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根本没有想到建文帝朱允炆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顿时不由得又有些慌慌张张,支支吾吾了起来,说道:“皇……皇上,我们之前不是……不是说好了,不要再提起这件事……这件事的么?”
“或许吧!”建文帝朱允炆模棱两可的说道:“只是眼下每天被困在那紫禁城中就好像是坐进了一个稍微有些大的监狱而已,而且朕政务繁忙,你平时也因为凤求凰的这些事也十分的忙碌,所以若是你不愿意进宫,那么一年我们也就最多只能见上两三次而已!”
“一年能见到皇上两三次,妾身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凤凰开口说道:“而且金老板于妾身有再造之恩,妾身也是自幼生于市井之中散漫惯了的,对于宫中的那些条条框框,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也难以接受的了,所以还希望皇上您能多多体谅!”
“哎……朕又不可能强迫与你,所以除了体谅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建文帝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朕难得出来一次,咋们就不要提起这些伤心之事了,还是来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不要让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继续影响我们了!”
“陛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先让妾身给陛下唱一支小曲助助兴吧,然后等兴致提高了之后,我们在来聊一些其他的!”凤凰开口说道:“不过且很今天下来的急了,并没有带上琵琶,所以就只能清唱了,还望皇上您不要嫌弃!”
“你愿意唱一支小曲,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呢!”建文帝朱允炆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正好朕也有近半年的时候没有听过你的歌声了,实在是有些怀念啊!正好不用乐器,让朕好好的欣赏一番吧!”
“承蒙皇上厚爱!那妾身就献丑了!”凤凰清了清喉咙之后,便开口唱道:“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凤凰的嗓音本来就是十分好听的,就犹如黄莺吟鸣般悦耳动听,在加上凤凰投入在曲中的情感又是那么的真实和浓厚,因此不仅是坐在凤凰对面的建文帝朱允炆听得已经入了神,就连之前一直站在门外的两名锦衣卫也不由得将自己的耳朵向着门缝处贴近了几分。
“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人去也……”
就在凤凰在南山厅中放声歌唱之时,那可通体黑色的珠子,已然朝着在轿子后面抬着轿子的那名轿夫的小腿肚子上直直射了过去。
随即让周边所有人都惊讶无比的是,那珠子在撞到那轿夫的小腿肚子时,竟然没有出现打击和撞击之感,就好像是直接被投入了水中一样的感觉,直直的穿过了那名轿夫的小腿肚,又从前面直直的穿了出来!
周边人的不少行人在见到这般情形之后,几乎都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就在刚才,自己的眼前竟然发生了这如同变戏法一样的事情,可是随着黑珠子穿过了那名轿夫的小腿之后。
那轿夫的口中顿时爆发出了一声几乎可以说是让所有人听了都毛骨悚然的痛呼之声,随后这名轿夫的小腿就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而且因为创伤的面积有些太大了,鲜血依旧在以一个十分迅速的速度,不停的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一瞬间大量的失血和痛彻心扉的痛楚之感,那名轿夫竟然一下子就晕死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自然而然的原本需要两个人共同抬着的轿子,此时也就一下子撞在了地面上。
秦空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之后,便随即放下轿子,转到了轿后,向着那名被自己临时找来的轿夫看去,只见他现在本个身子都躺在了血泊之中,秦空见到这般模样,知道既然流了这么多的血,以如今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肯定已经是回天乏力了。
原来之前秦空在和吴名以及初雪两人分开之后,便随即走到了那个被自己舍弃在路边的轿子旁,随即又在街边寻了一位身上的衣服颜色和吴名身上穿那件的差不多的男子,给了他一些碎银子之后,便又在人群中寻找起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人来。
可是,秦空这下找了许久,却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眼见着时间不多了,根本经不起浪费,便只得随即嘱咐之前的那名在后面抬着这台轿子,而秦空则再一次在前面当起了轿夫。
虽然秦空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想到初雪既然已经被吴名护送着离开,那么先不说自己能不能顺利的逃离,就算自己被抓住了,这轿子中也只是空无一物的空箱子,自己也就不可能被定罪,所以一想到这里之后秦空便索性抬起了轿子向着闹市再度走去。
可谁知道,就是因为秦空的这么一个决定,竟然就枉送了这一位陌生人的性命!
一想到这里,秦空顿时无比恼怒起来,可是就在他刚刚想要质问到底是谁竟然一上来就下了这么重的死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自己的脑门后门传来了一阵呼呼的劲风之声,而且随着风声的越来越近,秦空竟然生起了自己脑后的温度越来越冷的错觉!
察觉到自己脑后的这一异样之后,秦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圆溜溜的珠子,竟然正向着自己的面门砸了过来。
这圆珠子通体乌黑之色,此时在白天,竟然还发着幽幽的黑光,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微小的黑洞一样,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住了秦空的注意力,就仿佛其中蕴含着可以摄人心魄的恐怖魔力!
秦空惊讶之余,眼看着那个黑色的珠子就要直接砸中了自己的脑门,于是几乎是下意识之间,秦空便将自己的头向着一边偏了过去,才堪堪的避过了这枚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