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雷里,快用鱼叉让那些该死的家伙闭嘴!”
马吉斯号捕鱼船上,抽着雪茄的船长正眉头紧锁,他站在船尾恶狠狠盯着渔网里的小家伙,还有水底下不断折腾的虎鲸群。
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众所周知,虎鲸是集体性很强的动物。
实际上海豚科的动物大多如此,遇到危险时不会放弃同伴独自逃命,曰本以捕捉海豚为生的渔民正是利用了这一“弱点”。
被叫做瓦雷里的赤膊男人快步走向电动鱼叉,他胸前浓密的体毛让整个人看上去很凶悍。
很少有捕鱼船装备这种玩意,它看上去像一个火箭弹发射筒,里面能以极快的速度把特制钢叉投入水中,力道比人类投掷大的多。
由于会给鱼类造成巨大痛苦,这种东西在很多国家被禁止使用,但也有的渔民乐意为它缴纳罚款。
马吉斯号船尾不时掀起巨浪,呆在那里的水手浑身上下湿透了,但见到无数钞票在向他们挥手,也就没有人在意这个。
天空湛蓝,像往常一样的好天气。
马吉斯号周围海面很不平静,船体也随之左右不同程度地晃动,等这场人与鲸的争斗分出胜负后一切又将恢复往常景象。
瓦雷里扔掉了嘴角的烟头,眯缝起一只眼开始转动鱼叉发射器,把那玩意对准了水下一大块阴影,那里应该是就是一条大虎鲸。
马吉斯号上的水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渔民,他们面对除人以外的动物不会带任何感情,只想着尽快兑现成大把钞票。
十几秒钟,第一发鱼叉射出!
瓦雷里没有绑鱼线,他们不在乎是否能回收,只想着尽快把烦人的虎鲸群驱赶走,免得弄坏渔网。
不得不说瓦雷里真是名出色的水手,他射出的鱼叉精准命中了大虎鲸的后背,就在背鳍稍稍靠前一点,要是再精准些就能射中大脑,让它一命呜呼。
“干的漂亮!”船长吼道,其他人也跟着叫好。
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但他们很快发现那头中了鱼叉的大虎鲸仍然在撞击船体,似乎想要同归于尽!
这时海面泛起一片血红,随着海水波动散布开,成了名副其实的“红海”。
这股腥味被周围鲨鱼嗅到,那些家伙们蠢蠢欲动。
马吉斯号船体与海水相接的部分也染上了红色,不过很快就被冲刷了下去。
船长双手撑着船舷观察情况,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追捕鲸类,从来没遇上这么顽固的家伙。
他不想继续纠缠,要是被美国海岸警卫队发现就麻烦大了。
船长开始咆哮,“我们只有那只小的,其余的全部杀掉!”
船员开始分工行动,瓦雷里继续操控电动鱼叉,想给刚才的大家伙继续来一支价值三百美金的钢叉。
那玩意刺入皮肤之后很难拔出,即使顺利取出也会刮烂虎鲸的身体,非死即残。
其他人收网,要把小幼仔强行拉上来,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保证它不受伤,只要活着就能卖上好价钱。
就在船长准备开动马吉斯号时,只听一声巨响,船体猛地震颤了几下而后没了动静!
有个倒霉蛋没站稳直接掉进了水里。
“该死,快给西蒙尼绳子,把它拉上来!”
船长破口大骂,他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那个落水的船员叫西蒙尼,巧的是他落入了虎鲸群的正上方,张开口就能品味海水与血液的混合体。
求生的本能让西蒙尼大喊大叫,他知道虎鲸群不会放过自己,似乎绝望了!
体型较小的两只虎鲸,也就是小幼仔的兄弟姐妹们立刻冲了上来,愤怒让它们想去攻击西蒙尼。
结果瓦雷里射出的鱼叉再次命中一只小家伙,又是一阵鲜红血液涌出。
成年虎鲸意识到船上有厉害武器,立刻让自己的孩子们放弃攻击,潜入船底营救小幼仔。
西蒙尼获救了,他被绳索拉上了甲板,第一件事是抱着瓦雷里的脑袋猛亲。
刚才马吉斯号的震颤来自螺旋桨,因为虎鲸群自杀式的撞击,渔网被顶到了船底缠住了螺旋桨,导致整艘船失去了动力。
这让船长再度眉头紧皱,他破口大骂,诅咒全世界所有的虎鲸都被人类杀掉。
这个时候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强行开动,让发动机带动螺旋桨撕扯开渔网,要么派人潜水下去处理。
前者很冒险,失败的话很有可能让发动机报废。后者依现在的情况看也很冒险,因为船体就是虎鲸群,下去无疑是“送餐”。
船长照着驾驶室的门狠狠踢了一脚,他捕鲸多年没想到会栽在这里。
唯一能做的只有割掉渔网,那意味着已经到手的虎鲸幼仔也将白白放掉,那可是一大块黄金!
“西蒙尼,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
船长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可是这种时候没有人愿意冒险,都知道下去是送死。
西蒙尼刚才亲眼目睹两条虎鲸朝自己游来,那绝对不是想要跟自己玩游戏,而是扭断自己的脖子。
船长大发脾气,甚至说要扣掉他们的全部奖金,但是仍然没有人站出来。
直到抽着烟的瓦雷里主动提出自己下去解开渔网,船长认为招募到他是自己这辈子最明智的事情。
就在瓦雷里穿好潜水服准备跳下船时,西蒙尼突然指着西南方大喊起来。
“一艘船!朝我们这边开过来了!”
船长通过望远镜逐渐看清了“不速之客”,他的表情很严肃。
“琴号,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琴号意味着什么,瓦雷里告诉他们这艘船来自基韦斯特的秦氏渔业公司,拥有一间面积很大的私人渔场。
“那个年轻人来头不小,他的手下都不是善类,我们最好不好招惹他们。”
船长叫回了所有人,让他们装出停船休息的样子,免得惹祸上身。
然而琴号显然直冲马吉斯号而来,如果仅仅只是路过这个时候应该改变航向了。
船长眉头紧锁,坐在驾驶室里透过椭圆形窗户窥视琴号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