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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有所察觉,温瑜这会儿已经被带出曜省,他就感到一阵后怕。

“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深锁,抬手轻轻抚上温瑜脸上的伤。

温瑜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从面具被撕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得救了。

她看着眼前的陆启年,明明依旧是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但此刻她却在陆启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曾经的陆启年对她来说,是比危险更加危险的存在。

温瑜心中没有答案,她猜想……可能是陆启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救于危难之中,才会让她有这样的错觉。

然而也就是这份错觉,让她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再也抵挡不出翻涌的晕眩和困倦,再度晕了过去……

……

温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了高高的白色天花板。

微微一怔后,她转眸看向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

昏迷前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彻底安全了。

四周静谧,温瑜试着动了动,发现她竟然已经能够活动四肢了。

她急切地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酸痛,右脚稍稍一动更是疼得她冷汗直冒。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打开了。

温瑜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转眸看去,只见陆启年走进了病房中。

陆启年……

看见了熟悉的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突然翻涌而上,温瑜只觉得心中滚烫,跟着眼眸也湿润了起来。

陆启年一眼便看见了已经醒来的温瑜,他急切的转头吩咐严北去找医生后,便快步走到了床边。

“感觉怎么样?”

陆启年的声音低沉紧张。

温瑜看着眼前的陆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陆启年看起来似乎比平日里憔悴了不少。

她试着张了张嘴,声音还带着些嘶哑:“我……想……喝水。”

陆启年闻言,忙将放在床头的水杯拿了过来。

他不敢随便动温瑜,只能稍稍扶着她的头,小心地喂她水。

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干渴了数日的温瑜终于喝到了水,喝得有些着急。

陆启年眼里泛着心疼:“慢点喝。”

他看着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脸上的神色又凝重了不少。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

陆启年小心地让她的脑袋靠在了枕头上,帮她把被子掖好。

“还要吗?”

温瑜摇了摇头,声音没有气力:“不用了,谢谢督军。”

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严北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熟练地戴上了听诊器,他掀开被子,检查起了温瑜的身体。

温瑜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被换下,穿上了洁白的病服。

自己露在病服外的皮肤全是伤痕,而自己的右脚,也被缠上了纱布。

医生检查完她的身体后,将听诊器收进了口袋里。

“目前来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再观察两天,没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医生,我的脚这是……”

她的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温瑜心里没底,忍不住问了出来。

医生的视线在她的脚上顿了顿,安慰道:“你的脚扭伤情况比较严重,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伤及骨头。我们已经给你上了药,可能需要休息个一两周才能好。”

温瑜这才想起自己逃跑时的确把右脚扭着了,只是当时太过紧张,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医生说完,朝着陆启年和严北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听见温瑜已无大碍,陆启年沉凝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他瞥了一眼严北:“让人备些清粥来。”

“是。”

严北离开了病房。

陆启年回到床边坐下,他的手十分自然地紧紧握住了温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她的手不算小,可和他的手比起来,却显得格外小巧。

温瑜有些不太自在,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却只换来陆启年越收越紧。

“伤还疼吗?”

他的视线过于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温瑜蓦地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她脸颊滚烫,根本不敢看陆启年的眼睛。

移开视线,小声说道:“不疼了。”

她稍稍顿了顿,又想起了那晚想要救她的温子洺。

“督军,我想见见我弟弟。”

温子洺现在还在病床上不方便随意走动,陆启年不想让温瑜担心,于是柔声道:“你先休息,晚点我再让你见他。”

陆启年的话,让温瑜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谢谢督军的救命之恩。”

陆启年盯着她的眼睛,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低叹般地说道:“以后少说些伤我的话,不要见着我就躲,就是感谢我了。”

温瑜暗暗咬了咬下唇,回想自己这些时日对陆启年的态度,与陆启年这一世对她的照顾相比,似乎的确有些过分了。

她渐渐意识到,这一世的陆启年终究是和前世的他不同了。

她或许不应该将对前世的畏惧和偏见放在现在的他身上。

沉思了许久,她终是点头应下了。

陆启年见温瑜对他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面上虽不露声色,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

只是这股高兴劲只是一晃而过,他看着她脸上的伤,想起她这几天遭受的折磨,语气顿时沉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冯海荣为什么要抓你?”

冯海荣已经被送去了刑讯室,但他的嘴太严实,被折磨了整整三天,却硬是不肯透露半个字。

一提到冯海荣,温瑜的脸白了白。

“他哥哥曾经是温家的管家,叫做冯振平,因为犯了事……”

说到这里,温瑜又想起那些黑色的记忆,她面露难色,喉头发紧:“他哥哥被温家送进了监牢,他想要替他哥哥报仇,所以……”

陆启年注意到温瑜说道犯事时神情的异样,他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隐晦地试探道:“他哥哥犯了什么事?”

陆启年刚问完,便感觉到温瑜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紧紧地握成了拳。

他看着温瑜不愿再提的表情,隐隐猜到那件事恐怕和温瑜有关。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严北提着食篮进了病房。

他将食篮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将清粥小菜全部拿了出来。

陆启年自然地拿起盛着清粥的碗,勺子舀起一小口粥,送到了温瑜的嘴边。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温瑜想要从陆启年手上接过勺子,陆启年却避开了她的手,语气不容商定:“快吃。”

温瑜抬眸看了看陆启年,见他的目光坚定,心湖像是清风拂过般泛起层层涟漪,她微微张口吃了起来。

清粥的温度刚刚好,小菜也都合温瑜的胃口,很快温瑜便将一碗粥都吃完了。

只是吃完后,温瑜又开始犯困了。

陆启年重新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后,这才站起身来。

“你在这守着。”

他心里想着温瑜刚刚说的话。

温瑜不想再提那件事,他便只能去问温子洺。

温子洺早已经得知温瑜被找到的消息,他早就想去看她了,但医生不让他随意走动,陆启年因此派了士兵守在他的床边,他根本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

他正有些烦闷,就看见陆启年突然走进了病房里。

“督军!”

他眸光微亮:“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陆启年站在床边,露出这几日来难得的笑意。

“她没事,你放心。”

陆启年话音稍稍一顿,话锋微转:“我是想来问你,你认识冯振平吗?”

温子洺一怔,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认识……督军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难道,是他绑走了我姐姐?”

但很快温子洺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现在应该被关在监牢里才是。”

意识到温子洺了解事情的全貌,陆启年双眸微眯:“你姐姐遭遇危险和他有关,我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被赶出温家。”

温子洺似是并不想提及这段往事,他垂眸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因为冯振平想对姐姐做不轨之事,幸亏爹娘发现得早才及时制止,后来爹娘就报了警,将他送进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