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学院首席还是云箫寒那家伙。”对于言溪这么个扎心的问题,姬三回答得近乎咬牙切齿,俊朗的脸皱成了一团。
“学院首席四年一换。选拔的时候小爷还没突破王境。”姬三狠狠吃了一大口鱼,轮廓分明的俊上带着一股锋利的锐气,“等这一次选拔,小爷一定不会输给他。”
正在此时,播报中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云箫寒小队淘汰内院十人,目前人数比为三百比六十一。”
才第一天,新生竟然已经被淘汰了六百多了。
今天之中,淘汰内院最多的便是言溪他们一队和云箫寒,在一片播报声中,只有他们两只新生最为突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边淘汰的人太多了,原本那些或分散狩猎或只是组成一个简单的五人小队的老生们也慢慢开始聚集起来了,两只或三只小队开始行走,并且有计划有目标地寻找言溪和云箫寒他们的踪迹。
他们两只队伍已经成了大多数内院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晦气。”姬三又听到了讨厌的两个字,不满道,“吃饭的时候听到云箫寒的名字,小爷胃口都不好了。”
言溪看了看被他迅速啃完一半的小臂长的鱼,扬了扬眉。这可不像是胃口不好的样子。
吃鱼的姬三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过来好奇问,“奚言,在慕云国都的家族大比上云箫寒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从慕云国回去后云箫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帝国学院。”
言溪诧异地看了姬三一眼,有些惊异他身为姬家世子竟然不知道家族大比上的情况。
不管是云顶天宫还是云箫寒,都是天启大陆的风云人物,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传得到处都是,云箫寒当时受伤不轻,众目睽睽窒息却没有什么消息流出。
这证明……有势力特意压下了但是家族大比中的消息。
那压下信息的势力是哪个,用脚趾想想都知道。
言溪敛下眼睑,不过想起那一次家族大比的不愉快经历,她也没有兴趣细讲,不咸不淡地回了姬三一句,“嗯,一场不愉快的经历而已。”
她身边的言故和言霍听到姬三的问话后却是两张脸都冷了下来。
言霍哼道,“何止是一般的不愉快?”
现在他们还记得云顶天宫是如何仗势欺人不放他们走,还强硬要取他们和言溪老大的心头血与端木柔‘治病疗伤’。
听到言霍的回答,姬三眸光一眯,迸射出危险的寒芒,看向言溪,“奚言,你们是不是吃亏了?”
言溪懒洋洋剥着新烤好的八宝红薯,咬下一口,满满的香糯甜在唇齿间弥漫,直接暖到了胃里,让她都变得懒散了许多,“我们确实打了一场,提前了结了恩怨。”
那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携带炽黎本命火的长枪贯穿腹部,就连言溪都挺惊讶,云箫寒竟然能撑下来。
言霍在那一边吃鱼一边不满地哼哼唧唧补充,“不是普通的动手。
你不知道云顶天宫有多无耻。云箫寒竟然要我们家主取心头血给端木柔那个女人治伤了。”
“咔嚓!”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
姬三手中的木棍被他单手折断,吃到一半的鱼掉了下去。
向来爱吃的他没有管落下的食物,琥珀瞳中立马迸射出杀气,向来肆意张扬的声音难得低沉了下去,透着一股冷意和戾气,直接被气笑了,“云箫寒真是好大的面子!”
他猜到云箫寒可能在慕云国都的家族大比上可能会与言溪他们有矛盾,但是他没有想到云箫寒竟然想要取言溪心头血。
他眉头几乎是拧起来了,俊朗的脸上笼罩着一股戾气,金瞳里似乎跳跃着暗火,声音冷厉,“我姬三的朋友,不能让人这么欺负。明天我们就去找云箫寒,找他算一笔总账。”
什么考核、内院老生,都被他抛之于脑后了。
光是想想云箫寒逼迫言溪取血给端木柔,一股焦躁的怒火便在姬三心底雄雄燃烧,让他恨不得现在立马拎起重剑去找云箫寒讨教讨教。
“诶?!姬三公子,我们没有吃亏。”见到姬三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云箫寒干架,言故立马劝阻。
姬三疑惑地看向他们。云箫寒当时修为水平可不低,再加上云顶天宫助阵,只要他们铁了心要动手,以言溪和言家当时的状况很难全身而退的。
而云箫寒对端木柔的爱护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为了端木柔,他必定不达目标不罢休。
言霍轻咳了一声,似乎也感觉自己将我方说得太惨,有点不符合事实走向,“两人比试,然后家主把云箫寒打成了重伤。反正等我们回过神,云箫寒就被家主的长枪钉在了冰柱上。”
至今言霍都没有忘记当时的那副场景。
向来高高在上、俊美淡漠的天宫圣子被长枪贯穿,鲜红的血顺着冰柱流淌而下,炽热的火焰还在他胸膛的洞口燃烧。
被钉在冰柱上的人似乎失去了痛觉和五官,只剩下了麻木和绝望,向来淡漠疏冷的眼一片空洞,苍白地流着泪。
像是一尊被审判赎罪的雕塑。
哪怕是敌对关系,但是言霍也不得不承认,那副场景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也是那个时候,言霍才发现,原来高高在上宛如神子的天宫圣子其实也是……会哭的?
介于我方立场,言霍并没有将敌方的惨样具体说出来,免得引起别人同情,他只是言简意赅一句,“家主直接把人打哭了。”
旁边默默听的陈元龙:“!!!”
听过云箫寒名声的天启大陆新生:“??!!”
姬三看向言故,“真的?!”
言霍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和言故比较熟,知道他不会撒谎。
呆在言霍旁边的言故也点了点头,“真的。”
这一下,所有人从怀疑变成了半信半疑了。
陈元龙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了言溪一眼,“奚言,你真是吾辈楷模。”
多狠的人啊,连云顶天宫圣子都能打哭!
他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屁股,悄悄离言溪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