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放手,为啥不可以?”
唐伍惊异地问。
王四嫌弃地看着他,一脸无语。
沉默了好几秒之后,才从唐伍手中夺下小板斧。
“老唐,咱们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洞?对吧?”
“你这一斧子劈下去洞会不会塌?你考虑过没有?”
“还有,这么漂亮的洞壁你忍心劈它?你看看,这些色彩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更重要的是,万一这墙壁上彩色的这些是什么宝贝呢?”
唐伍一听这家伙说的一大套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把本来想去抢夺小板斧的手放了下来。
“老王你说得对,没想到你一个建房子的还有这见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找找出路吧!”
这个洞与其说是洞,其实更像是个猎人挖的陷阱,只有上方进来的那条路,洞内再无其他出口。
这就像是个死局、死胡同。
俩人要是不想办法出去,恐怕会被困在这里。
“咱们得想办法上去。”
唐伍把板斧插入腰间,走到刚才滑落下来的岩壁前。
“看吧,这将近十米高的距离呢。”他伸手摸了摸岩壁。
“这岩壁光滑如玻璃,看来咱们是上不去了。”
唐伍苦笑一声,他刚才摸的时候发现,之前自己从这岩壁下来时没有感觉很滑。
此时从下往上看才知道,竟然是如此光滑的一块大岩壁。
“这回总该用到板斧了吧?我先凿几个洞,只要咱们能抓手。就能爬上去。”
“那你凿吧,我刚才摔得不轻,头还有些晕,我坐会儿。”
“行,你先歇着。”唐伍走到岩壁前。
他抬头看向上面的出口,顺着矿灯的光束看去,上面黑乎乎的看得并不清楚。
他之前下来时估计这岩壁在八九米左右,现在这么看足足有十五六米高。
旁边也不像外面山崖边有藤条、树枝之类的东西可助力。
看来徒手是攀不上去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团登山用的绳索,他抓住爪钩的一头,在手上摇了几摇,突然奋力朝上抛去。
“当当当!”
清脆的几声金属撞击声响起,爪钩滑落了下来。
坐在地上歇息的王四也顿时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儿?这爪钩都抓不住?”
“对,太奇怪了!”唐伍还在惊愕中。
“那你朝旁边两边抛看看。”
唐伍记得,两边的石壁在流水,那是普通的石壁,爪钩应该能抓住。
“好,我来试试。”
唐伍抓着爪钩摇了几下,朝上猛力抛去。
又听得清脆的“当当”几声,爪钩滑落下来。
接着,他再抛向另一边,也是同样的结局。
“这可怎么办?这意思就是怎么上不去了吗?”王四在旁焦急地问。
“别急,不还有一招的吗?”
唐伍只能把爪钩绳索放下,拿着板斧走向岩壁前。
他摸了摸,到处都光洁如玻璃,他现在也顾不得去想这一板斧砸下去,这座洞会不会塌。
他现在只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样的石头,连金属都砸不了它?
他抬起举起斧头朝岩壁劈去!
“当”的一声,斧头弹开,唐伍的户口被震得生疼。
那岩壁除了有一小道非常浅的痕迹之外,可以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旁边的王四大惊:“花岗岩?”
“不,这应该比花岗岩还硬!”
“钻石?”王四不死心又问。
唐伍一听,愣住了,手中的小板斧掉落在地也毫无察觉。
他突然恍然大悟!
“难道这就是雅心和丁寻所说的那处宝石矿?”
王四大喜:“对对!咱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这里绝对是那处宝石矿!”
“真是没有想到,姓刘的那小子带着那帮子人在山顶安营扎寨,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竟然被咱们无意中给找到了!”
“快,老王,你现在就跟丁寻联系!”
王四放下背包,蹲在地上把手机掏了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
完全没有信号!
“老唐,快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唐伍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一样,都没有信号。”
“刚才咱们坐在那树杈上还有信号呢,怎么到这儿就没信号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可如何是好?”
“那……这就是说咱们上不去了?那要不再凿一凿岩壁试试?”
一说出要凿岩壁,俩人同时摇头。
“算了,那就不凿了吧,咱们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信了,传说中的宝石矿竟然能有这么大块。”
唐伍站在岩壁下,仰着头顺着矿灯的照射看去,就连洞顶也在反着夺目的光。
“难道那洞顶也是宝石?”王四疑惑地问。
“不太确定,这一切太神奇了,采矿采矿,不就是开采矿石么?怎么直接就是宝石?”
唐伍也纳闷儿了。
“老唐,算了,咱们还是先歇会儿再找出路吧。”不积攒点儿体力,如何能支撑到找到出路?
“这里到上面的出口,足足有十多米高吧?”
这么大块的石头对于唐伍来说,已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他从来不知道今夜会遭遇到这些。
先是一上山就差点儿被山顶的人察觉。
其次是俩人又险些被毒蛇所伤。
接着就是被狗搜寻,俩人逃到半山腰被阻拦在树上。
最后就落入了这个不知名的山洞中。
没想到下来容易上去难,他们除了一人两大瓶水之外,根本没有带其他任何食物。
这就意味着只能坐在这儿等,或者坐以待毙,或者奇迹出现有人来救。
但是有人来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丁寻在酒店陪那老头儿,这山顶的那帮人不会找下来,如果会早就发现这下面的秘密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
酒店里。
老人轻轻干咳了一声,躺在沙发上的丁寻顿时坐起。
他打开灯,见那老人正坐在他对方的沙发上,一双老眼直盯着他瞧。
“前辈,您怎么不去睡觉呀?”
“我睡不着,多年的习惯了,每天后半夜都睡不着。”
“那您……”
“你起来,看看快天亮没?”
“天亮?这不还夜间呢吗?”
丁寻口中虽然嘀咕,但还是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五点二十……天亮了?”他迅速看向窗户。
厚厚的窗帘把外面的光亮给阻隔了,里面的人若是不看时间还以为没有天亮。
“对,天亮了,你快去洗漱,我有事儿要和你说。”老人语气异常平静。
丁寻惊讶地问:“您要和我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