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倒是说说啊?”
贝德特有点蒙蔽,陈川越是不说话他越是紧张,生怕自己因为一个鼻烟壶在了跟头。
“我之所以看着这个东西有些入神,就是因为这个物件的真品我见过。”
陈川笑了笑,将鼻烟壶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你说的很对,这个物件是以前清朝的恭亲王的配饰,珍品现在在嘟嘟博物馆,这个是现代的工艺品。鼻烟壶有很多人都在手里把玩的,上面会有包浆,手能感觉出来,但这个做的太艳丽太顺滑了,所以你说的很对,这就是一个赝品。”
呼!
贝德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贝德特,其实古董这东西,是一通百通的,想要学会鉴宝,你要先学会造假的远离。很多东西我们在鉴定的时候,不会追求他是不是真的,而是追求他是不是假的。这个叫反向推理鉴别。”
“陈先生博学,贝德特受教了。”作为阿联酋这地方为数不多的鉴宝师,贝德特可是很虚心学习求教的。
“关于这个鼻烟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陈川抿了一口茶,“我们大夏国有个嘟嘟博物馆,馆主是马嘟嘟老师。大概在三十年前吧。这个鼻烟壶的真品,出现在了潘家园,是马嘟嘟老师花了五千块钱买的,后来拿去香港拍卖,本来已经排到了7万港币的时候,马嘟嘟老师耍了一个小心眼,自己也参与竞拍了,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鼻烟壶以十万港币钱流拍。现在这个鼻烟壶就在嘟嘟博物馆,也很确定,那个鼻烟壶就是恭亲王的物件。”
唐傲没想到,马嘟嘟的眼光这么毒辣。在想想,能开最大的私人博物馆的人,眼睛里没点活儿,说出去也没人信。
说话间,曼德力走了过来,在他的手里,是一份卷轴,这也是他自己淘来的物件,上面都是大夏国的文字,他也不认识,就是感觉写的好、写的妙、写的呱呱叫。
尤其是,这是一份残稿,是不全的,曼德力花了四十万迪拉姆买来的。
对于这幅残破的手稿,贝德特也心理很没底,他居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给陈川和唐傲的茶,重新续杯,“唐先生,陈先生,我看落款是王士祯,可我没辨别出来真假,您二位帮我说道说道,我在这方面是短板。”
王士祯,原名王士禛,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世称王渔洋,谥文简。山东新城(今山东桓台县)人。清初诗人、文学家。
王士祯为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进士,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官至刑部尚书,颇有政声。
王士禛是清代着名诗人、诗词理论家、文坛领袖,他的一生是文政兼从的一生。他在实践神韵说,;与朱彝尊并称南朱北王取得卓着诗文成果的同时,还能突破正统文坛和文人偏见,重视和高度评价小说、戏曲、民歌等通俗文学、文体。他的主要成就在诗文创作与理论方面,但在小说、戏曲、民歌、书画、藏书、史论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亦不容忽视。
贝德特找来三双白手套,分别地给唐傲和陈川,这是为了防止汗液对手稿造成二次损坏。
一旁的人都是一脸紧张,尤其是曼德力额头上已经出现紧张的汗水,他总觉得这幅手稿很值钱,但具体那里值钱,他有不确定。
仨个人的动作都十分小心,鉴定的时候也十分如履薄冰,不为别的,因为这幅手稿上赫然的写着《古夫于亭杂录》。
就光是这几个字,就被唐傲、陈婵、贝德特研究了不下十几分钟。
其余人根本不懂这个,也插不上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毕竟这时候,能站在前面的才是高手。
相对于其他鉴定师而言,他们就是门外汉,属于见见世面。
陈川的脸色,从最开始的慎重,也逐渐变得痛心疾首起来,显然这就是真迹,因为某种原因被损毁了大部分。
一个小时过去之后,除了唐傲脸色没有变化之外,陈川和贝德特的脸色越来越兴奋,显而易见的,这是真迹无疑了。
王储曼德力看到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捡到了大漏。
只是让曼德力奇怪的是,自始至终唐傲的表情都十分淡定,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陈川终于依依不舍的将手稿放起来,鉴定工作也正式完成了,真假已经不用问了。
“陈先生,怎么看?”贝德特问陈川。
“国宝!”
陈川说完,深深谈了一口气,“可惜了,只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很多字都无法辨认了。如果是完整的价值会更高。”
经过鉴定,手稿的字体和纸张,以及纸浆等方面,综合鉴定结果,确定这是王士祯的真迹。在最后面,还有王士祯的私人印章。
损毁的原因是水泡,以及被虫蚁咬过,无法辨认的不分,让陈川一阵心疼。
“曼德力少爷,不知道这份手稿,您是否愿意转让呢?我准备上交给国家,或者捐给嘟嘟博物馆。”
“我捐,不要钱!”
曼德力知道唐傲在阿治曼建博物馆的,毫不犹豫的点头。
“啊?”
这下轮到陈川一脸懵逼了,捐了?不要钱?
“陈先生,不知道您现在除了目前的鉴定工作,在阿联酋还有别的工作吗?”唐傲笑着问陈川。
“小唐啊,就是鉴定,一辈子就会这一门手艺了。”
“我在阿治曼建了一家博物馆,想邀请您当馆长,不知道您愿意吗?”
“博物馆?”陈川不解的问唐傲:“为什么要在这里建博物馆?”
“嘟嘟博物馆有我的股份,我和马嘟嘟老师商量了一下,在阿联酋开一家分馆,世界级的博物馆,中外文物都有。”
“你是嘟嘟博物馆的股东?”
陈川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唐傲,“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您可以给马嘟嘟老师打电话确定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