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又回到屋里,坐在了椅子上。
自己虽然把夏灼言给打晕了,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
他到底是太子,自己也不能真的伤了他。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还是来点软的好!
想到此,她就开始布置起来。
夏灼言果然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醒了过来。
他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转头去看。
旁边似乎躺着个人,他一怔。
随即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梅寒裳屋子里闹的事。
那时候她摸他来着,后来,他就没了记忆……
他心中一凛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低低地哭泣声。
夏灼言转头去看,发现梅寒裳趴在枕头上,哭得身体一耸一耸的。
他有点懵了:“寒裳?”
梅寒裳翻身背对着他,没理。
他更懵了:“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太子殿下还是快走吧!今晚的事情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您不在乎,我一个寡.妇还不想被人浸猪笼呢!”梅寒裳冷声道。
夏灼言静默下来,想了想,不确定地问:“我……你……”
梅寒裳冷哼:“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太子殿下快走吧!”
她越是这么说,夏灼言就越是怀疑。
本来他觉得好像是她弄晕他的,但现在想想,应该也不是。
她只是个弱女子,怎么有那个本事弄晕他?
他定睛去看,发现梅寒裳好像衣衫不整……
他脑中一闪,划过一丝醒悟。
啊!他肯定是酒醉把她那啥了!
所以她才会这样气恼自己!
他伸手去抚梅寒裳的肩膀,刚刚碰到她,就感觉她身体一抖:“你别碰我!”
她越是反应激烈,他就越是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的记忆里似乎有点厮混的场景,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是真的!
只可惜,自己醉得太厉害,那美妙的滋味竟然几乎都不记得了!
他有点惋惜,又有点蠢蠢欲动。
他柔声去唤她:“裳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就要再去搂她。
梅寒裳忽然爆发出崩溃的哭声,吓得夏灼言的手触电似地缩起。
“谁要你负责!我不说了吗,我们俩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是太子,我是康王妃,我是你的婶婶!你快点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梅寒裳说得又急又快,说完扭身看着他,手中拿着个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裳儿,你这是干什么!”夏灼言惊了。
心里却想,他的裳儿果然是个烈女,他心目中的女神,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如果事.后她对他温柔起来,没准他还会失望。
“你再往前一点,我就立马死在这里!”梅寒裳说着将簪子往自己的脖子里戳了戳。
夏灼言立刻就不敢动了:“好好,我走,我走,你别冲动,别冲动!”
“你别再来康王府了,我不想见你!你是太子,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梅寒裳喊。
夏灼言乖得不行,立刻下床穿好衣服,一边还哄:“好好好,我先走,我先走,你别想不开啊,别想不开。”
他说着慌慌张张地穿好靴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还被绊了下,差点摔倒。
他扶住门,打开,出去了,然后还非常细心地帮她关好了门。
等着听见他跟暗卫的身影消失不见,梅寒裳才放下手中的簪子,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来。
这种人,只有用这个法子。
她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他倒反而短期之内不敢再靠近她,不仅如此,大概会觉得她更好了吧!
想想,她就想笑。
这个夏灼言也是个蠢的。
竟然真的相信自己对她做了那种事!
果然是酒精误人啊,若不是他今天喝多了,应该也不会这么好骗。
她穿好衣服之后,就出屋去了雨竹和追云的屋里。
她们分别躺在自己的床上,静悄悄。
梅寒裳见她们没受伤,只是晕过去了,便也不打扰她们,就让她们直接睡到天亮算了。
她又重新回到屋子里,躺上.床。
但经历过之前的事,她睡意全无了。
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心头生起无尽的委屈。
“夏厉寒,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女人差点被人欺负了。”她喃喃地说。
这时候刚刚回到住处的夏厉寒,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追难立刻慌了:“王爷,您是不是受风寒了!”
让主子别晚上出去,他非要出去,这可怎么办!
夏厉寒揉揉鼻子道:“没有。”
他想到什么,对追难道:“走,我们去看看她。”
“王妃这会子应该是睡了吧。”追难道。
夏厉寒白他一眼:“睡了不是正好?”
追难想说,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但这话也没敢说出口。
主仆两个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这里的房间都是石头的,没有窗户。
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往上走,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石门处。
夏厉寒按动机关,石门开了。
他走出来,外面竟然是个假山。
而梅寒裳的房间就在不远处。
原来他住的地方,就是当初他们在康王府发现的密道。
房间里点着灯。
夏厉寒讶异地望过去,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印在窗户上,是个挑灯看书的姿势。
他皱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晚都没睡?
本来他还想悄悄摸摸她的脸呢,看来是不行了。
他有点怏怏地静站了会,转身重新钻进假山里去了。
梅寒裳正在看话本看得起劲,忽然感觉外面好像有声音。
她起身推门出去,看见院子里一片寂静。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
她进屋去,拿着话本躺下来,看着看着就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梅寒裳早上起来,处理完府中的事务之后,就坐着马车进城去了。
今天她要在医药铺子坐诊看病了,争取将自己的医疗空间升级到更高层。
挂出她出诊的牌子,病人渐渐就多了。
忙碌了一个早上,快到中午的时候,雨竹来对她说:“小姐,有人给我们送饭来了!”
梅寒裳讶异地问:“是爹娘?”
雨竹摇头,嘟着嘴:“是太子殿下的人,给送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呢。”
梅寒裳沉脸:“不吃他的,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