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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爵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这个事儿,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可是没有半夏的点头,他不敢!

在商场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江总,在家那都是毫无发言权的,一切听老婆的。

老婆说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老婆说抓鸡,他绝对不撵狗。

江景爵马上说道:“这个事情好办。我在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日a本、奥地利以及俄罗斯都有大酒窖,窖藏了不少的好酒。你说吧,要什么年份的要什么产地的要什么品种的,我这就吩咐人送过来。至于澳门和拉斯维加斯,没问题,我先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到时候我带着你们一起去,权当是度假了。保证哄的岳父高高兴兴的!”

“你早有准备啊?”宁半夏斜睨着江景爵:“那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说的,等岳父气消了才回去。我这不是听你的嘛。”江景爵笑着回答:“听老婆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站在一边的佣人们,都忍不住偷笑。

宁半夏也被笑的红了耳根。

行吧。

这事儿,是她自己犯轴,自己没想过来。

现在想明白了也不晚。

第二天早上,谢雨桐摆好了姿势,打算表演一番梨花带雨。

可她摆了半天姿势,都没见二楼有人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问一个佣人:“景爵哥哥跟宁半夏呢?”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早就回娘家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佣人回答:“哦,对了,少奶奶吩咐了。你把自己的衣服全洗了,才能有早餐吃。否则的话,午饭也没了。”

说完,佣人就走了。

留下谢雨桐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傻。

宁半夏她来真的?

且不管谢雨桐在家里怎么样,宁半夏带着江景爵硬着头皮,拎着好酒,就开了家里的大门。

一进门,就看见宁有才跟宁忍冬坐在餐桌前,喝着可怜巴巴的白米粥,吃着买来的素馅包子。

别提多寒碜了。

“爸,忍冬,我们回来了。”宁半夏拉着江景爵就进了家门。

宁有才一见宁半夏回来,第一反应就是激动和高兴。

可是当他看到江景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呱嗒就掉了下来,虎着脸说道:“离婚了吗?”

江景爵将手里拎着的一百年份的茅台,放在了桌子上:“爸,这是真正窖藏百年的茅台,您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就给您换别的。”

宁有才一听,眼珠子瞬间黏在了这百年茅台上了。

在白酒界,是存在鄙视链的。

国酒茅台是绝对的c位,顶级王者。

下一层是五粮液,汾酒和国窖三家巨头构成。他们三个互相鄙视。

再下一层,是泸州老窖、西凤、剑南春等一级的。

再往下那就更多了,不一而足。

总之呢,好酒的人,最是了解,这茅台酒已经不仅仅是酒这么简单了,而是身份的象征。

尤其江景爵一出手就是百年茅台!

这不是酒,是黄金啊!

就这一小瓶,价值几十万!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打送礼的人。

宁有才再多的火气,在这茅台面前,都发不出来了。

“坐下吧。”宁有才瓮声瓮气的回答。

宁半夏跟江景爵同时松口气。

宁忍冬冲着姐姐姐夫竖起了大拇指。

她天天在爸爸面前说好话,都不如姐夫这两瓶酒来的给力!

“别以为送两瓶酒,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宁有才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景爵,这个坏小子真是太精了,有钱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讨厌,专门祸祸他的闺女!

“爸,你们怎么吃这么差啊?”宁半夏挽起袖子说道:“先别吃了,我给你们做一点。”

“姐,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跟爸吃的简直跟要饭的没区别了!他也不会做,我做的他嫌难吃!只能凑合了。”宁忍冬抓紧时间跟宁半夏告状:“你跟姐夫常回家呀,不然的话,我们俩早晚都要饿死了!”

宁半夏给了忍冬一个赞赏的眼神。

自己果然没有白疼这个小丫头,知道随时随地打助攻。

果然,宁有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瞎胡说。这不也没饿着你!”

宁半夏动作很快,一会儿就整好了简单营养丰富的早餐。

宁有才跟宁忍冬实在是受够了简单的外卖,吃起宁半夏做的饭,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江景爵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眯眯的坐在一边等他们吃完。

吃完了饭,宁有才看了一眼宁半夏说道:“我不是让你离婚了再回来?”

“爸,离婚这个事情,先不说。”宁半夏回避话题:“我就是想着,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带你们四处走走,挺愧疚的。这不,我手里有点钱,不如咱们家里人,一起出去走走逛逛玩玩。爸,你放心,钱够!现在忍冬的病已经好了,咱们家花钱的地方就少了。趁着没离婚,他赚的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咱们好好的玩一波。”

宁忍冬咳咳咳嗽一声。

姐啊。

这些心里话,就别说出来了。

这么大喇喇的算计人家的婚内财产,不合适吧?

江景爵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合适,只是附和,说道:“对,半夏说的对。婚姻存续期间内,我赚的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的钱,她可以随便花。”

“不去。”宁有才非常有骨气的回答:“我们家不卖闺女!”

“爸,是这样的,我刚刚跟老师通过电话,老师说,会去澳门进行一次学术交流。您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他老人家吗?”宁半夏压低声音说道:“您就算是不敢当面见他,远远的看一眼也成啊。”

宁有才该死的心动了。

他瞬间陷入了挣扎和纠结之中。

他不想宁半夏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恨不得他们立刻马上离婚!

可是他也想去看看恩师。

当年他被人陷害,挑断了手筋,再也拿不了金针的时候,他觉得没脸见自己的老师,头也不回的就逃走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逃兵,他特别想去见见恩师他老人家。

恩师岁数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他怕自己一个犹豫,就错过了见恩师的最后一面。

宁半夏用梅兰,死死的掐住了宁有才的死穴。

宁有才过了很久,才迟疑的问道:“他也跟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