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个位置毕竟还是挺重要的,如果真的逃跑了,不知道会泄露多少东西,到时候打起仗来,他们这边肯定会处于劣势。
所以其他人都很紧张,嚷嚷着要赶紧把将军找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墨逸尘却是一声不吭的跑进了营帐里面。
旁人一脸纳闷,“丞相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哦对了,先前丞相还说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帮忙去找呢。”
于是一群人又一窝蜂地涌进了营帐,纷纷询问着掉了什么重要东西。
“是兵符。”
兵符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墨逸尘叹了一口气,表情非常凝重,“估计他逃跑的时候,把这个也拿走了,看来事情很严重啊。”
周围一下子炸开了,也坐不住了,开始商量着要怎么把人找到。
墨逸尘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假装着和他们一起讨论,再说出将军最有可能往哪条路逃走。
其实这是他和将军一早就商量好的,现在透露给军营里的其他人,无非是想让那个内奸知道。
“原来是这条路,好,咱们现在就去!”
一群人顿时少了一半。
墨逸尘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其中唯有参谋仔仔细细的看着那条路线,不确定的再次问了一遍,“丞相真觉得是这条路线吗?”
“当初我们讨论作战计划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墨逸尘反问,“那你就该知道这是通往西部最近的一条路,而且是小道,不容易被人发现,他这一走,那边肯定有人接应,所以就更加方便了。”
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参谋点点头,脑子里还在思索着什么,“多谢丞相指点,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人找回来的。”
“有劳你了。”
看着参谋走远,墨逸尘的表情再一次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参谋了,和别人相比,参谋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仔细想想,当时在拿着地形图商量作战计划的时候,也是参谋说的,将军太过固执,可能是奸细。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安好心的想挑拨关系了。
只可惜,现在被自己发现了,那就不可能让他得逞。
墨逸尘缓缓笑了一下,随后回了营帐。
手底下的人忙了大半天,依旧没找到将军的踪影,到了晚上,参谋偷偷摸摸的开始写信。
写信之前他还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才放心的继续写着。
没过一会儿,墨逸尘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外面,与夜色融为一体,旁人轻易发现不了,他就这样看着里面的人动笔写信,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他有什么好得逞的?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可惜了,连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快要写完的时候,墨逸尘身影一闪,立马消失不见了,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仿佛哪里都没有去过。
过了一会儿,他叫来一个心腹侍卫,吩咐侍卫去拦截那封信,
果不其然,在信写完后,参谋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吹了声口哨后,一只鸽子落在了他跟前。
没过多久,侍卫把这只鸽子抓住带回了主将的营帐,“丞相,这就是参谋想传出去的信。”
墨逸尘接过来一看,心道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这个投敌叛国的人其实是参谋,将军是被栽赃陷害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抓到了马脚,就不怕他们在背后捅刀子了。
把信展开放在桌子上,墨逸尘模仿着上面的笔迹写了另外一封信,说自己打探到了很重要的消息,让他们赶紧把握住。
写完后,他又画了一张布防图,夹在了信封里面,然后让鸽子飞走继续往那边传信。
另一边的参谋还在沾沾自喜,终于要做成大事了。
到时候打败了墨逸尘,就该轮到他上位了。
没过多久,西图收到了这份来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一时信心倍增。
这回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灵儿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哪里比得上参谋靠谱呢?
所以他不觉得这封信和布防图哪里有问题,只是信誓旦旦的想着要带兵打仗。
隔天,墨逸尘发动进攻了。
浩浩荡荡的士兵如黑云压城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然而西图兴奋的很,很快就去了首领那里,表示自己想要带兵。
上次的事给首领带来了很大的阴影,以致他虽然不生气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西图,“虽然咱们损失了一位将军,但还有其他将领在,你先跟着他们一起吧。”
西图脸色一变,有些不甘心,最后把布防图的事交代了,“我安排的这个参谋还是有些本事的,最近带回来的消息都挺有用,所以这一仗我有把握能打赢,还请首领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真?”首领半信半疑的打量了西图一眼,琢磨着要不要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他。
西图信誓旦旦的保证,“上回是我疏忽大意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更要一雪前耻,您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见他如此有信心,首领便决定再相信他一回,于是把这次领兵打仗的任务交给了他。
结果事实再一次狠狠的打了西图的脸。
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布防图,对方绝对会一败涂地,然而墨逸尘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远在千里之外都能知晓他的动静,知道他要怎么做,然后再进行应对。
所以他输了,输的格外狼狈,甚至连逃跑的方向都没有。
眼看就要被敌军包围住,副将一把把他推开了,“二王子你赶紧走吧,我来断后。”
“你……”西图还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了,于是他只能扔下一句保重就离开了。
最后副将被墨逸尘的人擒住了。
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西图不敢停留,一路不停的往前跑着,心里憋屈又怨恨,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又一次失败了,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