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和马夫人听到林平之的话,吓得一哆嗦,惊恐的看着林平之,心说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徐长老问道:“这位少侠,不知道杀死马副帮主的到底是什么人?还请告诉我们。”
其他几位长老也都纷纷追问,想要找出凶手,为马副帮主报仇。
林平之转头看向马夫人,刚要开口,就见马夫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大家看到马夫人突然倒下了,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围了过来。
林平之走到跟前,看了看,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在装晕,这个时候装晕,免了直面众人的麻烦,真是高明,想了想还是不揭穿她了。
这个女人既有心机,又不甘寂寞,占有欲极强,报复性更强,就是因为乔峰拒绝了她,这才千方百计的,想把乔峰给毁了,一手导演了今天这场大戏。
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以一人之力,搅得丐帮鸡犬不宁,差点全军覆没,也使得丐帮自此没落下去。
林平之站起来,向周围众人说道:“马夫人可能听了我的话,想到凶手是谁了,所以才一时心情激荡,晕了过去。等她醒了你们自己问吧,她的话你们更容易相信。”
白世镜赶紧找了人,把马夫人给抬走了,想不到林平之会放自己二人一马。
乔峰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是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呢,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于信里提到的,三十年前雁门关大战,更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况。
看了眼周围众人,对智光大师说道:“智光大师,既然你参加了三十年前的雁门关大战,还请你把当年的事情,详细的说一下。”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智光大师看了眼乔峰说道:“三十年前,有人传信中原武林,说是契丹武士,要去偷袭少林寺,夺取少林寺武功秘籍。”
“因为时间紧急,我们一边通知少林寺防守,一边组织起了第一批人,一共二十一人由少林玄慈带领,直接赶赴雁门关,准备阻击契丹武士。”
众人听说和契丹人打仗,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这些年宋国连年战败,割地赔款,众人都是憋屈的很。
智光大师接着说道:“过得雁门关时,已将近黄昏,我们出关后又走了十多里路,一路小心戒备,突然听到西北方向传来马蹄之声,听声音至少有十多骑。我们分别在山道两旁的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山道左侧是一个深谷,一眼望去黑黝黝的看不到底。”
“很快辽人骑兵来到了近前,众人招呼一声,纷纷把暗器射了出去,钢镖、袖箭、飞刀、铁锥等,每件都喂了剧毒,只听得下面惨叫连连,乱成一团,有一大半骑兵摔下了马,中毒身亡。”
人群之中,顿时有人高声喝彩,欢呼起来。
智光又说道:“我们一起冲了出去,把剩下的人也全都杀死,一共十九人无一人逃走。虽然赢了,心里却很疑惑,这些人如此不堪一击,绝非什么高手,难道消息有误?”
“这时又有两匹马,奔跑了过来,马上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身材魁伟,女的是个少妇,怀里抱着个孩子。看到我们和地上的死人,楞了一下,神情愤怒,叽里咕噜的不知说的什么?”
“大同府的方大雄,抡着一根镔铁棍打向了那个男子,那男子伸手抓住了铁棍,向外一扭,咔的一声,方大雄的关节就断了。有七八个人向他发射暗器,那人袍袖一挥尽数把暗器打落,用铁棍挑起方大雄摔在了路边,并没有伤人。”
“众人看他武功厉害,一起冲了上去,有四五个冲向了那少妇,那少妇居然不会武功,顷刻就被杀死,怀里的孩子也摔落地上。那汉子开始并没有伤人,看到自己的妻儿死了,眼睛登时红了,脸色可怖之极,我一见他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不敢上前。”
赵钱孙说道:“那也怪不得你,那也怪不得你。”
智光道:“那人双臂一兜,夺了两件兵器,随手一刺就杀了两人,只见他兔起鹘落,形如鬼魅,身形闪动,片刻间连杀九人。大家一看都红了眼,一起围攻了上去,只是此人武功太高,纷纷倒在了他的手下,我侥幸被胯下的马替我挡了一掌,被震飞到了一棵树上。”
“最后,玄慈和汪帮主被点中了穴道,其他人无一幸免。那人来到妻儿的身边大哭了一场,神情悲愤,仰天长啸一声,拿起一把短刀,在石壁上刻下了一些字迹,我趴在树上离得太远,也看不清刻的是什么?”
赵钱孙说:“那是契丹文,你看见了也不认识。”
智光点头说道:“不错,他刻的是契丹文,刻完以后,扔下短刀,抱起自己的妻儿,走到崖边,纵身跳了下去。”
众人听了,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了,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
那契丹人明明都赢了,非但没有杀了两人,反而自己跳下了悬崖,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智光接着说道:“我当时看了也是一愣,突然听到崖下传来婴儿的哭声,随即就看到从崖下飞上来一物,落在了汪帮主身上,正是那个婴儿。最终我们也狠不下心来杀他,于是把他抱了回来,交给了少室山下的一对农户抚养。”
乔峰听到这里,开口问道:“那农户可是姓乔?”
智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乔帮主,你就是那个孩子,如果你想报仇,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
乔峰突闻当年父母之事,心情复杂难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智光接着说道:“我们回来后,找了几个精通契丹文的人,翻译了那汉子留下的字迹,得知那对夫妇原来是去省亲的。一个错误的消息,导致双方死伤惨重,我们立刻去找那个传信之人,想问个清楚,却没有找到,过了一段时间,传来消息,说那人已经死了。”
林平之说道:“其实那人并没有死,只是诈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