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仕一家搬走后,三房就跟炸锅了一样,天天吵闹着谁去干活的事。
“我才不要进厨房,我这一身细皮嫩肉养的不容易,去了厨房,还不得变粗呀,以后我还怎么嫁入大户人家做少奶奶。”前几天,叶翠花还一副死也不干活的样子。
叶大武父子几个,就更加不可能去做妇人做的活。
最后,在叶三奶的威严逼迫下,吴氏委屈兮兮的包揽下家里所有的家务活。
吴氏被叶三奶骂了一顿,气的回了娘家后,三房再次陷入没人干活的状态。
一家人睡到半夜冷醒,却没人愿意去抱柴火烧炕,宁愿睡冷炕。
早上起来,冷锅冷灶,没有饭吃。
叶三奶坐在冷炕上,骂了一早上。
最后,在叶三奶一顿打骂之下,叶翠花哭着接替了吴氏的位置。
叶翠花第一次做饭,差点没把灶房给烧了。
之后,高粱米粥,都会被烧糊。
叶大武父子几个,天天吃饭骂人,没有一顿消停过。
叶翠花哭哭啼啼道,“爹,你还是赶紧去吴家村,把我娘接回来,不然粮食都要被我浪费没了。”
“死赔钱货,你是故意烧糊饭,不想让我们吃吧?”
叶赐义抬脚,狠狠踹了叶翠花一脚,“滚,今天你不许吃饭。”
叶翠花捂着疼的打颤的腿,不敢吱声,默默的去了厨房,拿出偷藏的一碗煮白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屋里,叶赐廉筷子一扔,耍脾气道,“奶奶,这粥都黑了,还怎么吃啊,我要吃春花赔钱货煮的粥。”
这四个孙子,就是叶三奶的命。
孙子不吃饭,比剜了叶三奶的心,还让她心疼。
叶三奶赶紧哄道,“宝贝乖孙,明天我一定让叶大仕一家人回来侍候你,你今天委屈先吃几口,你看看,这几日你吃的少,你都瘦了。”
“你别骗我,你上次就这么说,也没见叶大仕一家人回来,我还听说叶悠冉那个赔钱货要去镇上开饭馆,奶奶,她一个赔钱货,凭什么去镇上开饭馆?要开饭馆,也该是我们三房去开,我们这一房的男嗣最多,为叶家家族开枝散叶功劳最多,那四房是绝户头,那赔钱货就该把银子都给我们四房去开饭馆。”
叶赐信眼睛一亮,“奶奶,我们家要是开了饭馆,以后就不用天天吃糊粥,还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不用付银子。”
叶家三房四兄弟,都眼睛亮亮的看着叶三奶。
叶三奶拍着桌子道,“好,我们这就去找那赔钱货,她四房是绝户头,叶大山死了,他的银子就该充公,交给族里,她凭什么拿去开饭馆。”
叶三奶觉得自己有道理,就带着儿子和四个孙子,怒气冲冲的去找叶悠冉。
叶悠冉刚在偏房吃完饭,正打算回自己屋,给自己绣一件棉袄过年穿,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叶悠冉扬声问,“谁啊?”
“开门,赔钱货,再不开门,我就砸了你家大门。”
是叶赐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