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你和梁秘书快跑!”
“梁秘书,快带陈董走!”
丁寻迎着那帮人冲过去,边冲边朝陈耀轩喊。
梁秘书拉住陈耀轩,被他一把推开:“你的脚受伤了,你站到后面去,我和丁寻来对付这些人。”
说完,陈耀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截烧火棍,跟在丁寻后面冲过去。
丁寻身手敏捷,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朝他劈下来的铁棍,同时伸手一抓,紧紧地扣住了一名混混的手腕。
“哎哟”一声,那人疼得张开手,铁棍掉落在地。
丁寻用脚一勾接住铁棍,并往上一抛,伸手抓住了铁棍,有了武器在手,如鱼得水。
他和陈耀轩俩人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和烧火棍,把冲上来的几名混混打得惨叫连连。
领头的几个手中的铁棍掉了,一个个手腕被丁寻和陈耀轩敲得很快肿了起来。
朱剑的左脸肿得像个大馒头,王长昆手中的铁棍不见了,左手护着右手腕,面目狰狞地咬牙承受着疼痛。
丁寻朝他们身后的喽罗们抬起手:“你们还要再打吗?”
那些人顿时没有再迈进,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看着王长昆,想等他有什么指示。
“要打我们就奉陪!”陈耀轩面不改色、气也不喘。
丁寻转头看着他:“陈董,好样儿的,你这身手哪儿学的?”
“我从小每个周末都会泡在散打馆跟教练练习。”
“难怪,以陈董的身手以一敌四毫无问题!”
“那你呢?你和在职校时相比完全变了个样儿。”
丁寻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在职校时,几乎每天都在被刘永亮一伙人无故殴打、或者责难,三年不曾还过手。
大概在想,他丁寻若是有如此身手,那帮人也不敢那么嚣张地欺负他三年吧?
“我毕业后在县城一位老板的店里帮工,业余时间和同事泡在健身房锻练。”丁寻谦虚地回答。
但其实他并没有具体地解释。
他从小跟着父亲和二叔泡在山里,干农活、上山砍柴、挑水挑粪,就没有不会做的,练得一身是力。
之所以在职校会忍气吞声任由刘永亮一伙欺凌,是不想给父亲惹事,只想自己默默地承受熬过三年。
谁知道这刘永亮阴魂不散,不仅盯着他不放,还盯上了陈耀轩。
“难怪一身力气,兄弟,一块儿上!”别看陈耀轩平时斯斯文文的,此时来劲儿了。
王长昆和朱剑等人武力本身就不如刘永亮,被他们二人连敲几棍已经晕头转向,正愁没有接口开溜。
听到他们还想再打,腿脚哆嗦起来。
“别打了,我……我们放你们走……”
“对对,放你们走。”
丁寻好笑地看着他们,手上的铁棍在手中灵活地玩转着:“放我们走?到底谁放谁?”
“我我……哦不,是你们放了我们。”王长昆和朱剑异口同声。
丁寻和陈耀轩相视一笑。
“好吧,你们也不过是刘永亮养的狗,暂且放过你们,你们若是再敢捣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快滚!”
地上的几个人立即四肢并用爬起,跟着王长昆他们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陈耀轩恢复了沉重的表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陈董,是去你住处还是……”
“先去接上姚瑶吧!”
丁寻本来是想问他先去他住处换衣服,还是先去吃饭,他一个人上山去饿了一天了。
陈耀轩心里牵挂着姚瑶,想都没想又说:“走吧,任何事都没有姚瑶重要。”
“陈董,那我先回去收拾好,一会儿在楼下见!”
梁秘书最明白他的心意,为了节省时间,一个去接姚瑶,一个去整理行李。
丁寻愣了一会儿,立即跟上陈耀轩。
丁家老屋前,三贵还坐在院门口,院子里的灯亮着,姚瑶屋里的灯也亮着。
见他们两人回来,三贵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欣喜地迎上去:“哥、陈董,你们回来了!”
“姚瑶呢?”丁寻和陈耀轩不约而同地问出。
俩人同时愣住了。
丁寻忙红着脸把话岔开:“刘永亮没有再来找麻烦吧?”
“没有哥,有我在谁也不敢来!”
三贵挺起胸膛拍了拍。
“姚瑶!姚瑶……”陈耀轩已经一路喊着大步跨进院子。
“哥,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在鹰鼻崖。”
“啥?他他……他上那儿去干啥?”
“去看风景。”
“额……”
丁寻拉住想进院子的三贵,摆手示意他别跟进去。
三贵不解道:“哥,为啥呀,你不是喜欢……”
“别说了,对了,我一身臭汗,要回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陈董和姚瑶出来你领他们到家去吃饭,我让二婶多做些。”
“好。”
三贵不知道丁寻是故意避开。
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姚瑶见到自己,他也不想面对离别的场面。
丁寻站在天井里快速冲了个澡,回到屋里很快换好衣服出来,他走到母亲的房门口朝里面看。
母亲正静静地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进去打扰母亲,只去厨房和二叔二婶说了个借口便出了院子。
“爸!妈!陈董和姚瑶来了!”
三贵领着陈耀轩和姚瑶进了院门儿。
丁二有夫妇闻声从厨房里赶出来,拉着陈耀轩和姚瑶的手走进堂屋坐下。
“丁寻呢?”陈耀轩四下里看了看。
“哦小寻呀?他刚才出去了,说是公司里有账还没有对完,去和财务对账去了。”
“对账?”
姚瑶和陈耀轩互相看了一眼,姚瑶眼中充满疑问。
陈耀轩心知肚明,这丁寻是不忍心令他为难,故意回避出去了。
“要不……咱们去喊丁寻回来吃饭吧?”姚瑶以为丁寻真被公司财务叫走了。
“不用不用,小寻说了他在公司吃,对账要对到很晚。”
“对对,饭菜已经好了,咱们先吃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丁二有夫妇俩帮着解释。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三贵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小白烧:“陈董,家里只有这个自己做的烧酒,您将就……”
“不不丁二叔,不用这么客气,我不能喝酒,一会儿我还开车呢。”
“开车?天都黑了你们要开车去哪儿呀?”二婶不解地插嘴。
姚瑶心酸地低下头:“二叔二婶,我们……今晚就要走了,要回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