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黑,整个客栈已经热闹非凡,周围许多人听说这里有人宴请,纷纷赶到这里,不论男女老少,乞丐贵人,只要进来,皆可随意吃,但还不忘交代,人数绝不可是三数,酒和菜也是一样,就算桌椅房间也是这样。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惊动周围的官府,觉得十分异常,可就算派了几人来查,也没有发现异样,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不知是哪里的人,也只能作罢,当做是某地人突然生财来此庆祝。
几人喝的十分愉悦,大鱼大肉,身边还有陪酒的姑娘,别提有多开心,左一杯右一杯,喝的哈哈大笑,喝的面红耳赤,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已经开始入夜,人们也逐渐散去,只有男子在的一桌还在喝,身旁一男子突然开口:“兄台如此好爽,喝酒多没意思,要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消遣消遣”
那人一直色眯眯米的对他使眼色,啥都没说就立马答应,互相搀扶着,酿酿锵锵走出客栈,临走前还不屑的往后扔出一锭金子,店小二立马接住:“多谢客官打赏,客官您一路慢走”
店小二掂量着金子,哼出一句,吐出一口口水:“傻子一样,真以为老子想伺候你,想得可是这金灿灿的东西”
一路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里想着,他刚才的意思,去到青楼接着再喝,反正只要记住高人所说,根本不怕什么,反正天一亮,此生可就不愁吃喝咯。
走了半个时辰之久,面前大大的赌字,酒都被吓醒,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男子拽他却迟迟不迈步往前,拍拍他的脑袋:“走啊兄台,干嘛不走呢?”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翻滚起来,这可是让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地方,弄得自己妻离子散,弄得家破人亡,因为被人引诱而进入赌坊,本只是出于好奇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是否跟他们讲的一样。
看着同伴仅仅用五个铜板便赢得三两银子,心里也真不是滋味,这可足足够全家吃上仨月,于是跟着同伴,把身上仅有的五个铜板赌上,果不其然,仅一夜过去,竟然赢得十两银子,高兴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第二天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烧鸡烧鹅,羊肉,酥饼,桂花糕,上等布料,小儿一直想要的拨浪鼓,糖葫芦,满满几大框。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这样过,身份立马就得到提升,所有人对他也是变得客气起来,刚回到家,勤俭持家的妻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他怎么突然立马就大手笔起来,肆意挥霍辛苦钱,小孩们因为懵懂无知,只是十分开心,却不知道发生何事。
妻子一把拉扯他进内屋:“你是怎么搞得,酒又喝多了是吗?”
他却洋洋得意,满脸是笑容:“打今儿起,我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一巴掌打在脸上,十分不解:“干嘛打我?你疯了吗?”
又敲打几下:“我看你才是疯了,你娘临终前怎么讲的?难道你全部都忘了吗?虽说家里有钱,能够吃一辈子,可婆婆讲了必须清平一生,绝不可肆意挥霍,不可漏财,你是不是又拿家里的钱”
却自信洋洋的背对着她:“谁说我用家里的钱,用自己赚的都还用不完呢”
又是一巴掌打过来:“就你帮人家那每日十文钱,能够买这么多得东西吗?”
不耐烦的推开他:“总之你别管就是,以后都是这样的生活,早就烦透粗茶淡饭的日子”
走出去跟孩子们打闹起来
女人赶忙来到灵位前,点上香,不停的磕头:“恳求列祖列宗保佑,吴义他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还忘能够让他恢复如前,不要做任何啥事,保佑子孙后代,保佑我们家的香火”
原来他家也称得上地主,正是因为战乱期间父亲早亡,母亲也不顾及其他兄弟姐妹,打小就以平民的身份而活着,其实家里真金白银多的是,就连田地都有百亩,考虑到种种因素,母亲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能够养育子孙万代,绝不可漏财。
当年穷困潦倒的叔叔婶婶来寻,只为一顿饭饱饥,也被母亲拒之门外,因为他深知,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家底,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了他爹的威严,自己一妇道人家斗不过他们。
数连两个月下来都是如此,吴义总是能够用十个铜板赢得数两银子,回到家中也变得大肆浪费,哪怕是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也随手喂给看门狗,总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十分富有,就连自己的差事也不再放在眼里,跟老板大吵一架,然后就离开,掂掂钱袋里的银两,打算今日再去豪赌一把。
刚走进去,所有人就尊敬的高呼吴公子,整个人也性情大变,藐视一切觉得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伸手推开前面的人,大伙也只好让座,随便一扔就是一两银子,感觉毫不在乎一般。
屏风后有人开始讲话:“老大,那个家伙又来了,是不是该收手了?”
此男人一副君子风,可迷离的双眸中透露着杀气,细细的美貌透漏出的是阴险狡诈之人,左手背在身后食指不停摸着扳指,右手持扇挡住嘴巴:“别着急,今日继续让他赢,刚放下的鱼竿,鱼儿才吃着鱼饵,没吞到勾,急着收杆他会跑的,何况这可是一条大鱼,得到你们可就衣食无忧了,但,我要得是他身败名裂”
果然吴义当夜一直赢,没有输过任何一把,姜还是老的辣,经常来关顾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乳臭未干的人跟着他一起下注,慢慢人退去许多,直到子时,吴义实在困得不得了,称不玩了,明日再来大杀四方,足足被他赢了三百两黄金,看着他走远,男子才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手下着急的问:“老大,那可是沉甸甸的黄金啊,就这样给他拿走?”
收回扇子:“大鱼已经上钩,明日就是收网的时候”
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那,另外四个人怎么办呢?”
扇子直接打在脑袋上:“我给你吃得是屎吗?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摸着脑袋就立马退下
几人就没有他那么幸运,毕竟如果只是赢点米钱,那倒可施舍,可一整晚都在,除去吴义的三百两,还有那一千二百两,怎么可能给他们拿走。
几人刚庆祝着,这辈子大可不必再操劳,吃喝不愁,没想到已经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几名大汉直接破门而入,二十一口人当成毙命,手段极其残忍,毫无情面可讲,上到八十老头,下到四岁孩童,统统解决掉,夺回黄金才是他们的大事,随后直接一把火烧掉整个房屋,就算是官府查到也只能认为是因大火过失导致。
男子在内屋喝着茶,手下走进来禀报,事情已经解决。
虽谈不上高兴,可还是哈哈大笑起来,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一个人站起来自言自语:“吴义,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手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高兴,可谁也不敢多问,毕竟他可是会武功的,生性又过于残暴,惹怒他可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还是只敢低着头默不作声,就怕说错什么话,又是一掌打过来,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