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与其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
大概翻译一下就是能动手就少逼逼。
朱劲松认为子说的对。
为了彻底贯彻起而行之的指导思想,朱劲松一直都在往死里祸祸傻贼鹰、沙鹅以及欧罗巴的一众国家,但凡是五大善人证实过有效的玩法,基本上都被朱劲松拿来玩了一遍。
事实证明,五大善人证明过的玩法确实有效,有效到整个欧罗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下来。
现在朱劲松把这些套路又掰开了揉碎了教给朱二旦和朱三顺,用来坑傻贼鹰那肯定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只是朱劲松教的痛快,身为学生的朱二旦和朱三顺却是学的很痛苦。
如果用漫画的形式来描绘当时的场景,那么画面应该是这样儿的:朱劲松的嘴巴就像加特林一样不断的往外喷吐各种符号,朱二旦和朱三顺外加曾诚等一众大老们的眼睛不断的转着代表眩晕的圈圈,头顶上还得有许多小星星在转圈。
总之就是懵逼。
毕竟朱劲松曾经见识过五大善人的手段,而朱二旦和朱三顺却只是见识了其中的一部分,还受限于信息传递的手段和速度等因素,没能完全见识。
而更让朱二旦和朱三顺懵逼的是,朱劲松在总结了一堆黑心玩法之后忽然间话锋一转,说道:“你们记住,这些坑蛮子的方法虽然都不错,可是咱们老祖宗也曾经说过,打铁还得自身硬——将来到了封地之后,须得事事以百姓为先,好好治理你们各自的封国,万不可贪图享乐,陷百姓于水深火热。”
朱劲松这是有意敲打敲打朱二旦和朱三顺,毕竟这两个家伙是大明的亲王,各自的藩国比欧罗巴很多国家都要大上许多,未来治下的百姓数量也会比欧罗巴很多国家的人口数量更多,万一这两家伙光顾着坑人却没治理好各自的封地,那可就太让人闹心了。
而朱二旦和朱三顺当然也知道自家大哥敲打自己的意思,当即便躬身应了下来,朱二旦更是拍着胸膛保证道:“皇兄尽管放心就是,我跟老三出海之后,万事皆以百姓为先,闲下来的功夫再去坑蛮子,绝不会让咱大明的百姓受了委屈。”
朱劲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夸了朱二旦一句之后又望着曾诚等一众大老们说道:“秦王和晋王出海就藩的事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曾诚躬身答道:“启奏陛下,一应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路易十六他们四个大善人也会参加秦王殿下和晋王殿下的就藩仪式。”
朱劲松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刚刚接任五军都督府扛把子的刘鹤鸣:“把你们军府的好东西拉一点儿出来,阅兵的时候让那些蛮子们好生风识见识。”
听到朱劲松这么一说,刘鹤鸣跟曾诚等一众大老们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股奇怪的笑容。
刘鹤鸣跟曾诚记得很清楚,当初皮埃尔跟汤姆逊、霍华德他们几个去济南的时候,朱劲松就曾经玩过这么一手,用当时大明也只是少量装备的燧发枪和火炮狠狠的震慑住了皮埃尔等人。
震慑的效果很明显,不仅轻易的就让皮埃尔等人允诺向大明提供战舰,其后更是让路易十六决定抛弃钱聋老狗,转而跟朱劲松当起了笔友。
也正是因为路易十六的决定,才让大明得以插手欧罗巴的事情,不知道节省了多少时间和人力物力。
如今朱皇帝又要故技重施,身为当时执行人的刘鹤鸣跟曾诚等人自然也是驾轻就熟,各个都摩拳擦掌的做好了准备。
……
当参加完了秦王、晋王出海之前的阅兵之后,傻贼鹰家的第三代扛把子托马斯·杰斐逊就彻底绝望了。
让杰斐逊彻底绝望的不是依次通过承天门的火炮方阵、骑兵方阵、步兵方阵,不是大明展现出来的那些又粗又长又黑又硬的火炮,也不是阵型整齐的队列,而是在承天门外观看阅兵式的那些大明百姓。
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呼声,还有洋溢在脸上的喜悦,那种众志成城的团结,远比那些火枪火炮更为可怕!
而在彻底绝望之后,杰斐逊的心里竟然诡异的生出了想要摆烂的心思——路易十六这犊子上赶着给大明带路,结果人家路易十六在欧罗巴那边儿混的风生水起,咱傻贼鹰如果给大明主动带路……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杰斐逊就再一次让人递交了求见朱劲松的申请,而且一见到朱劲松就赶忙脱帽躬身致意,算是做足了姿态。
朱劲松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句:“为何前倨而后恭耶?”
杰斐逊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微笑着说道:“前番不知大明皇帝天威,故而倨也,今日知晓大明威风,自然恭也。”
听到杰斐逊这么说,朱劲松的心里反而警惕了起来。
身为大明的皇帝,又是接见傻贼鹰家的第三代扛把子,朱劲松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就问一句为何前倨而后恭,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试探杰斐逊。
而杰斐逊这家伙在面对朱劲松的调笑时不仅没有直接掀桌子翻脸,反而直接说明自己因为知道大明厉害所以才会老实,这就足以证明杰斐逊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最起码,这家伙的隐忍能力是很强的,说不定能跟闻惊雷而快子落地的刘皇叔有一拼。
心中暗自警惕起来后,朱劲松再望向杰斐逊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这次你来寻朕,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等到彼此落座之后,杰斐逊便向着朱劲松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向大明皇帝陛下请辞,毕竟大明的秦王殿下马上就要去路易斯安那就藩,恰好顺路。”
“这第二么,就是想要跟大明皇帝陛下讨一桩好处,希望大明皇帝能够允许我们傻贼鹰跟大明的秦王殿下在路易斯安那开设通商口岸,互通有无。”
“至于第三,则是为了傻贼鹰,想要向大明皇帝陛下求上几套明国学生所用的教材,也好让我们傻贼鹰的孩子有书可以读。”
听到这里,朱劲松也忍不住有些意动。
杰斐逊所说的第一个要求基本上就放屁差不多,毕竟脚长在了他自己的腿上,他想什么时候回傻贼鹰自然是他自己说了算,朱劲松又没打算把他软禁在大明。
第二个要求虽然不是放屁,但是也属于瞎扯蛋,毕竟朱二旦的封国跟他傻贼鹰紧挨着,想要暗中祸祸他傻贼鹰,跟傻贼鹰通商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唯有这第三个要求,才是杰斐逊的真正目的,也是朱劲松最为在意的。
大明的教材,自然都是用汉字写成的,里面所有的图画自然也都是大明风格的。
如果傻贼鹰直接把大明的教材引进过去,自然就会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小鹰。
等到这些小鹰们长大,他们也自然会从心底上亲近大明。
当然,这还属于常规玩法,就跟路易十六引入大明学校教材的效果差不多。
如果朱劲松的心再黑上那么一点儿,让朱二旦暗中收买几个傻贼鹰负责教材的人,然后再加以改动……
想到这里,朱劲松便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傻贼鹰既然有自己的教材,又何必再学路易十六一样引入大明的教材呢?须知路易十六是打算在法兰西全面推广汉语,难道你们傻贼鹰也打算这么做?”
朱劲松合计着杰斐逊肯定不会同意全面推广汉语,因为汉语跟傻贼鹰现在所用的英格兰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语系,汉字更是比英格兰文字复杂了不知道多少倍,想要在语言和文字方面改统易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所以,朱劲松觉得杰斐逊大概率会改变主意,转而要求参考大明的教材,然后去制定他们自己的教材内容。
然而出乎朱劲松预料的是,杰斐逊根本就没有按照朱劲松所规划的剧本去演出,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是的,我打算效彷路易十六,在傻贼鹰全面推广开汉字和汉语。”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在明国招聘一些老师,让他们到傻贼鹰去教授我们傻贼鹰的学生。”
被杰斐逊这么一说,朱劲松整个人都被惊呆了——他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朱劲松干脆呵的笑了一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无论是教材的事情还是招聘老师的事情,朕都答应了。”
杰斐逊顿时大喜,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在杰斐逊看来,既然明国皇帝已经答应了教材和老师的事情,基本上也就代表明国皇帝承认了傻贼鹰,傻贼鹰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大概就会跟法兰西差不多。
再想到傻贼鹰得到了明国皇帝的认可,即将在小破球上扬名立腕,杰斐逊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得到明国皇帝承认跟没有得到明国皇帝承认,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虽然傻贼鹰不用得到明国皇帝的承认也是小破锅的五大善人,可是傻贼鹰的实力就摆在那儿,根本就没办法单独立起一座山头,时不时的还得受到英格兰的打压,小破锅的其他国家也不会太把傻贼鹰当回事儿。
可是在得到明国皇帝的承认之后,最起码英格兰是不敢再打压傻贼鹰的,就像现在英格兰不敢去打压法兰西一样,小破锅的其他国家也会高看傻贼鹰一眼。
强行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杰斐逊又接着对朱劲松说道:“除了这三件事情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取得您的许可?”
朱劲松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朕能答应的,朕就直接答应你便是。”
杰斐逊自然也听出了朱劲松话里的意思——对大明有好处的事情,朕可以直接答应你,要是对大明没有什么好处,你丫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可是杰斐逊也没打算提什么会对大明不利的事情。
恰恰相反,杰斐逊反而准备送一份巨大的好处给大明。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杰斐逊才再一次拱了拱手,说道:“我想代表傻贼鹰,向大明购买一批火枪和火炮,另外,我打算邀请大明的海军在傻贼鹰的东海岸设立一个海军基地。”
这下子,朱劲松就不是被惊呆了,而是被杰斐逊的话给彻底整懵圈了!
要说杰斐逊代表傻贼鹰采购一批火枪火炮之类的玩意,那这事儿倒也能说的过去,毕竟傻贼鹰现在的火枪火炮技术都稍显落后,跟大明所装备的火枪火炮之间差不多得有几十年的代差,杰斐逊眼馋大明的火器也是正常。
可是,邀请大明的海军在傻贼鹰那里设立海军基地,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大明海军在海外确实有一大堆的海军基地,可是那些海军基地大多都是在欧罗巴以及南洋附近,像沙鹅、英格兰、法兰西和傻贼鹰这四个大善人的家里则是没有设立。
这涉及到小破锅五大善人的面子问题。
可是朱劲松也万万没想到啊,杰斐逊这家伙居然直接邀请大明去傻贼鹰设立一座海军基地!
虽说大明暂时没有对傻贼鹰动手的想法,更多的还是准备让朱二旦在背地里先祸祸一番,可是一旦有了海军基地,大明真想要对傻贼鹰动手,那可就太方便了!
如果杰斐逊这家伙不是在有意试探,而是真有这个打算,那他可就不是不按套路出牌了,而是四个二带俩王,大炸!
想了想,朱劲松干脆直接问道:“朕没听说傻贼鹰那边儿有什么敌人是你们傻贼鹰解决不了的,怎么忽然想起来邀请大明在傻贼鹰设立海军基地了?”
杰斐逊竖起一根手指,自信满满的说道:“投名状!这就是俺们傻贼鹰的投名状,就跟他法兰西差不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