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羽霓是被夏灼言带走了,但梅香和刘菜花还要振国公府这边打发。
振国公思索下对梅寒裳道:“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置吧,到底他们伤害的是你。”
梅寒裳道了谢,让家丁将两人和禄福一起关在柴房中。
回竹苑的时候,雨竹问梅寒裳:“小姐,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她们都不是真的良心发现,若不是我略施小计,还未必就能让她们倒戈。”梅寒裳冷声道。
“那您的意思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梅寒裳道,“刘菜花这种人,按照原机会计划送到蛮荒之地让她自生自灭。梅香和禄福,我就大发慈悲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吧,一起到边关去做苦力。”
雨竹点头:“我这就去跟管家说,让他按照小姐的指示办了。”
梅寒裳点头。
当晚,梅寒裳刚要睡下,闻竹来报:“小姐,柴房那边负责看管梅香他们的小厮来报,说刘妈妈叫着喊着要见小姐,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小姐说。”
雨竹皱眉:“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梅寒裳思索片刻道:“见一见也行,就听听她怎么说。”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梅寒裳在竹苑的堂屋见到了刘菜花。
她披头散发,一进门就跪行过来抱住了梅寒裳的腿:“小姐!小姐大发慈悲吧,不要把贱妇送到蛮荒之地去!”
梅寒裳冷冷看着她:“我给你的银子,只要你踏实度日,在蛮荒之地也能过个差不多了。”
这种女人卑鄙无耻,见钱眼开,毫无底线可言。
她倒戈梅羽霓,除了因为梅羽霓要杀她之外,也是因为梅寒裳答应过给她一笔银子。
而她当初帮梅羽霓害她,也不是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多么骨肉情深,无非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抱到亲生女儿这条大腿罢了。在她看来,亲女儿比养女聪明可靠些,将来更容易有大钱。
只不过,她低估了梅羽霓的狠。
梅羽霓狠起来,亲生母亲都杀!
“那点银子只能管一时,如何能管一世?大小姐,您就看在往日.我们的母女情份上,送我去个稍微好点的地方吧?”
刘菜花陪着笑说。
梅寒裳咬牙:“母女情份已经在我御花园落水的时候,尽数断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梅寒裳了。
“如果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的话,那就死了这条心吧。”
梅寒裳说着就要往外走,却听见刘菜花在身后喊起来:“大小姐,若我说,我知道您脸上的青斑有法子去除的话,这个能换我的要求吗?”
梅寒裳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她:“青斑不是胎记吗?”
如果她的空间能升级的话,即便是胎记,也是有法子变淡甚至去除的,这点她倒是不担心。
她只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刘菜花道:“这青斑不是胎记,是可以去除的!”
“怎么去除?”梅寒裳问。
刘菜花却不说话了,露出得意神色。
梅寒裳快步过去,捏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扭。
她立刻杀猪般的嚎叫起来:“疼……大小姐饶命,饶命!”
梅寒裳松开她,冷冷一笑:“你还想威胁我吗,你似乎打错算盘了!”
刘菜花脸色通红,揉着自己的胳膊道:“贱妇不敢,贱妇不敢……”
“那你还不说,到底怎么去除?”
“贱妇……贱妇也不知道的……”刘菜花低下头。
梅寒裳对雨竹说:“去,将我的小刀拿过来,让她尝尝被人慢慢放血而死的滋味!”
雨竹应声就去了,刘菜花终于慌了,连忙道:“贱妇真的不知道啊,大小姐,大小姐开恩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是这样的。当初你刚生下来没几天,就误食了一种毒草,差点死了。终于熬过来之后,她的脸上就留下了这么一大块的青斑,我想着,可能是残余的毒素在脸上形成的。”
“什么毒草?”
“我也不知道……”刘菜花眼神闪烁,“当时我不在,等着我婆婆告诉我,孩子不行了,我才知道是中了毒。幸好隔壁的王大娘及时抠了你嗓子眼催了吐,你才没死成,但脸上却渐渐生出一块青斑来。”
梅寒裳冷哼。
什么误食毒草!
刚出生几天的孩子,翻身都不会,每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喝奶,她能误食什么毒草?
若不是大人给她食的,她能误食了?
分明就是她们不想留下她这条命了,才喂她食用了毒草,但隔壁的王大娘却救了她。
不过话说回来了,当时刘菜花也不知道孩子是抱错了,她好好的为何要毒死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是生了好多个女儿生不是儿子来的人,没必要重男轻女到要毒死女儿的地步吧,除非——
梅寒裳脑中灵光一闪,看着刘菜花的眸色又冷了几分:
“刘菜花,你跟我说实话,当年孩子抱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菜花目光躲躲闪闪:“就是……我和国公夫人在同一个屋子里一同生产,两个孩子前后也差了也就一盏茶的工夫,所以一个不小心就抱错了……”
恰好这时,雨竹拿着她的那把小刀进来了。
梅寒裳将小刀锃亮的刀刃在手掌中擦了擦,悠悠道:“雨竹,当初这把刀是割过欢儿喉咙的是吧?”
雨竹响亮回答:“是啊,虽不是小姐割的,但也是见过人血的。”
梅寒裳忽然俯身上前,将刀抵在了刘菜花的脖子上。
刘菜花吓得面无人色,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小……小小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说实话,就饶命!”
“小姐,贱妇说的就是实话啊!”
梅寒裳刀往前一送,刘菜花的脖子上就涌出血来。
刘菜花吓惨了,连忙道:“是贱妇换的,贱妇换的!”
梅寒裳将刀收起来,雨竹扔给刘菜花一方帕子。
刘菜花将帕子捂在脖子上,浑身颤.抖着。
“你继续说,当时是怎么换的?”
“国公夫人比我早生产一盏茶的工夫,生完之后就累得昏死过去了,孩子被接生婆包好放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