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
方白深吸了一口气，嗓音突然转变成了极度沉重的父王音。
“让我们嗨起来！”
“接下来，直接有请德意志帝国钢琴王子贝默德丶彼得，为我们带来钢琴曲《he’s-a-pirate》”
正在台下吃瓜的贝默德听到自己的名字，直接一脸懵逼。
来东国这么久了，他的汉语水平已经有非常大的进步，所以……
他已经听得懂方白说的话了。
随着方白的手指指向贝默德所在的地方，灯光师也非常配合的把灯光从方白的身上转向了贝默德。
看着贝默德那一脸懵圈的样子。
直播间里的网友都笑疯了。
【我就知道方老六肯定没安好心！】
【哈哈哈哈，笑死了，方老师被坑了，他就要坑别人是吧！】
【节目名单上没有贝默德的名字啊！】
【所以方老六在搞事情啊！】
【但是方老师这声音，真顶啊！】
【方老师还是牛逼，这声音……】
【果然有方老师的地方，就有乐子！】
【用这一千块的手机，看别人一千块都看不到的节目，这波值得了！】
【贝默德摊上这么个师父，真的是造孽啊！】
而学校方面，在听到方白改动了节目名单之后，也立马反应过来，马上派人把学校的钢琴搬了上去。
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贝默德穿着便服就登上了舞台，他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坐在了钢琴前面。
随着镜头的拉近。
贝默德非常绅士的对着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在确定所有的琴键声音都被调试好之后，正襟危坐于钢琴前。
灯光逐渐熄灭了下来，只留下了聚光灯打在贝默德的身上。
现场嘈杂的声音也随之寂静。
想要听贝默德弹上一首钢琴曲，你要是不花点代价的话……
尤其是这一年多，贝默德来东国学习之后，贝默德的音乐会更是少之又少。
不仅仅是现场的声音，甚至连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少了很多。
贝默德坐在了钢琴前。
双手抚摸着琴键。
突然。
他双手重重的按了下去。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闪电，重重的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随即而来的就是真正的暴风雨。
相比较于方白之前那一次演出的这曲《他是一个海盗》，贝默德的演奏手法更加的狂暴，更加的肆无忌惮。
连演奏的节奏都快上些许。
开局的王炸节奏，让人直接置身于大海之上，随着音符的飘荡，在海面上迎着风浪前行。
聚光灯下的贝默德，用钢琴述说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和风采。
在钢琴领域，贝默德就是神，哪怕方白来了，也只不过是用异世界的东西另辟蹊径站在贝默德的前面半步。
但当贝默德真正炫技的时候……
此时此刻，所有人才明白，什么叫做钢琴王子，什么叫做钢琴领域的王者。
贝默德的一首钢琴曲，直接引爆了直播间。
本来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一次学校的文艺晚会，然后挂着方白的名头，大家都是奔着方白来的。
但是随着贝默德的上场。
你跟我说，这只是学校的文艺晚会？
哪个学校的文艺晚会能请来钢琴王子给你弹钢琴？
别说文艺晚会了，你就算是省台级别的晚会，都未必能请贝默德上去弹上一曲。
【简直无敌了！】
【我的神，我的神！】
【贝！默！德！】
【也不亏我总算是挤进了直播间！】
【别的不说，就算我媳妇打电话给我，也别想让我退出直播间！】
一曲终了，直播间的弹幕上纷纷刷起了贝默德的名字。
方白也承接了主持人的身份，开始主持了起来。
作为一个教学多年的人民教师，方白应对这样的场景还是算得上是得心应手的，面对几十个人说话，和面对几千个人说话，对于方白来说，没多大的区别。
紧接着方白安排了几个中规中矩的节目。
都是自家学生的节目，都排练了那么久，总得让上舞台露露脸。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时尚天后，第二雪！”
方白又换了一副嗓音，用湘省电视台的广告男音播报起了节目。
“请欣赏，由第二雪带来的《小半》！”
随着舞台彻底的暗下去。
“不敢回看！”
“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试探说晚安！”
“多空泛又心酸！”
第二恋雪的声音响起，聚光灯打在了舞台的一侧，第二恋雪慢悠悠的从幕帘后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悠闲的转着圈。
让人感觉到她身上充满了松弛感。
就好像在自己家里溜达，手中的话筒似乎变成了红酒瓶，一边慵懒的溜达，一边跳舞，偶尔再喝上一口。
整个舞台都变成了第二恋雪的后花园，眼睛半眯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卧槽，新歌？】
【这么久没出新歌，一上来就整个大的？】
【嘿嘿嘿，我想我应该知道这首歌从哪里来的了！】
【我也知道了！】
【什么意思？】
【想想跟方白睡了十年的许之谦！】
【所以呢？】
【这还用说，这首歌要不是方老六写的，我直播吃！】
【虽然我想说你在骗吃骗喝，但是我觉得你猜的没错！】
【据说，第二雪在高中时期，追了方白三年。】
……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
“宠溺的，厌倦的！”
“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
随着副歌部分的来临。
第二恋雪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
每一句歌词都表达着自己的过往，似乎喜欢过，似乎又没喜欢过。
好像很重要，好像一切又不是很重要。
这首歌完美的契合了第二恋雪的心境。
是释然，也是解脱。
是过往，也是青春。
一切的一切，都有定数。
当歌词的最后的一个字落下，第二恋雪深吸了一口气，满怀遗憾的看了一眼方白。
当转头眼里又充满了释怀。
遗憾才是贯穿人生的主旋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看见第二雪看方老师的眼神，真的心疼！】
【一边是我老婆，一边是我老公，伤害了谁都不好！】
【唉，虽然我也想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是我觉得第二雪不如跟我在一起！】
【第二雪为什么要追方老师呢，还追了三年，不如来追我，追我三秒就行了！】
【三秒男滚粗！】
【人生，就是这样，处处是遗憾。】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若相识！】
【世事一场大梦，人间几度悲凉。】
【有时候会发现，相识不如相逢，相逢不如相见，相见不如不见。】
【第二雪恋了方白三年，或者说，不知恋了几年。】
【几度春秋几度悲，几时相见几时休。】
第二恋雪的一首《小半》，直接唱到了很多人心里去，人生的遗憾，是那个没去的高中？是那个没见的女孩？亦或者是……
总之，人生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随着第二恋雪的这首歌唱完，第二恋雪所在的公司也是迅速接着这次晚会的东风，发布了《小半》。
《小半》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直接杀上了热歌榜。
第二恋雪也凭借着这股热潮，再次将自己在榜上的名次往前面提了几名。
而陈月和张静的一首《赤伶》直接拉爆了全场。
直接让所有人惊呼，原来国风歌曲还能这么唱，直呼开辟了一个新赛道，也让很多喜欢国风的音乐人认识到，国风歌曲的潜力还大的很。
随着一个个节目的上演。
这场文艺晚会也逐渐到了尾声。
“接下来，有请方白老师，带来琵琶独奏！”
方白用浑厚的主持人嗓音播报着自己的节目。
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老六！】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方老师终于上场了，泪目啊！】
【其实能看到方老师，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是就是！】
【挺好的！】
随着灯光的熄灭，随后亮起。
“卧槽？！”
当看到舞台上的方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方白穿着马面裙，上半身素衣，怀里踹着一把琵琶，带着墨镜，还做了一个马尾假发。
“方老师，我爱你！”
台下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学生的尖叫。
随后方白咧开嘴一笑，手指疯狂弹奏了起来。
“当当当……”
一股别样的曲调从方白手里弹奏了出来。
以东方乐器弹奏出《真っ赤な夕阳が燃えている》的曲子，顿时让所有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啊这？”
“这？！”
再加上方白伴随着身体扭动的身体。
【礼崩乐坏？！】
【卧槽？！】
【这才是咱们老祖宗原始蹦迪的样子？】
【所以咱们老祖宗才是dJ的祖宗？！】
【受惊了啊！】
【所以就是，东国人不蹦洋迪？】
看着方白弹奏着《护花使者》的曲子，然后甚至随意扭动着，这动感的节奏……
整个晚会现场顿时变成了蹦迪现场。
下面的学生都不再坐着了，纷纷站了起来，跟着方白的节奏蹦达了起来。
……
正在观看直播的许之谦刚含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什么鬼？！”
“我靠，小白还藏了这么一手！”
“简直是……太棒了！”
……
正准备闭目养神凝听音乐的周杰棍也是愣住了。
看着屏幕里的方白，不由歪嘴一笑。
“唉哟，不错哦！”
……
而坐在c位的秦梦也是呆住了。
看着台上那风骚的方白，随即也捂住了自己的嘴，轻笑了起来。
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宝宝呀宝宝，你看看你爸爸，是不是很好笑！”
……
央音和湘音的老教授们也是呆住了。
看着方白的模样，听着耳边那熟悉的乐器声。
好消息：老祖宗的东西应该是可以传下去了。
坏消息：老祖宗的东西传的正不正就不知道了。
当这也给这些老教授给了一个新的思路。
民乐似乎有了新的出路。
谁说传统乐器就非得阳春白雪？
方老师的这一手创作，不就非常下里巴人？
只要乐器能传承下去，管他什么曲子……
柳永的词不都是给烟花女子唱的？
看着台上方白扭动的身体，还有那动感的节奏。
所有人不禁想到了古代的那些文人骚客。
难不成，以前的老祖宗们，本来就是这么玩的？
所以，其实是我们落伍了？
随着一曲作罢，下面蹦迪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意犹未尽，纷纷喊着“安可！”
但是对于方白来说，今天这场晚会，他可是全程都在陪跑。
还安可，他要是再搞下去，还安可，直接安葬算了。
这一次文艺晚会也是在所有人都没尽兴的情况下，结束了。
当这一次文艺晚会引起的话题远远没有结束。
【#老祖宗的乐器还可以这么玩？】
【#希高晚会全过程！】
【#学校晚会在线人数堪比省台晚会！】
【#第二雪眼中的那一抹遗憾。】
【#湘省电视台第一次直播大获成功。】
【#传统乐器的新出路！】
……
随着文艺晚会的结束。
希高的日常也算是回归了正常，而陈月和张静两个小丫头也是正式在网上出道，在签约了乐蝶公司之后，公司迅速为两个小丫头制定了这方面的计划。
在签约了乐蝶公司之后，两个小丫头也踏上了去艺考的路途。
湘省音乐艺考就在湘城，但是并不在湘音，而是在湘师大的音乐学院。
但是乐考的打分老师们，方白还是比较熟，都是各个大学的教授。
教育厅原本是想拉着方白去当评分老师的，这样也能搞点新闻噱头之类的，但方白拒绝了，毕竟陈月和张静两个小丫头在参加考试，或多或少都有点影响不好。
时间匆匆而过。
教室里少了几个人，显得有些空旷。
但对于高三的学子来说，周围少几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就只有几个人在读书。
但是希高的总体氛围还是很好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上好一点的高中的原因，你中考分数越高，进入的学校越好，周围同学的质量也一定越高。
方白记得自己前世有个学生，在进入高中之后，在她高三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就聊到了成绩这一块。
方白问她考怎么样。
她说一般般吧！
方白接着问她在班上第几名。
她说第一名。
方白笑着调侃，第一名还不好吗？
她说，折合分数下来，只有两百多，还不到三百分。
这下给方白搞无语了。
而据她所说，整个班级里读书的就没有几个人，一只手都数的出来，最后几排的人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中间的人在化妆打扮看小说，前排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听课。
在这样的氛围下……
能读书出来的，都是大帝转世。
……
很快，各个省份都开始了高三艺考生的艺考。
艺考的种类有很多，美术、音乐、舞蹈、戏剧与影视、艺术理论五类。
但是只有前面三类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后面两类是专门给‘有需要’的人准备的。
甚至，前三类都不是普通人能玩的，应该说，都不是无产阶级能玩的。
除非是像齐道这种，老天追着喂饭的人，才有资格去这条路上与其他天骄拼杀。
美术艺考分为联考和校考。
联考就是省里统一组织的美术基础专业课考试，而且每个美术生都必须参加的考试。
你参加完联考，并且成绩要达标之后，才有资格参加各大院校的校考。
而校考就是单招，由各个院校自己出题，然后自己组织。
你若是校考分数达到该学校的标准之后，只要文化成绩不低于最低录取分数线，便可被该学校录取。
……
“哟，今年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联考会场。
今年联考放在了湘美院，将整个体育馆都腾了出来，然后让考生在体育馆内参加考试。
美术艺考跟别的考试并不一样，就是给你一张图片，上面有你需要画的实景人物图，还有考试标准。
你周围都是人，你要是不会画，你可以看旁边人的，你可以抄旁边人的，只要你能模仿，你完全抄袭旁边的人都行。
艺考这东西，并不禁止你看别人的。
前提是，你真的有这能力能够模仿。
王有道跟自己的老同学打了声招呼：“害，前段时间不是在湘城收了幅画嘛，然后林虎那小子非要我留下，说让我掌掌眼，给打打分。”
“难怪我说你一个央美教授，还能跑来看联考？！”
张一天笑着点点头：“话说，你那画还闹的沸沸扬扬的，百鸟朝凤？！”
“对，百鸟朝凤！”
王有道昂着头道，那画已成了他的心头宝，每天都得看上一看。
每次看，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里面的线条、颜料配比，恍若天成，看着就是享受。
“上次聚会我有事没去成，错失眼福，有空拿来给我长长眼？”
张一天说道。
“好说，好说！”
王有道摆了摆手，这得了一幅好画要是不显摆显摆，这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就在王有道跟自己的老同学叙旧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七道？”
王有道看着那一道正在奋笔疾画的身影，越看越觉得像之前那个卖画给自己的少年。
“在看什么呢？”
张一天看着发愣的王有道。
王有道从上往下，居高临下的指着齐道的身影道：“能把那个男孩的资料调出来给我看看吗？”
“哪一个？”
张一天问道。
“就是这一排，第……一……七……第十一个那个！”
王有道小声的说道。
张一天唤来工作人员，然后用平板调出了齐道的资料，递给王有道。
王有道看着平板上的资料。
【齐道，男，汉族……】
“齐道，七道……”
王有道不禁大喜，没想到画出《百鸟朝凤》的，竟然只是一个高中生，这下王有道起了爱才之心。
就齐道能画出《百鸟朝凤》这画，王有道都想直接给齐道发张录取通知书了，到时候收入自己门下，成绩什么的不重要，到时候本硕博连读，就跟着自己读，再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这国画一块，就算是后继有人了呀！
“怎么，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能让你这么留心？”
张一天见王有道竟然如此喜悦，有些好奇。
王有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收了起来，心里暗自道，万万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了齐道的真实身份，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搞不好还会跟自己抢……
王有道摆了摆手：“有些面熟，以为是故人之子，认错人了。”
张一天可没有相信王有道这鬼话，明明刚刚那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灿烂，还认错人了……
默默的将这个齐道记在了心里，张一天准备等会去调查一下，若真的是个好苗子，湘美也得争上一争。
随着考试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整个大考的气氛也逐渐焦灼起来。
有些来凑数的人，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在考场里东看西望的，看看别人的画，再看看自己的画，希望能找到几个比自己画的差的人……
而那些对自己有足够把握的学生，则继续老神在在的打磨着自己的画，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
齐道丝毫不慌，对于他而言，绘画是一种享受，他十分享受作画的过程。
经历过金钱的洗礼之后，齐道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
人生会有很多个关卡和劫难，而物欲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跟着方白这么久，齐道也逐渐修习了一些方白的习性，作画开始讲究起了心平气和，追求自然意境。
所以对于齐道而言，这场考试，也仅仅只是一场作画罢了。
背上自己的行囊，齐道离开了考场。
这一两日的考试时间，对于齐道而言，就是走个过场，以他的水准，国内大部分的艺术学院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了。
齐道虽然走了，但是他引起的风波却没有平息。
在画卷交上去之后没多久，张一天就迅速派人把齐道的画给找了出来。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
只是在齐道刚走出考场没多久，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同学，同学，齐同学！”
齐道微微一愣，转身看去，便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
“你，你是……”
齐道有些激动，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买他画的那个老头。
王有道以为齐道认出了自己，便是傲然的昂起了自己的头，自己作为东国美术界的扛把子……
“你是买我画的那个老人家……”
“没错，正是老夫！”
两个人一前一后将话说了出来，不能说牛头不对马嘴，但也回答的好像没问题。
“……”
王有道：“你不认识我？”
齐道有点呆：“我应该认识你吗？”
“老夫央美国画院院长，王有道！”
王有道气的有些吹胡子瞪眼。
“额……”
这下齐道确实有点惊住了，面前这个就是国画领头人王有道？
但齐道的下一句话，却让王有道人傻了。
“王院长，那幅百鸟朝凤，我不想卖了……”
“为啥不想卖了呢？”
王有道急眼了，他还准备把这幅画当传家宝传下去呢！
齐道有些局促，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画，其实不是我画的，是我老师画的……”
“你老师？！”
王有道皱起了眉头，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毕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想作出这样的画，确实不太可能。
“你老师是国内哪一位大拿？”
王有道最开始拿到画的时候，就在猜测这幅画是国内哪个知名画家画的，但是一直没什么头绪。
“我老师是方白……”
齐道回答道。
“啥？！”
王有道诧异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齐道的老师会是方白，在围脖上跟方白互怼了那么多次，这个时候你跟他来一句，这孩子是方白的学生？
“哎呀，没想到同学你竟然是方老师的学生，这感情好啊，我们湘美跟湘音同属于湘大，到时候同学你进了湘美，偶尔还能跟方老师见一见的。”
张一天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
王有道和齐道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王有道怒道：“你这是想跟老夫抢学生？”
“什么叫抢学生，这叫公平竞争！”张一天理直气壮的说道。
王有道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看着齐道：“齐同学，老夫央美国画院院长，央美隶属于中央教育司，别的不说，只要你肯来，一切要求都可以提！”
国内国画这一块，每一年有点天赋的人都去学油画之类的了，而国画这一块，真的是青黄不接，迫切需要新鲜血液。
张一天立马说道：“同学，别看我们湘美名声不怎么样……”
“名声都不怎么样了，你还想说什么？”
王有道立即打断道。
张一天哑口无言，怒瞪着王有道，随即红着脸道：“同学你若是来湘美，同样一切要求都可以提！”
“我……我……我能打个电话吗？”
齐道有些手足无措小声道，面对两位大佬的咄咄逼人，齐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湘美自然是不错的，毕竟离家近，若是待在这边的话，一切似乎都挺好的。
但是同等的，央美也不错，毕竟在首都，若是能去首都的话……
齐道觉得自己真的没法选。
所以他选择给方老师打电话。
随着电话的接通。
“哟，我们班的大画家考完了？”
方老师打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这让心绪不宁的齐道顿时安定了下来。
“嗯，老师，我考完了。”
齐道笑着回答道。
“听你这语气，看样子考的不错。”
方白同样笑道。
“还行，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过线。”
齐道自信的说道，踌躇了一会儿，齐道才接着说道：“方老师，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说！”方白言简意赅。
“就是有两个老先生找到我，想让我去他们的大学……”齐道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王有道和张一天。
“哪两个大学？”
“央美，湘美。”
“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各有各的好处吧……”
“老师没法给你做选择。”
“额？！”
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方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按照你的天赋，说实话，去央美确实可以得到很好的发展。”
在场的三个人都听见了方白的话。
王有道得意的昂着自己的头，不屑的瞥了一眼张一天，心里却对方白有了极大的改观……
“毕竟是首都，若是能在首都学习，确实不错，但……”
方白这个停顿，让王有道的心又提了起来。
“湘美毕竟离家近，若是你以后想要在湘省生活工作的话，在湘美结交的关系网，以及能够得到的工作机会，要比在央美有用的多。”
此时张一天的头又昂了起来。
方白的话音刚落，王有道就立即反驳了起来：“放屁，央美出来的学生还怕找不到工作？北上广哪个城市不是随便待，同学别听你老师乱说，就算你去央美，以后也是可以回湘省的，好歹央美可是全国最好的美术院校！”
“那又怎么样，同学，你要是待在湘美，也不比央美差，就像你老师说的，你认识的朋友，结交的好友，都是你人生以后的帮助，其次就是工作，这个学校都能给你安排了！”张一天怒道。
然后这两个老小孩就互喷了起来。
在一旁给方白打电话的齐道都无奈了。
“其实你选择什么都可以，老师都支持你！”方白说道：“好好考虑考虑吧！”
齐道点点头：“好！”
最后的最后，齐道选择了去央美，他本不想去央美，但是方白说不用在意他跟王有道之间的问题，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问题。
想了很久，在方白的怂恿下，齐道最终还是选择了央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