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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凶狠毒辣,若是不小心看管,只怕他还是会伺机逃跑。

再跑一次,刘校尉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上了枷锁还不算,这人干脆就被五花大绑起来,众人也不嫌弃他沉,直接砍了一根又长又直的竹竿,把人跟抬野猪一样抬起来出了山林。

他们是从另外一边出山林的,出去之后干脆利索地把五花大绑的人往囚车里一丢,不管是枷锁还是身上的绳子都没有解开。

这人气得大喊大叫,刘校尉拿着长、枪直接通过栅栏往里面捅,随后干脆直接用臭袜子把人的嘴巴给堵上了。

回洺州这一路上才算是清净了。

来抓此人的,都是瑾王身边的亲卫,之前瑾王身边跟出去的亲卫全军覆没,只有薛九林带着瑾王逃了出来。这次千里伏击又让他们折损了不少人手,一路上不少人心中都有一股子怨气。

瑾王要他活着,这些亲卫没办法。可人活着,跟一路好好活着送回洺州那是两回事。

这些人一天只给人喝一碗粥,喝完直接用臭袜子把人嘴巴给堵上。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囚车之中,晚上睡觉只有一个破被褥。

这么一路的折磨加上赶路,哪怕是个铁人也别磨掉了三层皮。

这人到洺州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虽然因为天冷的缘故没有化脓,可也没有好转,加上一路颠簸和虐待,人烧了起来。

刘校尉见人快没了意识也怕真死了耽误了瑾王的事情,入城之前还让人给灌了一碗退烧药。

所以瑾王见到人的时候,人还活着,意识也还算清醒,就是看着惨了点。

不过这点惨比起牺牲的亲卫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见瑾王没有问什么,刘校尉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薛九林的示意下带着人从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离开了。

院子中就只剩下瑾王、薛九林,还有囚车里的男人了。

那男人看着瑾王,半响嘿嘿一笑,“没想到啊,老了老了,竟然还又落到了你手里。早在战场上,听人喊你王爷,知道你是那人的孩子,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不把你杀了只怕我后半辈子都要寝食难安。”

瑾王沉默着,只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男人一句话都不说。

男人见他没有反应,转而又笑了起来,“没想到,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当年老子就不该心慈手软,放过你。”

“当年可不是你放过了我们。”薛九林却是沉不住气,冷笑了一声道:“时隔多年,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吧?”

男人闻言一双眼睛才从瑾王身上挪开,打量了薛九林半天,然后才道:“你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姑娘呢?怎么,死了?”

“没死。”瑾王这才开口,双眼微微眨动了下,唇角甚至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不止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男人咂了咂舌头,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可惜了……”至于可惜什么,他没说,只看着薛九林勃然动怒的表情笑了起来。

瑾王反而一直神色平静,听他笑到最后甚至脸上还带上了笑容,阻止了忍不住拔剑的薛九林。

“你自知逃不过了,所以想激怒我们死个痛快?”瑾王唇角勾着,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冰冷,“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爹娘究竟是如何死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让不共戴天的仇人死得痛快。

男人闻言神色一变,转而又冷笑了声,不再说话了。

瑾王绕着他的囚车缓缓走动,等到转到了对方身后的时候,才道:“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我让你活着定然是有话要问你的。”

“……”男人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然而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瑾王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你混迹在俞王的叛军之中,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闻言忍不住道:“老子就是俞王的人!俞王殿下失败了,也别想让我改换门庭!”

“这么有志气?”瑾王轻飘飘地说:“可我怎么半点都不信呢?”他说着转头看向薛九林,“先卸下他一个小拇指。”

“你!啊——!”男人下意识回头看向瑾王,而薛九林出剑快入闪电,只这一个转身的功夫,他拔剑出鞘,一剑正好砍在了男人右手的小拇指上。

小拇指应声掉落,男人惨叫出声,死死盯着瑾王。

瑾王只轻声笑了笑,“你是谁的人,现在可想清楚了?”

男人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蜡黄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平静的瑾王竟然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

竟然比他还凶恶三分!

瑾王见他不说话,笑了下,“另外一个小拇指!”

薛九林不说声,还滴血的长剑顷刻间又断了男人一个小拇指。这次男人咬牙忍住了疼痛,唇间确实渗出了血丝。

他死命盯着瑾王,双眼中的恨意让人心头发凉。

瑾王毫不在意,只轻笑了声,“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毕竟,你还有八根手指呢。手指切完了还有脚趾。若是脚趾也没有,那就开始一点点从你身上片肉。”

男人双眼忍不住瞪大,而瑾王仿佛毫无察觉一般,“凌迟处死你可知道,这样的死法要生生受了最少一千多刀才会给人一个痛快。又或者是做成人彘,把你手、脚、胳膊、大腿,甚至是耳朵、鼻子,舌头,眼睛都取了,然后泡在缸子里苦苦熬日子。”

“住口!”男人疯癫了一般突然撞向了囚笼,冲着瑾王大喊:“住口,你给我住口!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瑾王如他所愿停住了,甚至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他看着男人,试图从他的外貌中找出似曾相识的部分来。

然而,他当年还只是一个孩童,又记忆弱化了不少,男人又在外经历了不少风霜雨露,早已经没有当年故人的模样了。

他眼前看到的只是一个暴戾而疯癫的壮汉,至于被他联想到的那人,跟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据他所知,十五年前,京中曾经有个人就是被做成人彘,熬了数天之后才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