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乌恒蛮夷向后逃了,我们是否追击?”
眼见,乌恒骑兵一个个脱离了射击距离,城墙上的弓箭手带着强烈期盼看向张合,似乎是想要追击,杀蛮夷,他们可还没杀过瘾呀!
“却是不必了,往后,自有人收拾他们,我们按照军师吩咐,守住城墙,关门打狗,别让这群杂碎逃跑了便成!”
“乌恒狼族?哼哼,不过一蛮夷而已,竟然还敢犯我大汉天威!”
张合扫视城墙之下数之不清的乌恒士兵尸体,尽是冷意,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事先得到的命令就是在此处打乌恒一个措手不及并坚守,以张合的脾气,这区区万名乌恒士兵可是不够他杀的,他只怕早就带队追上去了。
“告诉麴义将军,到了他的地头,该轮到他了!”看着已经彻底消失视线的乌恒士兵,张合表情泛冷,对着身旁亲卫说道。
“遵命!”一个亲卫领命而出,便疾步向着另一边奔去。
渔阳城中心,原本应该是繁华的中心,可现在空无一人,整个城中显得毫无生气。
“乌延,刚才我们折损了多少儿郎?”丘力居一脸怄火,问道。
“回禀单于,几乎折损了快两万儿郎。”乌延低沉回道。
“哎,都是本单于的错,本单于实在太小看汉人了,他们竟然事先我们出兵的消息,早早将这渔阳城汉人移了出去,留下一座空城,设下埋伏,这才害得折损了这么多儿郎。”丘力居万分懊悔道,语气有对自己的自责,但更多的是对汉人的愤恨。
“单于不必自责,这等意外,不仅是你,几乎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为今之计,还是得想办法离开此城才行。”乌延说道。
“恩,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本单于再懊悔也没有什么用,只要将剩下儿郎们带出城,来日再跟这些卑贱汉人算账不迟。”丘力居荡起无穷仇恨。
“单于,眼下出城之门被封,我们是回去强夺城关吗?”乌延低声问道。
“此举不妥!”
“之前那城关处,起码有上万名汉人弓箭手布置,我们且都是骑兵,根本没有反制手段,就算过去,还没接近城门,只怕就折损殆尽了,所以强攻城门着实不可取!”丘力居思索一刻,摇了摇头。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呆在这里,坐以待毙,等那汉人士兵来对付我们吗?”乌延表情急切。
“根据本单于对汉人城池的了解,一般会开设两个城门,既然前门被封,那我们便攻取后门,本单于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渔阳城能困住我高贵的乌恒狼族。”丘力居狠狠道。
随之下令,刚刚从死亡边缘逃出,还没回过神的乌恒骑兵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再次向着前沿进发。
“将军,张合将军传来消息,那群乌恒蛮夷要过来了。”一个手持利枪的卫兵,单膝跪在麴义身前禀告道。
“来的好,本将军可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传令下去,先登营准备,待给蛮夷送上一份大礼后,便是我先登营出战之时!”麴义威声命令道。
“遵命!”卫兵泛着刺骨冷意,缓缓退了下去。
“儿郎们,加快速度,等从此城逃脱,本单于定会给这卑贱汉人血的教训。”这一次,丘力居学乖了,没有领着头一马当先,而是由手下冲刺,坐镇中军,操控着残存的五万乌恒骑兵。
“冲啊”
小半天过去了,乌恒骑兵也发现这后方真的没有埋伏,顿时,刚才紧绷的心绪也一下放松开来,恢复了之前来时的几分嚣张,快速向着渔阳城后城门所在,奔进着。
“单于,前面情况不对!”而正在他们得意前冲之际,一乌恒骑兵快马来到了丘力居面前。
“怎么回事?”丘力居脸色一板。
“前面好多牛堵住了道路。”那乌恒骑兵恭敬道。
“牛?”丘力居脸上带着一抹惊异,策马向前,顺眼一看,还真如这乌恒骑兵所言,好多牛,密密麻麻的牛,将前边道路堵得缝隙不显,别说他们五万骑兵,只怕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都难以过去。
“单于,属下这便去将那群牛赶走。”虽然惊异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牛,但这些乌恒人也是将之当成意外了,并没有多想。
“等等!”但是,丘力居好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表情之上,泛出强烈惊诧:“那那些牛身上装了刀刃!”
“不好,这是埋伏,大家快退!”丘力居刚忙转过身,对着手下嘶吼道。
听到丘力居的声音,前沿乌恒骑兵带着惊诧目光向前一看,还真是,那看似普通的每只牛身上,都安放了锐利透寒的刀刃。
顿时!
“撤,撤退”刚刚才放松的乌恒骑兵再次猛提心绪,惊慌的调转马头,准备逃离。
砰!
可令所有乌恒人更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他们来临的街道上,忽然竖立了无数尖锐的拒马架,在街道的分支道路上,也是摆放了件件拒马架,在拒马架之后,一对对威武的大汉士兵踏临,前沿两列高举盾牌,后沿手持利枪。
“喝!”威武士兵嘶声大喝,将盾牌猛的立下,砰的一震,盾牌全部落于地面,在盾牌兵强大的力量下,盾牌深入了地面十公分之上,完全镶砌了地面。
“防!”
继着盾牌兵的立盾,后边的手持利枪的士兵也是不怠慢,高举利枪,从盾牌交接的缝隙中刺出,顿时,刚才一片平坦的盾牌上,突显了无数尖锐利枪,看上去就觉得毛骨悚然。
“停,停,大家快停!”
当看到四面拒马,无路可逃,五万乌恒骑兵以及他们的单于丘力居都是惊慌失措,刚忙停下了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