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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能够嗅到天地之间流转的种种气息。

凭借这个天赋,他得以趋避吉凶,提前做出预判。

而虚净师兄亦是有修为在身的异种,从苏尘对它的观察来看,它亦有办法略微感知周围气息的变化。

是以在它面前,苏尘无法直接放出‘犬神’,让它代替自己巡查清河集,追索诡类的气息。

他们师兄弟一时半会儿间也绝不可能分开,苏尘没有单独行事的机会。

不过,他也不是就完全没有了放出犬神的可能。

譬如眼下,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经过那几具向自己招手的诡奴身边时,虚净师兄的注意力亦跟着全部都放在了几只诡奴身上,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异变。

在这时苏尘放出犬神,诡奴溢发的浓郁诡类气息,足以遮盖犬神现世时自然流转的气息。

又兼虚净师兄注意力不在别处。

苏尘即能在虚净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不着痕迹地放走犬神。

幸而犬神目前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他今时已能驾驭自后背脊椎蔓延而出的‘尸龙鳞片’,以之覆盖周身,防护种种气息、外力的袭击。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虚净师兄,危难关头,虚净师兄必定与他同舟共济,不可能抛下他独自脱逃。

如此一来,犬神留在他身边便没了太大作用。

犬神在苏尘身边得到了大量‘鬼灵丹’的供应,实力较之从前已然显着拔升,它能化为血风疾行,行动之迅捷亦非常类可比。

再兼其有犬类特有的嗅探、寻踪之天性,用之搜索诡类踪迹是再合适不过。

就算与诡类照面,犬神本身近似于诡类,亦有很大可能从诡类手中逃脱。

所以将犬神放出外界,代替苏尘巡查,无疑是将收益最大化的做法。

他放出犬神以后,就大步走开,远离了那守在门口招手的一家‘人’。

虚净都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亦跟着放回肚子里,蜷在苏尘怀里,低声问道:“师弟,你方才怎么愣住了?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贫僧方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苏尘沉吟道:“这些诡奴之作用,便是招手吸引来生人,掠夺去其一身精血、性魂,供养背后的诡主。

如若无人回应它们,它们便会持续枯萎,最终沦为真正的死尸。

可见这些诡奴多只是一次性用品。

这是否也说明,它们背后的诡主实力其实亦并不算太强?

那只诡没能力支撑这些诡奴较长时间发挥能力,只能将它们当作一次性用品?”

虚净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你这样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甚至背后那只诡之所以要转化诡奴,令它们在各处向过路者招手,掠夺生灵精血性魂,说不定是因为它刚刚复苏,实力还未彻底恢复过来……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种可能而已。

它们之所以被称之为鬼,就是因为它们难以揣测,防不胜防。

任何超越常理的事情,都有可能在‘诡’身上发生!”

说着,虚净突然转头看向左手边一处房门紧闭的屋院,低声道:“这户人家里还有几个活人,我们过去看看。”

“好。”

苏尘点了点头,牵马走到那户人家的屋檐下,抬手准备叩响房门。

但他随后顿住动作,请虚净使手段斩断了两扇门后插着的门栓,轻轻推开院门,带着虚净牵马走了进去。

这时候敲门,难保不会吓到屋里人。

还是轻轻走进去,不要叨扰他们为好。

……

房屋内,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站立在门口。

女子脸蛋红艳艳的,眼睛里的水意还未收敛尽,她低着头,目光看着一趴在地上的人,神色惊恐地道:“怎么办?

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堂屋修理木器,今晚怎么提前过来了?

要是他死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身材高壮的男人站在女子身侧,其脸色阴沉,一边拴着腰带,一边道:“你且莫慌!

人就算死了,那也不是你我杀的。

他心理承受能力差,刚进门看见咱们两个就扑倒在地,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男人扎好了腰带,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自语道:“怎么会有这么大一股臭味?”

说着,其就要蹲下身,把手搭在地上人的肩膀上,欲要将之身体扳正回来。浓烈的尸臭味从地上的人身上发散而出,一个劲往男人鼻孔里钻。

其顿时承受不住,一下松开了地上人的肩膀:“呸!他先前干什么去了?身上好大一股尸臭味!”

“啊?”

女子更为惊惶,左顾右盼,却不知想要找些什么。

男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想要重新将地上人的身子扳过来,同时口中说道:“你家这男人一向孤僻,开着镇上唯一一家棺材铺,整日里摆弄那些木盒子……

你说,他会不会是不喜欢活人?

身上好大一股味啊……”

他依着自己的预测,双臂一发力,又觉得地上人的体重意外地极轻,他手上力量都未用出来,地上人就被他翻转了过来。

一张干枯萎缩,几如干尸的面孔映入两人眼帘。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脸色煞白:“怎么?怎么?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人若是受到刺激猝死,就会变成这副干尸样吗?

男人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愣在当场。

女人更是尖叫一声,蜷缩着蹲在了角落里,不算有姿色,只是显得较为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惊恐:“他、他、他方才进来的时候,我看着还是个活人脸儿……

怎么?怎么一下子扑倒下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两股战战,亦从来没经历过此种情况,但惊惧过后,反应却比男人快了些,脸色猛然一变,盯住先前自己还与之你侬我侬的男人,尖声道:“你说!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一直觉得他妨碍了你的好事,所以配了副药,把他毒死?

他要不是被毒死的,怎会是这副模样!

你可是镇子上唯一一个懂药材,会看病的!”

男人瞠目结舌,远远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女人会突然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