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一个神经病院伪装的国度啊!
这么多年,王太卡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了。什么基石实业,完全只是一个掩护而已!
“你刚刚说的分支机构,是什么意思?”王太卡忍不住问道。
“意思就是说,她信的是守望主,而不是教育主。”李在烈狞笑着:“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信什么狗屁的教,却还是无可争议的守望主了吧?我,才是真正的地下秩序之王!”
真狂,但狂的有资格!和这家伙一比,王太卡就是一个新时代的良好青年啊。
敢情这三人帮,就特么自己是正常人。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救命啊。这比想象中的要危险太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太卡罕见的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他只是神经病,但不是一个疯子。
李在烈却忽然收敛了癫狂,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递给王太卡一本书,说道:“给你。”
王太卡接过来,看到书名是《守望启示录》,然后一脸茫然。
“我曾经想交给包流香,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但是每一次都证明,我好像错了。这一次,你证明了自己,而我也没有时间了。也许这就应该是你的。”李在烈认真的说道:“这是我的信物。为了复仇,我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守望主!”
王太卡面带忧虑:“我还是不要了吧。老实说,我很想好好的活下去。我退出行吗?”
不是,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这种情况认怂很正常的好吧!
“三人帮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复仇吗?只不过我和包流香的仇,是明明白白的。我们是因为仇恨才活到现在。而你不一样,你特么有病,你仇恨,仅仅是因为不爽而已。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能做到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情。因为被仇恨迷住双眼的人,真的很愚蠢。”
王太卡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我想知道,你是想拥有三星,还是说报复李家,或者是二者兼顾?”
“我也不知道啊。”李在烈轻声道:“我连仇恨的原因都要模糊了,可还是仇恨。最开始有我母亲的缘故,但现在,也许是......单纯看这个国家不顺眼吧。这里国土狭隘,连心胸也狭隘。这里极端、癫狂、窒息、魔怔。我不喜欢这里,可我却是这里的人。我怒其不争,无能为力,那不如......推倒重建?”
王太卡越来越后悔了,这已经不是疯子了,这是拜月教主啊!这是曰本赤军啊!这是无官方主义者啊!这特么是极端分子啊!
知恩酱啊,你看到没,真正的恐怖分子特么的在这呢!
“呵呵呵......”
李在烈仰起头,说道:“以后的事情,怎么发展我并不知道。三星也许是我,也许是别人的,但肯定不是我那位大哥的。李家,我不喜欢。连带着所有人,包括我的大姐,我大哥他们家的孩子,虽然元珠很懂事。我也不喜欢三人帮,我谁都不喜欢。”
开始了,标准的胡言乱语状态。
王太卡之前疯癫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隐忍了那么久,就要发表一段带有言外之意的邪恶感言,这很正常。
李在烈却戛然而止,他确实没有王太卡那么矫情。
“我为以后,编织了很多的路,有好有坏。但唯独我,不得善终。”李在烈说道:“所以之前我不相信你,觉得如果我出了事,你做不到那一步。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是可以的。”
王太卡说道:“美军的事情,我需要解释一下,这是一个误会,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在狐假虎威。”
“很好!”李在烈点点头:“这就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可以一点脸都不要,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但偏偏这样的人,还有理想和梦想。守望主,非你莫属。”
我干嫩女良!
真是服了,怎么说都不行了。
王太卡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李在烈说道:“之前我是有目标的,可是我的目标,从来没有完成过。后来包流香跟我说,要相信你。因为我们是有序邪恶,我们有想做的事情,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但你不一样,你是无序邪恶。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欲望,但却天马行空,完全不可预测。反而你这这样人,危害是最大的。所以我和包流香把一切的资源,都投资给你。三人帮,以你为主。”
啊?是这么一回事?王太卡之前还以为是遇见贵人了呢!毕竟感情上虽然多有波折,但王太卡的事业简直是一帆风顺。没想到背后居然是这样。
“这是把我当什么上古妖兽在养殖啊?”王太卡真的很无奈,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李在烈顿了顿,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和李承龙的联系。虽然已经断开很久了,但是我和包流香都知道,他也是你的底牌。王太卡,你藏起来的东西很多。我知道李承龙在为谁做事,也许那是一个好选择吧。可惜我只能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了。”
王太卡追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真的不知道。”李在烈淡然道:“最开始只剩下报复李家,但慢慢接触的多了,我自己也迷茫了。但我心中有恨,如果不释放,我这一生才白活了。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与疯魔周旋久,仍是我。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王太卡刚要开口,李在烈又轻声道:“前不久,我的母亲走了。你还记得她吗?”
当然记得,当初是王太卡把她救下来的。那时候李家正在调查李在烈,李在烈不能现身。而老会长对于当初的旧情人,也真的是够狠,几乎是用现代最残忍的方式在折磨。(中部第三卷第58章)
也就是在那时候,王太卡才对着郑格莫说出了那句话。
我与疯魔周旋久,仍是我。
李在烈内心极度悲痛,偏偏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满腔的痛苦,酿成了惊天的仇恨。
不管是教派也好,财阀也罢,就算踏入深渊,就算粉身碎骨,他也要把这恨意,肆意爆发出来!
如果说之前心中还有牵挂,还有理智。但等到唯一牵挂亲人也离去之后,如同疯马脱缰,再无牵挂。
虽然现如今是财阀豪门,大富大贵,权势滔天。但措心无地,恨煎人寿,日日衰败。宁可漆身吞炭,满腔死意,与疯魔同归于尽!
曾经也会在恍惚间,梦到一个人,想起一种可能。
只可惜那样的梦,已经很久不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