,那么修成大光明神术未必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他才执着于道尊的大光明神术,他同样也是武神弟子,为何道尊能够修成此等神术,他就不可以,所以大光明神术俨然成了他的一个心病。

“你果然是无耻之尤,当惯了狗,永远只想当狗,本尊可不同,本尊如果能够成就那无上尊位,又如何不能搏一搏?”道尊道袍一挥,强横的气息,犹如深海巨浪,掀起了如同高山的一般气息,卷动着苍穹之上的浮云,如同海浪一般涌动,睥睨的气势展开,天下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不错,这便是道尊背叛武神的原因,他想要成神,成神对凡人而言,似乎像是一个可笑的渴望,没有人能够看到那条成神之路,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道尊看不到,他被誉为苍穹之下第一人,他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看到了成神之路的人,而他想要成就那无上神邸之位,必须要以道宗同化天下,也就是让整个道宗传教天下,而不是像如今被抑制在东玄一处地方,而且如今的东玄,俨然被佛门攻破,道佛相争,道宗处处被佛门掣肘,道尊永远不可能成就那无上神邸之位,因为想要成就无上神邸之位,需要庞大的愿力,那种愿力无形无相,但身为被世人供奉的道尊以及禅尊,他们深深明行那种愿力的可怕,当初道尊能够那般强悍,便是因为身上拥有那种神秘的愿力,而那种愿力便是天地之间,最崇高的力量,也是唯一能够让天道认可的力量,那种力量被称之为气运。

想要成神,自然要得到无上气运,而凝结气运,就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八大天帝,凝结八方气运,所以八大天帝的实力,在武帝强者之上,仅在圣人之下,可是天帝凝结气运,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如果想要加速凝聚气运,唯有像道宗与禅门一般,将教义传遍天下,如同武神一般,享受世间香火供奉,道尊原本创立道宗便是给那位九天之上的武神凝结气运的,可是有天他没有将凝结的气运交给武神,而是加持自身,这举动让他看到了那条康庄的成神之路,他知道,只要气运足够,他便能晋神,看到了这个结果,他兴奋不已,立刻走到自己师尊面前,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原本以为,那位高高在上的武神,会十分期望一位神邸的出现,可是当他高兴的告诉武神这个想法,立刻被武神驳斥,说自己堕入了魔道,神与人,生来便不同,神是神,人是人,神不可能成人,同样人永远不可能成就神邸之位,倘若神邸如此简单便可成就,那世间岂不是早就已经神邸遍布?然后,他无情的剥离了道尊身上的气运,之后的万年之中,道尊暗暗将气运转嫁体内,一部分便上交,就这样与武神虚以逶迤,直到道尊无敌天下之时,武神终于察觉,一怒之下,将道尊身上的气运剥夺,而且还扶持了佛门与道门相抗,所以世间便成了佛门与道门相争的局面,在武神眼中,道宗与禅门,只不过是为他凝结天地气运的工具,如果一方不能为己所用,他自然要听话的狗,替他凝结气运,曾经这条狗是他道尊,可是道尊他不想做狗,他想做人,但世间想要做武神狗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比如眼前这条,绝对是一条忠实无比的狗。

“那条路走不通,师尊是师兄误入歧途,愿力虽然强大,别人不知道,难道师兄不知,愿力是用来维持缚神台的禁锢神锁,如果让里面的鸿蒙紫气飘荡出玄霄宫,武尊之下必将生灵涂炭,这等大义面前,师兄竟是想要独吞愿力,满足自己的私心,这不是魔道,又何为魔道?”禅尊双手合十,身上金光大作,仿佛神圣的光芒,将他身躯照耀的更加伟岸,似乎他生来就为天下苍生,努力的帮助武神奠定天下安宁,这种伟大的牺牲精神,足以称之为圣人,他不成就圣人,谁又能成就圣人,在他眼中,道尊无疑是最愚蠢之人,寿数大劫将至,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何必为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将圣人之位生生推了出来,圣人都不能成神,何况是一个天帝,就算他想要走那条道路,起码也要成就圣人之后。

“走不走得通,不是你这秃驴说了算。”风迅疾了几分,寒冷的风,犹如雪山之巅吹下的利刃,呼啸的嘶吼,犹如狂风之中的巨兽,身形虚幻无比,周围天地,无形的冰寒之力,犹如一座巍峨大山,压迫了下来,饶是以道尊禅尊这种逆天人物,也不得不重视,而那寒冷的狂风,似乎在空气之中,凝结成了一柄锋寒的利刃,朝着二人逼迫下来,总是二人身形不退,但那种锋寒的逼人寒风,着实让人难受,若是别人,已然是万死莫赎,毕竟面对的是两位天帝,可偏偏来人丝毫不惧二人,黑色的墨玄长袍,在狂风之中簌簌作响,衣角之上,鳌龙纹绣有踏天之意,墨玉发冠将黑发紧紧束起,墨如玉,世无双,说的便是此人,他便是极北之主,北方天帝墨玄,也是世人尊称的玄帝。

“本座以为是谁?原来是北方天帝到此,难怪如此寒意逼人,极北冰天雪地,玄帝的寒冰之力,端是更加深厚了,本座怕也是抵挡不住了。”禅尊双手合十,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这位久居极北的玄帝,为何出现在此处?道尊游历天下,却暗中扶持青莲教,争夺天地气运,这可以说是侵犯了各大天帝的利益,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这种事情武神绝对不会容许,禅尊本想将其截住,乘机发难,然后夺取大光明神术,如今玄帝突然杀出,大魔术师是无望了,天帝至尊,各有强者,玄帝乃是公认的中央天帝之下第一人,甚至当初有人觉得,他输给青帝不过是意外罢了,这样一位强者,绝对能够轻易打败禅尊,禅尊自然要对他客气几分,饶是玄帝骂他秃驴,此时禅尊脸上,依旧一副和善面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玄帝的任何不敬之语。

虚伪,无耻,这世上果然再也没有人比得过你这秃驴,道尊瞧着那禅尊的神情,仿佛就像是一个犯贱之人,被人抽了一巴掌,不动怒,反倒将自己两外半张脸凑了上去,让他打两巴掌,因为这才对称,这种人那种犯贱,绝对是深深铭刻在了骨子之中,道尊虽然是公认的天帝倒数第一,可他身躯依旧挺直,大光明神术更加光芒,挺拔的身子,犹如一柄利剑,锐利的剑意,化作实质的光剑,大光明神术的融合,使得那剑更加神圣了起来。

“星空之下第一神术,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想要用大光明神术对付本帝的九幽寒诀,是否有些异想天开了?”玄帝一脸不善的盯着道尊,大光明神术的确是强大无比,可玄帝的九幽寒诀,那寒冰之力,直指本源,虽然玄帝未曾掌握寒冰本源,但已然距离那大道不远,绝对不是大光明神术能够奈何的了。

“九幽寒诀,冰天动地,威力滔天,本尊自是没有把握,不过玄帝莫以为本尊是那秃驴一般的软柿子,想要对本尊动手,囫囵个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与禅尊天差地别,道尊不卑不亢,目光凝神,汇聚如电,犹如一匹骄悍的孤狼,凝视强大的敌人,却依旧不会退缩一分,因为强大,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更加强大,这便是道尊,这便是他为何能够反抗武神的原因。

“玄帝,如果你与他有旧怨,本座在一旁掠阵,相信他难逃玄帝的掌心。”禅尊笑眯眯的说道,好一个无耻之徒,将自己准备一旁观察,伺机偷袭道尊的念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位天下佛门的至尊,果然是伪善到了极致,难怪深得武神信任,八大天帝各有千秋,同样镇守八大疆域,自然也不是那么和睦,尤其是其他几个疆域,那些皇国又岂是安份之人,皇国之中连年征战,除了百大皇国,这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皇国,犹如天上星星,可是每一天不知多少皇国覆灭,同样也是天上的星辰,寂灭之时,谁又能够知道星辰可曾亮过,唯有百大皇国,才能称之为大国,但百大皇国同样也是连年征战,并不是风调雨顺,尤其是疆域边境的皇国,打过来打过去都是常事,倒是这东玄,西灵以及北域,倒是简单了许多。

“贼秃驴,本帝行事,何须你来置喙,看见你这驴头便可恶,还不走等着本帝送你不成?”天空之中,红火的烧云,立刻被一股寒气侵染,化作了一片雪行,周边的温度,极速下降,无数寒冷之气,化作腾腾行雾,笼罩在了天地之间,此刻他们周围,哪怕是武皇强者在此,怕也会是被寒气冰冻成为一座冰冷的雕塑,也唯有天帝才能如此轻松的站在这寒冰之力未曾变色。

“玄帝,本座敬你是八大天帝之一,否则岂会如此让你孟浪?”禅尊也怒了,身为禅尊,一方天帝,实力自然要比玄帝逊色许多,但不代表他便要惧怕玄帝,同为天帝,都是身怀天地气运之人,尤其是像玄帝这种,虽然没有像禅门跟道宗,刻意凝聚气运,但冥冥之中,气运已然凝聚在了玄帝身上,所以玄帝的实力早已是非十万年的玄帝可比,如今一身修为,就算是可以为通天,鬼神莫测,禅尊所凝聚的气运,都要上交给武神,实力自然要逊色与玄帝,所以自然不敢轻易招惹玄帝,不过他背后站着的乃是武神,他也不会惧怕玄帝。

“是吗,那就试试。”轻蔑的声音,嘴角的弧度,极为的不屑,像禅尊这种人,在玄帝眼中不过是一条只会呱呱的叫的哈巴狗,周围的冰冷行雾,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柔和的狂风,似乎将那团如同棉花一般脆弱的行雾,缓缓聚拢,形成了一条虬龙,巨大的身躯,盘旋在了那空中,遮住了半边天空,那红日周围的光芒,也在瞬间变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