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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群台下看比赛的南山学院众人没有想到,台上正与言溪交战的巴坦木也没有想到玄技竟然会铺天盖地地当头朝着他的脸砸下来!
他只看到,身前那过分纤细的‘少年’那张秀丽漂亮的脸上露出一缕淡淡的疑惑。
微微歪了歪头,红唇轻轻扬起,星眸如月,纯善又老实,“诶?我是不是忘了说过了?我是玄灵双修?”
众人:“……”
擦!
伴随着众人心中一阵感叹人间险恶的卧槽呼声——
“轰轰轰!”爆鸣声不绝于耳,直接将巴坦木淹没了!
“天启学院这群人太有心眼了,竟然故意隐瞒!”南山学院的众人气得咬牙,脸色铁青。
害得他们真以为对方是柔弱不堪的灵者!就算后来言溪闪过了攻击也只当她是为了自保,专门修习过轻身身法之类的!
谁也没有料到,她是货真价实的、徒手能施展高阶玄技的玄者!
南山学院这边一双双目光瞪得老大,凶狠地瞪向天启学院的放心。
那一双瞪大的凶戾眼睛里,就差没想‘你们这群老阴比’七个大字。
然而他们看过去时,却发现对面天启学院的那群家伙们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甚至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看样子天启学院那边受到的惊吓……好像不比他们小?
“吼!”巴坦木大吼一声,右腿横跨,无数护体的战气从身上爆发,贴着身体组成一道厚厚的盾牌,抵挡那铺天盖地的枪影。
虽然刚开始一时不擦被击中了,但是他本身肉体强度就极高,那些枪影只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痕迹,看着狼狈但并不致命。
然而下一秒,一把实体的金色长枪从无数枪影中浮现,以远超周围枪影的速度下坠。
枪尖爆发出恐怖的气芒,撕裂空气!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巴坦木双目圆瞪,单手举起,将护体玄力抽出一半聚集于右手掌,朝着那枚实体的金色长枪抓去。
他准备用身体硬抗其他枪影。
他十分清楚,那些玄气枪影只能在他身上留下划伤而已,而一旦被那金枪击中,他恐怕——会输!
那双眼中露出了难得认真,如果前面只是遇到认可对手后打起精神来的认真,那么现在就是遇到强敌的紧张了。
此战,不比他战帝境凶险少!
“喝!”他一手向上,握住枪尖,掌间玄力与对方枪尖迸射地气压相互消耗。
相斥不下。
而其他的虚幻枪影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割裂出细细的伤痕。
他仗着身体强悍,直接硬抗伤害。
然而很快,一股极冰极寒的冷意从他伤口中传来,似乎冻彻骨髓和血脉,连他玄力流转都变慢了。
言溪伸手一捏,红润的唇轻轻张合,
“爆。”
声音清浅、清越动人。
无数冰花像是生长般从小山般的壮汉伸手爆炸开来。
像是春日花朵绽放,绚烂迷人眼。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绚丽的赏花宴,每一朵细小的冰花都是一场杀机,极寒的温度与锋锐的边缘,都是它致命的武器。
“她……她怎么还有足够的灵力召唤出神冰?!”一名南山学院的学员立马看向自己学院的领头人,刚才他们领队首席是信誓旦旦地分析过,对面灵力要耗尽了。
巴坦木也是猜出了这一点,才敢在知晓对方有神冰的情况下,还贸然接近的。
结果……事实和他们猜测截然相反。
当然,猜错的下场也极为悲惨。不仅硬生生地正面挨了一招天阶玄技,又硬生生扛了一波神冰的正面轰炸。
这两波组合拳打下来,结局已经昭然若揭了。
刚才还推测言溪灵力不多、是强弩之末的南山学院领队首席面对周围同窗们疑问、不解的目光,一张俊脸紧绷低沉。
心中惊涛骇浪,根本不敢相信。
但是又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震惊来,不然会极大动摇南山学院这边想士气。
对面从始至终消耗的灵力和玄力的庞大数量,别说皇境了,尊境都做不到,也就帝境有点可能!
甚至一般的帝境都办不到。
他脸绷得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弦,眸光沉沉看向台上纤细俊美的‘红衣少年’,深幽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忌惮。
绚烂的冰花绽放,一点点飘散开来,漂亮得像是一幅画。
处于中心的巴坦木,高大的身体僵硬,虎目几欲瞠裂,在极寒的冰花,一点点向后倒下。
“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瞪大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胜负,已定!
“嘶。这是我们学院从哪里捞过来的怪物?臧恒在新生考核里输得不冤啊。
臧恒那小子还天天在内院喊着等人从玄塔出来就要去报仇、找回面子,我看他活得太久嫌命长了吧?两人都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站在槐树上一身短打的青年元逸看着那比武台上站在风雪之中的‘红衣少年’,微圆的杏眸微微瞪大。
旁边长得较为斯文的青年对他飞快变脸滑跪的‘骨气’表示很看不上。
“不知道是谁之前还喊着人家必输。看不起这一届新生第一。”聂星河幽幽地评价。
元逸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梗着脖子头硬辩解道,“那我之前也没想到这个奚言这么变态啊!
我之前是以人的标准来评判的,可‘他’是人吗?
玄灵双修、双系灵者、神冰、天阶玄技还有那简直像是用不完的变态气海。这个奚言‘他’根本不做人好不好!”
元逸为自己辩解得理直气壮,十分的不服气。
他转头和聂星河嘴炮时,突然视线中瞥到了身后树上不知道何时多了的抱刀而立的少年。
“剑翎,你什么时候来了?”他惊讶地打了声招呼。欧阳剑翎是出了名的修炼狂,平时不是在修炼就是在修炼的路上。
冷硬的少年吐出了几个字,“箐衣有事。说今天新生这边会出麻烦,让我帮忙看看。”
“哦。原来是他拜托你来的啊。”元逸点了点头。他们虽然相熟,但是欧阳剑翎是和他们不是一批人。
他只和曾经的指导教官付斌以及箐衣比较熟。也只有两人能让他暂时丢下修炼去做其他事。
“对了。剑翎,你和箐衣之前负责接应的新生好像就是新生第一那一批吧?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此时元逸就像是个八卦狗仔,双眼都发亮。
刚才言溪的表现已经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欧阳剑翎沉默地抱着刀不说话。
“锯嘴葫芦,没意思。”元逸见此,翻了个白眼。
他只能转过来招呼聂星河他们,“现在新生的麻烦解决了,我们要不要回内院?”
聂星河看向他,刚想要解释,最前头矜傲冷漠的聂星淳就开口了。
“不,还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