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一数,便会发现已经不到三万,这也就是说,在刚才的埋伏当中,他们被几轮箭雨席卷下,几乎折损了两万多兵马。
并且,现在他们上至族长,下至胡兵几乎各个挂彩,伤患无数,可谓伤亡惨重,士气更是在此等打击下,无比低迷。
“这个新登基的汉人皇帝怎么如此狠辣,我们都退走了,竟然还如此纠缠不休。”几个胡族族长无比阴冷的说道,脸上都挂着对刘辩的强烈恨意,
“也许,他是想借此给我们一个教训吧。”北宫雄脸上挂着莫名之色,说道。
“北宫兄此言何意?”其余族长都茫然的看了过来。
“如果那皇帝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那么便之前埋伏的弓箭手那么简单了,他大可在此地埋伏一军,绝对能杀得我们元气大伤。”
“所以我猜测,他只是想给我们出兵帮助韩遂的一个教训。”北宫雄面带睿智之光,肯定道。
“真的如北宫兄说的这样,那等我们回部落后,休养生息,等日后,再报今日的折损之仇。”几个胡族族长都是咬牙切齿。
而就在他们畅想纷纷,自以为逃脱危机的时候,却不想,他们又再次踏入了一个埋伏圈,地狱收割的埋伏圈。
“所有人听令,随本将杀!”
眼见胡军距离不过百米之距,吕布哪里还需再忍,顿时,一声嘶吼狂啸,手一动,方天画戟舞出一朵银花,在战马的纵动下,整个身形超越了极速,向着胡军攻掠而去。
“杀,杀!”
听到吕布一声号令,早已埋伏四周的朝廷铁骑不再隐藏身形,从四面八方冲出,嘶吼狂啸,舞动着手中锋利无比的斩马刀,刀光阵阵,向着胡军碾杀而去。
“糟糕!”
“还有埋伏!”
当听见方圆传来的冲天喊杀声,再一看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轻甲铁骑,意欲日后报仇的北宫雄等人表情猛变,惊恐无比。
“还有埋伏…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完了…悔不该来汉人境内啊…”
再次遇到埋伏,刚刚经历重大折损的胡兵如何会有战意,几乎全都是惊恐万分,充满了绝望。
“死!”吕布一马当先,带着狰狞冷光下,方天画戟带着凌厉破空之势,朝着眼前胡兵横扫而去,砰砰砰,一轮扫下,几个胡兵狂吐鲜血,倒砸了出去。
很快,四面八方的大军同时碾压而来,对着这些陷入绝望中的胡兵,斩马刀挥斥,疯狂屠戮着,胡兵片片瘫倒,凄惨大叫不停,对待此等犯国境的蛮夷,他们没有半分怜悯,杀,狠杀,疯狂的杀!!
这便正如当今天下,他们效忠陛下所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未传召,入大汉国境者,必死无疑!”
“几位族长,那个人便是朝廷派来的主将,斩了他,我们才有脱身的机会。”北宫雄冷眼紧凝,目光盯上了化作绞肉机的吕布。
“那武将武力惊人,几位族长,我们必须合力才有机会斩了他的狗头。”几人俱是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吕布,下一刻,策马狂奔,五人以包抄之势,舞动手中利刃,冲向吕布。
“卑贱的汉人贼将,受死吧!”一个胡族长嘶吼大叫着,斩向吕布。
“胡人族长嘛,来的好!”
当看到几人逼来的身影,吕布不惊反喜,手一抖,方天画戟发出沉吟的戟鸣,用力一腾。
“啊!”应着那画戟挥腾之势,一声凄厉惨叫,那个领头冲来的胡族长被一戟正中,拍的大吐鲜血,生机凋零的倒飞而出,而后,狠狠栽倒在地,再无生息。
“该死的汉将!”
“死!”
北宫雄等人双眼冒火,残存四人站立四个方向,手中兵器抖动,带着强烈的杀机向吕布覆盖绞去。
“雕虫小技,就这点武力,还敢来我大汉猖獗。”
看着四面绞来的兵器,吕布表情狰狞,眼底露出一抹不屑冷嘲,画戟一摆,带着横扫之势甩出,叮叮叮,几声火花叮鸣的脆响,北宫雄几人的兵器被顺之荡开,手臂更是产生一种筋骨断裂一般的剧痛。
“此獠武力骇人,不是对手,得撤。”北宫雄眼底泛着惊恐,目光环视左右,看到前边朝廷铁骑略少的地方,忽然,不再理会三个同伴,一拍马,调转马头,向着前方急冲,并对麾下士兵大吼着:“撤退,撤退”
“北宫雄,你这混蛋”当看到北宫雄独自逃走,其余三人俱是狠狠大骂。
“这就是你们这些卑贱蛮夷的个性吗。”吕布冷嘲不断,眼底杀意尽显:“受死吧!”
在三人绝望的目光中,吕布握戟而动,猛然摆出,呲呲,应声,三道身影抛飞于空,狠狠栽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将士们,陛下有令,此等蛮夷,没必要留下活口。”几个领头族长一逃三死,麾下胡人更没有了对战之心,正准备下马投降之刻,吕布一句话,让他们彻底绝望了。
“杀杀”大军铁骑完全遵从命令,疯狂屠戮着。
密林南边,出口处,也是接连大汉国境的边疆地带!
“总算逃出来了。”北宫雄带着麾下不过五百人的残兵残将,成功逃出了密林。
“该死呀,悔不该前来帮助韩遂呀,竟然让我损失如此惨重,一万多兵马,竟然只剩下这不到五百人。”
可当看到身后的残存胡兵,而且每个都是重伤患,北宫雄便是一脸阴沉,内心在滴血。
“不过,除了损失如此兵马外,也算有所得,汉人居然将那五个家伙都除杀了,等回到部落,我便可以将六个部落整合,那我的势力将会变得更为强大,到那时,我便是胡王,唯一的王!”
“汉人朝廷,你给我等着,等我归来之日,便是我复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