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并排站着干呕!
雨竹拍了这个,拍那个,折腾了好一阵子,两个女人才终于好受些。
站直身体,梅寒裳就兴奋地拉住了袁雅男的手:“来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袁雅男微微一笑:“你不把脉我也是知道的,我怀孕了,就是……就是第一晚……”
她向来洒脱,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竟有了几分小女子的娇羞。
“就算你知道,我也得给你看看情况。”梅寒裳笑着拉住她的手往屋里走。
她一边跟着梅寒裳往里走,一边道:“我是怀孕了,干呕,你是怎么了,也干呕?”
“我最近肠胃不舒服。”梅寒裳自然地回答。
大家都知道,康王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她这个时候若是怀孕,可说不清楚。
“你是大夫,怎么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袁雅男倒也没怀疑其他,笑道。
“我知道的,已经吃了药了,但得调理一阵子。”梅寒裳随口敷衍。
她拉着袁雅男进屋给她细细把了脉,确定她就是怀孕了,便嘱咐了她一大套前几个月的注意事项。
提到暂时最好不要跟夫君圆房的时候,袁雅男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他倒是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都没碰我,不过我瞧着真不落忍……”
“你实在不落忍,就给他找个妾呗。”梅寒裳故意逗她。
袁雅男立刻就道:“那怎么能成?他不能找别的女人,只能找我的!”
梅寒裳“哈哈”笑:“我逗你的,你还真急了。你放心好了,我二哥是个君子,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纳妾的。他这辈子会不会纳妾还两说呢。”
袁雅男露出幸福的笑容,想必她也觉得,梅嵘之不会纳妾吧。
“我只是……只是怕他难受……”
梅寒裳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大把的狗粮,对她挤挤眼睛笑道:“有别的法子可以帮他缓解的。”
“什么?”袁雅男立刻就问。
梅寒裳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点什么,袁雅男的脸顿时就红了。
“那我……我的手大概要断了……”她小小声地说。
梅寒裳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意思我二哥他——”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她这话让人没法不想。
袁雅男脸红到了耳朵根,声如蚊呐:“虽说你二哥是个君子,但在……那个时候,比猛兽还猛兽……他……”
她羞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将最后一句补充完整:“我很幸福。”
梅寒裳掩嘴而笑。
她感觉自己窥探到了二哥不为人知的一面。
现在她越发觉得,二哥跟袁雅男是绝配了。
忽然,胃中翻涌,梅寒裳赶忙捂着嘴巴跑开两步呕吐去了。
袁雅男看着梅寒裳这样子,笑道:“怎么感觉你跟我一样也怀孕了呢?”
“袁小姐,您说什么呢!康王爷去世好几个月了,我们家小姐怎么会怀孕!”雨竹立刻就道。
袁雅男连忙跟梅寒裳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胡说的,你别当真哈!”
梅寒裳抚着心口笑笑:“没事,都是一家人。”
——
太子府。
“你说看见袁家大小姐了?”夏灼言脸色微沉地问。
旁边的下人垂着头:“是的,属下确定,就是袁家大小姐。”
“好,你出去吧。”夏灼言让下人出去,转头将暗卫招了过来。
“你去瞧瞧,她怎么会跟梅嵘之一起出现在梅家。”他嘱咐暗卫。
暗卫得令去了。
不过过了一个时辰,暗卫就回来了:“禀太子殿下,袁大小姐跟梅嵘之在外面的时候成亲了。”
“什么!”夏灼言太惊讶了,“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属下不太清楚,但听他们闲聊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梅嵘之是袁大小姐从流放地弄出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亲了。”
夏灼言凝眉沉思。
过了会,他对暗卫道:“你们去找袁大小姐传个话,让她得空来见本宫一下,别让梅家人知道。”
暗卫应声去了。
天黑之后,夏灼言正在看书,暗卫来禀报:“袁大小姐来了。”
夏灼言立刻放下书应声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门被推开,袁雅男快步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她就屈膝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夏灼言看着她道:“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本宫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梅嵘之纠缠在一起的?前阵子你忽然离家出走,就是去找梅嵘之了?”
袁家大小姐忽然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去办点事,让家人不要找。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舅妈曾经去母妃那边求助过。
袁家人起初也是打算找她的,找了找没找到,便也放弃了。
一则是,他们知道袁雅男武功了得,在外面不见得会吃亏。二则也是因为袁雅男性格执拗,她认准的事情就必然会做到底,所以即便去找了,也未必能将她劝回来,索性就不找了。
他也没担心过这个表妹,他出去被人欺负,这个表妹也不会。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去找梅嵘之的!
真是,女大不由娘了!
袁雅男脸色泛红地点点头道:“是的表哥,我就是去找他的,我将他救出来,跟他成亲了。”
夏灼言不说话,忽然有点佩服袁雅男的勇气。
若他当年勇气再大一点,没准也能娶到梅寒裳了。
“表哥,我有件事情要求你。”袁雅男道。
“什么?”
“你别告诉我爹娘和姑姑,我回来的事情好吗?你知道的,现在咱们家跟梅家的关系有点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灼言当然明白,不过他却故意要逗逗她:“那如果我非要告诉他们呢?”
“那我也要将你的事情告诉给姑姑!”袁雅男立刻就道。
夏灼言挑眉:“我的事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振国公夫妻俩是表哥你给找回来的!”袁雅男朗声道。
夏灼言脸色微沉。
“表哥,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对梅寒裳的情感吗。你对梅寒裳的迷恋,可不比我对梅嵘之的情感差!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轻易地将两个流放犯弄出来,还在城郊的村子里安排个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