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妹妹的保护,毫不知情的沈南风,终于结束了拍摄任务之后,带着她去湘城最豪华的酒店顶楼饱餐了一顿,随后就被易扬无情的拖走,继续工作去了。
“笑笑,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沈南风带着墨镜,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趴在车窗旁,两只手做成喇叭状,大声的表达着对妹妹的关心。
而沈言笑则微笑着欣赏三哥被强行拖走的场景,优雅的挥手告别,轻声应下他的嘱托,软糯的声音随着一缕清风消失在空中。
确认沈南风离开之后,沈言笑转身消失在了街头小巷,顺着无尽的阴影,迈向未知的方向。
她刚刚,好像是看到温卿宴了。
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捕捉到的温卿宴,此时正站在一间无人察觉的地下室里,矜贵优雅的坐在白色的皮沙发上,满身的黑色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更添几分危险的蛊惑。
“啊!”
温卿宴把玩着手中的雪茄,听着耳旁凄厉的惨叫,微阖凤眸,眸光深邃中隐藏着寒冰凛冽,唇角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带着玩味与残忍。
“先生,他又晕过去了。”
温垚恭敬的站在温卿宴的侧方,看着满眼血腥,似乎已是习以为常,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用冰水泼。”
温卿宴冷冽无情的命令下达后,立马就有人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将早就准备好的冰水直接泼在了满身伤痕的男人身上。
如今已快进入深秋,温度本就寒冷,再加上地下室特有的寒意,和伤痕累累的身体,男人疼得再一次惊叫出声,瞬间从昏迷的状态中醒来。
他面露哀求,涕泗横流,疼得话都说不清楚,却始终在开口,“求,求你们,饶……饶了,我。”
“饶了你?”
温卿宴冷嗤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在他脚边不远处匍匐着的男人,浑身湿淋淋的,光是看着就很凄凉,然而却升不起他半点心软。
“敢打她的主意,你就该死。”
温卿宴的语调慵懒又散漫,宛如中世纪的优雅贵族,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心凉半截,早知如此,他是怎么样都不会去招惹沈言笑的。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昨天被沈言笑教训过的那个炮灰。
没等男人再次求饶,温卿宴直接给温垚使了个眼神,温垚立马领会点头,示意手下继续‘鞭策’男人。
“啊!不要打了,救命……”
男人的惨叫声愈发虚弱,一天一夜的折磨,早就让他精疲力尽了。
看着他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求饶,温卿宴又想起了昨晚见到沈言笑的情形,眸色愈发的冰冷,修长白皙的指尖还燃着雪茄,烟火即将触及皮肤也毫无感觉。
温垚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一言不发,只是对于温卿宴过于在意沈言笑这件事情上,有着自己的顾虑。
“先生……”温垚刚想开口,目光倏然一凛,迅速出现在了地下室的门口,高大健硕的身体笼罩成巨大的阴影,犹如猛兽一般紧盯着来人。
他的动作并未引起温卿宴的注意,或者说,毫不在乎。
偶尔跑来一两只小老鼠很正常,解决了就好。
但是,当一声软糯又甜美的声音在这阴暗的地下室响起时,原本只是通风的小窗口不知何时照进来了一束黄昏的暖阳,轻柔的打在温卿宴的身上,驱散了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森冷。
“阿卿哥哥!”
沈言笑满面笑容的越过温垚,小跑着奔向温卿宴,她显然是故意被温垚发现的。
瞥见小姑娘的瞬间,温卿宴就自觉的将手中的雪茄丢进了水中,起身接住了小姑娘袭来的身影,娇小的身躯与他修长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却格外和谐。
见此一幕,温垚便清楚了沈言笑的身份,沉稳的目光中泛起波澜。
“你怎么来了?”
温卿宴问的不是她怎么在这里,而是她为什么会来,显然,对于沈言笑,他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大,甚至有无限扩张的趋势。
“刚好看见你了。”
沈言笑的回答同样很自如,根本没有跟踪他人的愧疚,或者是歉意,坦坦荡荡的,仿佛知道温卿宴不会在意她的闯入。
“这里太脏,我带你上去。”
瞧着沈言笑一身干净纯洁的打扮,与他,与这地下室显得格格不入,温卿宴忽然就没了待下去的兴致,拉过她微凉的小手就想往楼上走。
而此时,男人在迷迷糊糊中,似乎也看到了沈言笑的身影,连忙拼尽全力的朝她匍匐前进,“小姐,小姐你救救我,让他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喊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男人,声音嘶哑,仿佛指甲划过黑板时的刺耳,让沈言笑不禁蹙起了眉心。
一旁的温垚以为她是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敛着眸子闪过一道轻慢,转眼即逝,抬手示意手下将人拖走。
正当男人即将被拖走时,沈言笑忽然弯下了腰,仔细打量了一眼体无完肤的男人,眉尾轻挑,轻笑出声,“原来是你。”
沈言笑轻啧两声,对于温卿宴的下手狠辣格外欣赏,她之前顾虑太多,都没好意思下狠手,还是温卿宴给力,让她满意极了。
“阿卿哥哥,你这处罚人的手段也太单一了,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