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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宇淡定的夺过蟑螂“咻”的从窗户以抛物线丢了出去,平静的看向季风:“什么都没有啊。”

他得意的吹着口哨,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身子向后稍稍靠,姿态从容不迫。

季风恼火的丢下手中抹布甩了过去,温宇毫不费力躲开,刚换的新床单反而脏了一片污渍。

“我新换的床单,你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温宇眉毛微挑,欠打的摇了摇手指,语气略微上扬:“没有呢。”

季风算是看清了,他就是专门跟来捣乱的,咬牙切齿道:“起开。”

“我要换床单。”

温宇屁股挪了几厘米,“起开了。”

“你!”

“你再不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

季风凶巴巴的吓唬温宇,一只手紧拽床单往下扯,却被床上的某人压制。

温宇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季风没辙了。

“你到底要干嘛。”

季风烦躁的挠头,绿毛都竖立起,整个人绕着房间不停转圈。

温宇见惹过头,这才慢悠悠起身,把床让给了他。

路过季风时,他俯身靠近,语气怪怪的:“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在我面前对其他人这么好,可就不仅是这么简单了。”

季风脱口而出:“有病!”

他套上手套,重新拿了一套被罩替景沫换上,雾蓝色像天空辰光的色彩,清新又充满质感。

温宇靠在门边看着他忙前忙后,眼神幽光闪过。

没有了他的捣乱,房间很快就被季风收拾完毕。

整体偏清新,桌上花盆中开满了紫色的桔梗花,那是景沫最喜爱的花束。

这株桔梗花是他偶然间在南闵遇到的,便采来为房间点缀。

做好一切,季风便和温宇退了出去,因为他并不想景沫知道他做的一切。

“哇塞,这儿有株花!”江北惊讶的叫来肖瑶瑶她们。

“活的!”

肖瑶瑶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这株桔梗花。

冷冽的风依旧,冰霜已爬上晶莹的玻璃,一株桔梗花竟能在阴冷的房屋内开放,真是让人惊叹!

景沫怜惜的抚摸,眼里的悲伤竟让紫色花瓣轻轻卷起,随后为她一人绽放。

“是你在悲伤吗?”

“忧郁、怨结、无望的爱,是紫桔梗生命的来源。”

“谢谢你唤醒了我,主人!”

紫桔梗花忧伤的声音响彻在别墅,而它的花瓣却亲切的缠绕在景沫指尖。

“你是什么东西!”

江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

裴逸轩第一时间把景沫的手抽回,护在他前面。

一朵紫花被他拽落在地,紫桔梗疼痛的呼唤景沫,

“主人,紫桔梗痛!”

景沫警惕眼神刺伤了紫桔梗,它蜷缩起花瓣,随风摇曳!

温暖到来之时,那株紫桔梗已经完全收起绽放的花瓣,以花束视人。

她轻柔的触碰紫色花瓣,被紫桔梗的叶打回。

“这是一株异变植物——桔梗花,无害!”

温暖缓缓开口。

“桔梗花以情为食,白色桔梗:以专情苏醒;而紫桔梗却以忧伤、无法长久之情为苏醒食料。”

“它无害,最多也就能让人兴奋或忧伤而已。”

温暖看向桔梗花,还有景沫、和季风,总有一种悲催的预感!

紫桔梗:“主人离我而去,世界变成黑白!”

“等待那么漫长,我细数着每分每秒,落寞如荒草般疯长,却无人问津!”

“初次相识,已伤痕累累……”

紫桔梗忧伤的诉说,一声声忧郁的情绪传入他们肺腑,众人顿时泪流满面。

江北:“我好脏,是不是不应该活着!”

季风:“作为杀人犯的儿子,我该死!”

温宇:“姐姐,快跑!”

……

别墅里的人都被紫桔梗忧伤的情绪感染,除了景沫。

她费劲的把身上的裴逸轩拉开,生气的问紫桔梗:“你干了什么。”

紫桔梗完全听不进去景沫的话,持续的在自言自语。

温暖捂住耳朵,提醒景沫:“你去抚摸它的枝叶,让它平静!”

景沫照做,缓缓附上手指,紫桔梗感受到主人让它停下,它便乖乖照做。

花瓣又重新绽放,卷住了景沫指尖,枝叶也开心的舞动。

其他人也逐渐恢复,都一股脑围到桔梗花旁,神奇的盯着它。

“暖姐,这是怎么回事?”

景沫问道。

为什么就只有她不受影响。

“这株紫桔梗吸食你的情绪化灵,所以拥有悲伤感染的效果。”

“桔梗花通常认第一位吸食情绪之人为主,主人喜爱它,它就能够控制情绪,成为一株再平常不过的花;主人要是丢弃它,它就会不停的诉说悲语,直到枯萎。”

“你是它的主人,所以它的情绪感染不了你!”

还有一点,那就是当主人悲伤不再,紫桔梗则会一点一滴悄无声息的枯萎!

但这一点温暖并不打算告诉景沫。

景沫捧起紫桔梗,喜爱的抚摸它,简直爱不释手。

真没想到一株花草这般有情义,她看向大家,询问道:“我可以养它吗?”

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景沫还是得获得大家的同意。

“这么可爱的花,当然要养。”

江北挠了挠紫桔梗的枝干,没想到它竟然怕痒,枝叶七上八下的扭动,花瓣一张一合,滑稽极了。

其他人也不反对,景沫就和紫桔梗留在了季风为她打扫干净的房间。

江北她们则选择了色调明亮的房间,景沫那间房风格虽然清新,但略显忧情!

温宇在楼梯口拦下季风,把他挡在臂弯之中,不断靠近:“那株花,你哪来的。”

为什么他和景沫触碰后,那朵臭花就开了。

季风觉得温宇莫名其妙,推开他上楼进了房间。

“什么破花!!”

温宇展开手心,那片桔梗花掉落的花瓣被他捏碎,重重的扔到地上,鞋跟紧碾,碎成了渣。

从这天以后,温宇再也没有养过花,还勒令季风也不准养花,多肉也不许。

南闵军事厅,叶凉枫召集随他打下南闵的兄弟,曾经无比信任的人开会。

这场会议,就连席家,占比将近一半的议员都没有资格参加。

他的目光凌厉的扫过在场所以人,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虚汗浸湿了后背他们也不敢动。

“阿枫,你到底要说什么。”宁叶庭挺拔的站立在侧,替大家开问。

也是提醒叶凉枫,这群人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