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郁闷无比。
叫你大人也不是,喊你岳父也不给,您老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真就打算折磨我呗?
白纪也是老脸一红,说道:“你就喊我伯父好了,要喊岳父,等你完成老夫的要求再喊也不迟!”
呼!
苏寻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这老家伙不是想刁难自己就行。
他再次拱了拱手,问道:“那不知,伯父可是有什么吩咐?”
咳咳!
听到苏寻的问话,白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夫生平最喜欢书画了。”
然后......没了。
“......”苏寻。
“......”方谦。
“......”杨兴。
白纪的话,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明示,就只差没说,老夫很喜欢你的画,你画一幅送给老夫。
三人瞬间无语。
你说,你想要画,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真是一个......傲娇的老头。
也是,作为苏寻的未来老丈人,方谦就不说了,像方谦所说,再怎么说,方谦也算是柳碧瑶的义父,也算是苏寻的老丈人,苏寻送他画无可厚非。
但杨兴呢?
与苏寻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只是因为方谦的关系罢了。
可居然这个老东西居然是第一个获得苏寻的画,而他呢?却没有,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至于白轻柔的画,那是人家画给自己女儿的,自己拿着算什么事?
而且,画上的人物是他女儿,方谦和杨兴算是例外,这要是拿出去炫耀,是让自己女儿失面子。
现在,他可是这个混账的老丈人,开口要一幅画,不算过分吧?
苏寻会意,开口问道:“那不知伯父,想要小生画一幅什么画呢?”
白纪瞄了瞄方谦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松树图,又想到杨兴的竹石图,顿时也是没什么想法。
他佯装不悦道:“你问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诚意?”
“......”
苏寻再次无语,你不说,我只能随便画,到时不满意,还不是他的锅?
这老家伙,怕不是存心要刁难自己?
还诚意?
您老面子可真是够大的。
但没办法,谁叫自己馋人家女儿的身子?
无奈,他只好点头答应道:“我明白了,伯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画的。”
话音一转,他继续道:“不过伯父应该也知道,画一幅好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小生需要时间。”
白纪道:“我能不知道?老夫也没有催促你。”
是是是,您没有催促。
但话还是要提前说的,虽然画一幅画不难,但也是需要灵感的。
能拖就拖。
苏寻打算掉掉这老东西的胃口,让他一直刁难自己。
“小生知道了,小生告辞!”
苏寻说完,不给三位老大人开口机会,溜也似的逃走了。
“这个混账!”
苏寻的这幅作态,看在白纪眼里瞬间引起了不满,他骂道:“跑这么快,生怕老夫吃了他似的,实在是不像话。”
呵呵!
方谦闻言,捋着胡须笑道:“看老白你的样子,看来也是很欣赏苏公子啊!”
“......”
白纪难得的没有反驳,半饷后,开口道:“老夫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那小子虽然有些不堪,但才华还是有的,老夫之所以提出那么个要求,也是打算考验他,考验他的上进心,老夫可不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到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手上。”
杨兴翻了翻白眼,救你,还不算迂腐。
那么世上就没有迂腐的人了。
但看到白纪这老家伙坦白,他也懒得吐槽了。
他本来还打算劝劝白纪的,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白纪看着方谦问道:“老方,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吧!”
白纪点点头,没有劝,反而说道:“那我们就为了给老方送行,好好畅饮一番才行。”
杨兴白了他一眼,道:“你既然有着意思,也没见你带酒来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
也就是说,这老东西是有预谋的,看来是看中了自己后院桃树下埋得好酒了?
果然,白纪笑了,让杨兴看的很慌。
白纪奸笑道:“这不是知道老杨你在你家的后院藏了好酒吗?你看老方也要离开了,我们几位老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聚,你也不要那么小气了。”
杨兴瞪了他一眼,道:“说的倒是轻巧,你怎么不把你的好酒拿出来?”
白纪一愣,开怀的笑道:“这可就让你老杨失望了,老夫可不像你,真的没藏有酒。”
“我也没说你藏酒了啊!”
杨兴翻了翻白眼,白纪如果藏酒,他能不知道?
再怎么说,几人也是老友了,几斤几两,大家都知根知底。
话音一转,杨兴说道:“我是想说,你的好女婿苏寻苏公子,家里可是大商人,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名满天下的好酒忘忧酒,可就是苏公子本人酿出来的。”
哦?
白纪也是一愣,看着方谦。
他虽然查过苏寻了,也知道忘忧酒是出自苏家,但却没想到,却是苏寻弄出来的。
方谦点点头。
杨兴摊了摊手,说道:“所以说啊!你有个好女婿不用,你居然来馋老夫那几坛子酒?忘忧酒才是难得的好酒啊!”
白纪一听,点头说道:“那下次,下次老夫请你,这次就委屈一下,先喝你老杨头的好酒吧!”
杨兴脸色一黑,你还委屈?老子还不乐意呢。
但因为方谦要走,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白纪也没有说错。
就算舍不得,但酒就是拿来喝的,他也是答应了。
大不了,喝完了再从新埋。
而且他也认识苏寻,到时候给一些人情那小子,讨要一些忘忧酒不过分吧?
你说什么?
要钱?
忘忧酒很贵?
难道你不知道人情才是无价的吗?
其实忘忧酒也不算贵,以杨家的家业,还不至于连酒都喝不起。
但自己买的,有别人送的香吗?
苏寻也是要当官了,到时候,难免要自己这位老大人的帮衬,指导,到时候,要一点指导费不过分吧?
再怎么说,苏寻也是后辈,自己身为长辈,收小辈的一些孝敬,也不算过分吧?
杨兴把这些想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