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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你家最烈的酒拿来。”

徐子恒迟疑的看向迟婳:“最烈的?”

见这姑奶奶不高兴的眼神撇来,他浑身一个激灵:“好的,马上去拿。”

婢女很快下去,拿了一坛玉壶春过来。

这酒的烈度在所有酒中排得上前三,徐子恒见状,提议:“大家难得一聚,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喝酒吧?”

他话刚落,迟婳已经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杯子被她放在桌子,发出一声轻响:“没有琼花露好喝。”

她红唇微勾,眼神倍懒:“可能因为怀瑜不在吧。”

说着,她又要去倒一杯。

杯子却被一只玉白的手截住:“少喝点。”

迟婳抬眸,便看见傅君泽那清冷的面容,说出来的话也清清冷冷的,跟尊玉人一样。

她轻嗤一声,终究没去碰那个酒杯了。

叶澜之见氛围开始变得凝重,他就开始扯话题:“我听我爹说,林槐安好像就这两天要到京城了。”

说着他又看向沈明南:“三哥,你还记得他吗?跟你差不多一样大。”

“忘了。”

叶澜之:“……”

这天都被聊死了,让他怎么接?

他缓解尴尬轻咳一声:“他五年前来过一次京城,算了不提他……我听说西戎的使臣也来了,就是不知道来的谁。”

徐云琛倒是来了兴趣:“西戎不是还在争内权吗?已经尘埃落定了?”

叶澜之皱眉:“不清楚,听我爹提了一嘴,好像那小太子的叔父代理监国,不过那小太子恐怕是凶多吉少,这西戎皇帝不出意外就是太子叔父了。”

秦舟在一侧静静听着,眼里冷光涟涟,徐云琛似有所感看向他,见他垂眸遮掉了情绪,便侧过头跳过了西戎这个话题。

聊着聊着,话题又要没了。

贺宥便提议:“不如我们来打叶子牌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赵荟蔚有些好奇,古代的叶子牌怎么打。

很快,一名婢女手里拿了一沓纸牌过来。

石桌上的瓜果已经被收拾下去,留下来的空间刚好够几个人打牌。

叶澜之当仁不让的做庄,语气嚣张:“不是我看不起在座的各位,我叶澜之,打牌从无败绩!你们谁来陪小爷玩?”

贺宥不信,坐在他的对面。

沈明南看赵荟蔚亮晶晶的眼睛,问道:“想看?”

她点头,沈明南就坐到了另外一侧,赵荟蔚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旁边。

叶澜之见还少人,有些不满:“三缺一,你们谁来。”

徐子恒退后:“我不行,让我哥来。”

徐云琛也摇头:“我不太会,要不君泽你来?正好你那个位置不用挪动。”

傅君泽淡淡点头:“可。”

于是四人的叶子牌便开始了。

叶澜之摩拳擦掌的抓牌,贺宥带着几分期待,四人中,就沈明南慵懒懒的,傅君泽背脊挺直,目不斜视。

众人围观,不过一盏茶。

叶澜之扔牌:“靠,我怎么输了!”

沈明南淡笑:“钱拿来。”

叶澜之掏出钱袋子,把银子丢给他们:“继续继续。”

半个时辰后,已经输红眼的叶澜之咬着牙:“继续!”

沈明南面前一捧的银子,他好心劝道:“再继续你输得衣服都要没了。”

叶澜之不服:“叶小爷财大气粗!有钱!”

得,那就继续呗。

徐府这儿众人在打马吊,再看沈国公府。

赵荟蔚他们出门已经快一个下午了,王栎再三确认他们不会很快回来,便开始去找那只大黄狗。

他手里抬着一盆脏水,脚下故意一绊便洒得满院子都是。

延元见着了,直捂着鼻子:“你怎么回事?端个水都端不住?”

王栎卑躬屈膝的一个劲道歉。

延元见事情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无用,于是便挥手:“去拿东西把院子打扫干净。”

王栎低头,畏缩着往东墙而去,期间路过了瑶光阁,璎珞坐在门口打络子,见有人路过她抬起头看了一眼。

瞥见是绛云阁的洒扫也没太在意。

王栎朝着东墙而去,果然在墙边的树底下乘凉,大黄见着有人来了,依旧懒洋洋的趴着。

王栎手中拿着一个口袋,藏在身后,慢慢的靠近,大黄这才警惕的竖起耳朵看向他。

他笑着,让自己尽量和善:“狗狗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时大黄已经站了起来,王栎见狗要走连忙扑了上去,正好扑在了大黄身上,他连忙用袋子去套。

大黄挣扎的时候就一口咬他的手上,王栎吃痛,甩不掉狗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光,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就扎了下去。

凄厉的狗叫声响彻整个东墙,璎珞这才听见动静,她把手中络子丢篮子里,便朝着东墙而去。

王栎看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眼里暗恨,把刀子抽出以后就准备再扎一刀。

“大黄!”

璎珞及时赶到,她手里捏着一颗石子就打在了王栎的手上。

……

很快,夜幕降临。

输了一下午的叶澜之生无可恋,他好像真的只剩裤衩了。

从结束以后,他就躺在椅子上,整个人躺直,手放在腹部,好像要魂归西去似的。

而赢得盆钵满盈的三人,除了贺宥其他两位都很淡定。

沈明南看了一眼赵荟蔚腰间的荷包:“把你荷包拿来,装你那里。”

“啊?”

“那你的荷包呢?”

“装满了。”

赵荟蔚这才把荷包解下来,沈明南便把赢来的钱全装了进去。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葡萄酒就要来了!”

徐子恒站在凉亭外说着,由于周围点了灯笼倒也不怎么黑。

他先让厨子把菜都放石桌上,最后他才拿来一个密封的坛子,就连叶澜之都忍不住坐起来围观。

徐子恒卖足了关子才打开就酒塞,酒的香气便飘散了出来。

叶澜之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不就是酒的味道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说着撇着嘴又坐去了一边。

徐子恒没管他,叫婢女拿了一个琉璃杯盏来。

他把酒倒入杯盏中,透过杯盏看见的是暗红色的酒液,就这个颜色倒也稀奇。

叶澜之又被吸引过来了,透过琉璃杯盏看见的葡萄酒带了点紫色。

“哇,子恒,你这个我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