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餐,气氛算是很温馨的。
因为达成了一致,温晚缇不再考虑姜丽梅什么时候能戴项链一事。
想着早点找出林姗姗和姜丽梅害她的证据,明年就远离这座城市,也不会再跟他举办什么婚礼。
念及此,她又抬眸看了陆靳宸一眼。
感觉到她的视线。
陆靳宸转头朝她看来。
温晚缇淡淡地问,“你背上的伤,什么时候再换药?”
“明天去。”
陆靳宸盯着温晚缇看了两眼。
想到她昨晚写的东西。
他转了话题问,“织一条裙子,需要多少时间?”
温晚缇,“大概一个星期。”
“加上帽子,围巾,毛衣这些呢。”
“从头到脚?”
“嗯。”
“如果快的话,半月吧。”
陆靳宸默了几秒后,淡淡地吐出一句。
“那,来得及,不用太赶。”
温晚缇抿抿唇,没接话。
小时候,她见过陆靳宸的母亲一次。
也是她和他初遇的时候。
当时,他因为想他遇难的父亲,一个人跑去游泳馆游泳。
而她,因为可爱又嘴甜,和游泳馆的老板娘混熟了之后,不仅承包了游泳馆里的各种能卖钱的废品。
还被老板娘允许,没人的时候,她可以学学游泳。
她正好看见坐在游泳池旁边流泪的陆靳宸。
因为他长得好看,她便走过去,递给他,她今天买回来没舍得吃的草莓棒棒糖。
又递给他一张纸,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这颗糖是我最喜欢的棒棒糖,吃了它,会让人觉得快乐幸福的,你刚才游泳的时候我看见了,游得真好。”
……
后来,他妈妈找来游泳馆接他的时候,见到她和他在一起。
还跟她说话。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和,林姗姗的母亲一样。
虽然她很讨厌林姗姗,可却不会否认,林姗姗的母亲很温柔善良,还有气质。
-
医院里。
林姗姗的热搜再一次被删,她气得吐血的摔了付巧巧带给她的早餐。
林富生走进病房,就看见满地狼藉。
他黑着脸,皱着眉头问,“姗姗,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又发脾气了?”
林姗姗委屈的泪滚出眼眶,哽咽地问,“爸,我该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林富生绕过满地的狼藉,走到病床前。
林姗姗哭着说,“靳宸这是第三次删我的热搜了。爸,我很肯定,温晚缇那个小贱人已经迷惑住了他。”
“你和靳宸从小就认识,又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就输给了一个温晚缇?”
林富生的语气带着不悦和责怪。
得不到男人的心,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也难怪守不住陆靳宸那样的男人。
像她这样,任何男人都会烦的。
果然,和她妈一个样。
想到这里,林富生甚至有一瞬间的后悔。
林姗姗哭得人心烦,“都怪温晚缇啊,要不是她,我早就嫁给靳宸了。爸,现在靳宸被她迷得团团转,我昨晚伤成那样,他都没有陪我。”
“先把泪擦了,你这样整天哭丧着脸,陆靳宸就算没有温晚缇,也会有别的女人。”
林姗姗突然忘了哭,难过的望着林富生。
细细品着他的话,后然,脸色一寸寸苍白。
“爸,你的意思是,靳宸的病好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用刀子捅了似的痛得难以呼吸。
想起上次温晚缇说,她和陆靳宸即便只做363天的夫妻,在那363天里,他也是和她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
还说,做着让她嫉妒到发狂的事。
她浑身一颤,双手蓦地抓紧被子。
林富生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好的。”
前两天,他还听说,陆宏贵的儿子陆子翔要回来了。
而且,陆宏贵春风得意的样子。
定然是确定了陆靳宸的病没好的。
他低头间,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看来,现在很多人都想要陆靳宸倒。
从林姗姗的病房出来后,林富生并没有立即离开医院。
而是乘电梯去汪正住的楼层。
与此同时。
宋母和宋父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因为宋绍寒昨晚和林姗姗吵了架,今天说什么也不愿意来了。
宋父宋母走后,他一个人在书房里,翻出以前他和温晚缇的合影。
越看,越后悔当初娶林姗姗。
闭了闭眼,再睁开,他眼底又迸出一抹恨意。
手机铃声震响,他才合上相册,接电话。
“总裁,我查过了,查不到那晚抢劫姜丽梅的是什么人。”
“查不到?”
宋绍寒的脸色一沉,“什么都查不到吗?”
“是的,我查了酒吧监控,但姜丽梅进酒吧那段时间的监控被人删了。所以,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抢劫的她。”
“呵。”
宋绍寒发出一声冷笑。
酒吧的监控都删了一段。
还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他淡声说,“不用再查了,是陆靳宸的手笔,不会留下线索让你查的。”
“陆少?”
宋绍寒的助理不明白,陆靳宸干嘛找人以抢劫的方式来打姜丽梅。
“总裁,陆少为什么这样做啊,他想收拾一个姜丽梅,完全没必要这样啊。”
陆靳宸一定是知道了姜丽梅请他吃饭。
为阻止他和阿缇见面,他才找人把姜丽梅打进医院的。
念及此,宋绍寒的眼底转冷,“陆靳宸,阿缇是我的,你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留不住她的。”
-
陆靳宸和温晚缇刚到专卖店外。
他的手机就响起。
看见来电,他眸子眯了眯,对温晚缇说了句,“阿缇,你先进去挑,我接个电话。”
温晚缇看他一眼,抬步进店。
陆靳宸才转身朝旁边走了两步,接起电话,“喂。”
“靳宸,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手机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微带严肃的传来。
陆靳宸敛了眸,不答反问,“伤好了?”
“还没,不再躺个十天半月的,医生不让出院,我估计到那时,我都发霉了。”
“发霉总比做鬼好。”
“靠!”
耳边传来一句脏话。
接着,那人正色说,“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什么线索?”
陆靳宸英俊的眉宇间神色瞬间严肃。
“我们最近破译了一份文件,当年陆叔叔的空难可能是一次精心计划好的阴谋。”
“……”
“……你现在过来一趟我这里。”
“好。”
挂了电话,陆靳宸又静默了半晌。
才抬步进专卖店,视线落在正选毛线颜色的温晚缇脸上,他薄唇微抿,眸底的冷意敛去。
迈步走到她面前,低声问,“这个颜色怎样?”
温晚缇看得专注,不知道他打完了电话,到了身后。
抬眸,对他温润的视线,她眸子闪了闪。
轻轻点头,“好,就这个颜色,用来织裙子。这个,用来织毛衣……”
走出专卖店,陆靳宸才对温晚缇说,“阿缇,我有点事要去一趟帝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可以见见温凯。”
温晚缇半信半疑,“你愿意让我见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