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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旬过去,林惊雨这次出宫之前小心翼翼拆开了太子腿上的石膏,仔仔细细检查了下他骨头的愈合情况,又重新给他打了一遍石膏。

这才打石膏是让张御医动手的。

张御医怎么也没想到林惊雨这般大胆,竟然让他给太子的伤腿上手练习。虽然之前私下他也暗中拿自己的腿练习过数次怎么用石膏固定伤处,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心虚。

“太子的腿骨愈合的颇好,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了。”林惊雨见他还没上手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忍不住笑了笑,道:“只要不太过于用力,就足够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张御医做起来还是没办法跟林惊雨比,只打一个石膏就用了两刻钟有余。

太子倒是一直好脾气,没有因此不满。这些天来,他吃了不少的苦头,加之林惊雨给定制的减肥餐,整个人虽然天天躺在床上不怎么动,却还是瘦了一大圈。

这也是林惊雨打破了之前的石膏,检查伤势重新给他打石膏的原因之一。

张御医在一旁打石膏,林惊雨就安慰太子道:“太子殿下的腿骨愈合的颇好,再过月余,太子就能下床开始恢复训练了。”

太子一张脸消瘦下来,倒是透出了几分温润。他笑着的时候,让林惊雨不由自主想到了瑾王,总觉得这叔侄两人有几分相似。

“多谢林大夫了。”他客客气气,回头林惊雨第二日休沐出宫的时候,就得了太子宫中送出了礼物。

林惊雨每次休息就没落空过,更何况之前她给太子针灸让太子退去了反复不定的高热,皇上还又赏过她一次呢。

只是这次送她出宫的却是个生面孔。

“林大夫。”那人躬身行礼,从林惊雨口中接过了包裹,笑着道:“奴才二祥送林大夫出宫。”

林惊雨并不拒绝,垂下眼帘笑了下,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程小哥儿?”往日送林惊雨那位内侍正是姓程。

二祥笑了笑,“程哥哥今日有事绊住了脚,怕耽搁了林大夫回家,这才叫奴才过来送林大夫的。”他神色间很是坦然,并无半分的心虚。

林惊雨倒是不怕有人在皇宫之中害自己,想了想虽然每次都是程小哥儿接送她出入皇宫,可也没有说他就是指派给自己使唤的。她也不好挑剔一个送她出宫的内侍。

“既然如此,就劳烦二祥小哥儿了。”

二祥闻言笑着应下,帮林惊雨提着包裹送她出宫。

出入宫的宫道这是第六次走了,从一开始不敢四处张望,到如今林惊雨已经习惯了这一路上的景致。转眼如今已经是二月下旬了,有一段宫道边上就开满了迎春花,一阵春风吹过就微微晃动着,格外好看。

再远些的地方,隐隐约约可见一条回廊,那回廊边上种着藤蔓植物,也开始发绿了。只可惜距离太远,林惊雨上次入宫的时候并没有看出那究竟是什么植物。

今日正好走到这附近,那内侍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难忍的表情看向林惊雨。

“林大夫请见谅,奴才突然腹痛难忍,林大夫可否先在这附近稍等片刻,容奴才方便一下。”二祥说着一脸哀求地看向了林惊雨。

林惊雨迟疑了下,心中怀疑这内侍有诈,正想道“这宫道是我走熟的,不然你过会儿追上我”就听到二祥腹中一阵翻涌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气声,接着就是难言的气味了。

二祥吓得脸色都发白了,“林大夫,那一旁就是个供人休息的回廊,林大夫在那边稍等奴才片刻,奴才去去就回……”

他给林惊雨指了个方向,然后抱着包裹头也不回地朝着一旁宫殿跑去。

林惊雨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去了那边回廊等待。

这次她看清楚了,回廊边上种着的是紫藤花,等到了花季这回廊定然会格外漂亮的。林惊雨没有逛完整个回廊,只在上去那头简单走了三、四步看一看就坐在了回廊的边上安静等待。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在等待谁,是那个送她的内侍二祥,还是发现不对劲追上来的程小哥儿,又或者那个买通了二祥的人。

不过林惊雨倒是没有半分的紧张,她不过是一个大夫罢了,还是女儿身。在皇宫之中,就算有人想要栽赃她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都不会有人相信。

设身处地的想,如今她若是个男子,那真的是随便推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出来,她就有口难言了。

这也是林惊雨虽然察觉了不妥,却顺水推舟的原因之一。

她总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见她,是抱着恶意还是善意,又或者是有所求的。

不过坐下片刻的功夫,脚步声就从一侧传来了。林惊雨微微扬眉,觉得对方耐心未免太差了些。若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先观察些许时间才会现身。

对方走进,林惊雨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成一副微笑无害的模样。

从回廊一端走过来的,是一位宫装打扮的女官。林惊雨在太子宫中这段时间,大约也能分清女官和宫女的衣着和品级。

眼前的女官品级比太子宫中女官要低上两级。

林惊雨坐在原处并不动一下,那女官走过来在大约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林惊雨一番。

“你就是那位给太子看诊的乡野大夫林氏?”女官语调轻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林惊雨抬眼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甚至干脆低头不语。

那女官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反应,心中恼怒,一跺脚道:“问你话呢?你聋了不成?”

林惊雨缓缓抬头,一双眸子如同宫中深潭一般看不出情绪,直直盯着那女官。

“你是在与我说话?”她轻声问,那女官气得脸色都发白了,“此处只有你我两人,难不成我还是对着这花花草草说话不成?”

她说着嘟囔了一句:“乡野女子就是乡野女子,连点礼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