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赌注越大,赢得才有滋味
“那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刘代理问,憨厚的脸透着担忧,“这位陆家二少爷,就是一直给你送礼的人?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从没得罪过他。”
秦时安不善交际,一应都是刘代理处理。
他扪心自问,自从秦时安聘用他以来,所有待人接物品,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
包括这位来头不小的陆容川少爷......
“没得罪过人,并不代表不会惹祸上身。”秦时安面色黯然,低声道:“你赶紧回去吧,趁他们没发现。”
“那你呢?”刘代理问。
“我暂时不需要,他不会伤害我。”秦时安淡声道。
刘代理仍不放心,“我出去,就去报警。”
秦时安摇头,“不,暂时不要,我不确定是不是只有他,而且他们到底对小爱做了什么,我需要弄清楚。”
做这些事情的,除了陆容川,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他不相信,陆容川陷害小爱,仅仅是为了成全自己?这种工于心计,又心狠手辣的人,不会纯粹地成全别人。
成全别人,也只是用来填充自己的心虚而已。
“你是怕打草惊蛇?那我去找陆慕川,总不能让你一直被软禁,谁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秦伯父在M国去世前,还给我打了电话,拜托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我不能放下你不管。”
刘代理是个实心人,以前受过秦时安的恩惠,加上这么多年的相处,心里早已经把秦时安看作家人对待。
“也好,不过你万事小心,不要让别人怀疑你。”秦时安不想拖累别人。
——
此时,秦家大门旁,一扇小门被打开。
“允西小姐,这么晚了,您自己还过来?”一个男人点头哈腰道。
上官允西抬了抬眼角,眸光望向二楼微微亮光的窗口,“我再不来,这里的门槛就要被踏破了。”说完,径自踏进大门,“没有声张吧?”
“没有,您让我来开门,我就悄悄过来了,没人知道。”男人回。
上官允西点了点头,“那就好,派两个人,在下面守着,悄悄绑了,别惊动楼上的人。”
“是。”男人说完,一挥手派了两个人,蹲在窗台下。
秦家客厅。
陆容川坐在沙发中央,一动不动,任凭手里的烟蒂燃尽。
“怎么?力不从心了?”
上官允西勾唇,上前俯身取下就陆容川手中的眼底,碾灭在烟灰缸里。
陆容川抬眸,目光阴沉,“还不至于。”
“为了给钟爱植入病毒,提前惊扰了秦时安,你很懊悔?”上官允西挑眉问。
陆容川冷笑,“不在这里动手,还有其他合适的地方?”
“你清楚就好,别怪到我身上来了。”上官允西妩媚地笑了笑,捻起一根香烟,点燃后放在唇边,不时吐出白雾,“这件事,我们做成了,陆氏就是你的,再也没人跟你争了。”
“我担心我们低估陆慕川了,这虽然是罕见病,但却不是无药可治,陆慕川把持着顶尖的
陆氏医院,南宫凌又是他的左膀右臂,说不定早就攻克了病因,现在已经凑整资料,准备拿药了。”
陆容川扯下松垮的领带,冷冷说道。
“呵......不是我低估,是你低估了。”上官允西笑意愈浓,眼角却透着冷意,“陆容川,你知不知道?今晚都有谁来拜访?我让你看好秦时安,你倒好,在这里抽闷烟。”
“谁来过?”
陆容川抬起眼皮,略显慵懒。
这一场临时起意的战争,他不得不打,却又毫无胜算,所以不管输赢与否,他都不算太在意。
有万分之一扳倒陆慕川的可能,也比再次全家被驱逐离开的要好。
只是,他又是个复杂的人,比起扳倒陆慕川,他藏着更深的心事,这个心事,始终影响他的心态。
“带过来。”
上官允西侧眸吩咐了一声,两三个人就把昏迷的刘代理扔了上来。
陆容川看清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处理就好了。”
“呵,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能找过来,能瞒陆慕川多久?我不告诉你,你恐怕到死也不知道,南宫凌也来过,并且听见了你和秦时安的对话,不出意外,陆慕川已经知道了。”上官允西冷声道。
陆容川先是一怔,但眼底又透出一抹不屑,“知道就知道了,他没有证据,怎么告发我?”
“秦时安不就是人证?”上官允西反问。
陆容川眼眸微眯,“他不会。”
“你知道?”上官允西好笑地瞧着陆容川,“算了,秦时安也没证据,只要你行事小心,不留把柄,出国一两年,应该就没事了。”
“你叫我做逃兵?你这是激我?”陆容川眸光精亮,似笑非笑地瞧着上官允西,“你以为,我怕了?陆慕川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拿到药,但你应该不会让他如愿吧?毕竟你想要钟爱死。”
上官允西眉尾扬起,“你不也是想陆慕川死?只要截断药物运输,要么钟爱死,要么陆慕川死,我们总归有一个得利者。”
“是吗?”陆容川冷笑,“陆慕川是钟爱的靠山,他死了,钟爱随便你揉捏,但钟爱死了,谁会成为陆慕川的出气筒,一目了然,上官允西,你是觉得我太蠢吗?我赢了是侥幸,你输了也无妨,但我输了呢?”
“喔,我低估了。”
上官允西摊开手,遗憾地眨了眨眼睛,“不过你既然想争权位,当然要冒险了,赌注越大,赢得才有滋味。”
......
赌注越大,赢得才越有滋味。
陆容川靠在沙发上,想着从小到大,与陆慕川明争暗斗。
结局总是,陆慕川不费半点力气,就能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一切,他居然还弃如敝履。
而他的父亲,不争气,没本事,差点搞垮了陆氏的半壁江山,爷爷哄着求着陆慕川回来经营家族企业,却将他抛之脑后。
难道,他还不如一个在贫民窟长大的私生子?
他才是陆家最矜贵的人,陆慕川这个粗茶淡饭,闹市里长大的贱种,算得上什么?凭什么一个个对他寄予厚望?
“好,我跟你赌,不过我有要求。”陆容川敛了敛眸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