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初雪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中,几乎每天最多只能吃上一些米汤来维持住自己的性命,而且除了刚刚在轿中的那么短的时间中,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初雪在踏上了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的路面后,双腿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秦空见到初雪的这般模样后,不由得在心里兀自着急起来,可虽然秦空知道身后的追兵现在很有可能距离自己已然不远了,可是见到初雪这般柔弱的模样后,却又不愿意出言催促与她,便只得耐着性子,在初雪的身后,护送着她缓缓的向着周王府走去。
“秦空兄弟,这样下去不行啊!”吴名显然是明白了秦空的心思,因此也没有出言催促于初雪,而是走到秦空的身边之后,压低了声音在秦空的耳旁说道:“以那两个锦衣卫的身手,就算能被我们短时间的甩在了后面,可现在肯定也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嗯!我知道的!”秦空说道:“可是眼下我们若是背着初雪姑娘进入到周王府里的话,这路上人来人往的,未免又有些太扎眼了!”
“可现在这样走下去,到时候我们还没有走到周王府,万一他们先我们一步赶了上来,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就算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那也肯定没必要害怕他们,但眼下却……所以一旦到了那时候,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就陷入到被动之中了!”
秦空听了吴名的话后,先是在心中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出言肯定道:“吴名大哥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正好我听了你的话之后,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计策,要不我将燕王当时赐予我的那封手信给你,你先带着初雪姑娘到周王府中,送上手书,寻求避难。”
“难不成你想去找那两名锦衣卫争斗,给我们断后不成?”吴名见到秦空竟然想让自己带着初雪先去周王府中寻求庇护,便开口猜测道:“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我虽然知道你天生一副不惧刀枪的铜头铁臂,不过现在可是在应天府的城里,你一旦闹事,那些爪牙会像嗅到甜味的蚂蚁一样一拥而上的!”
“放心吧,我可没有愚蠢!”秦空回话道:“心下有一个巧计,不过现在时间有限,我也就不像你们多进行阐述了!总之你们听我的准没错的,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根本不可能去和那两名锦衣卫争斗的!”
秦空说完之后,便随即从自己的兜中,将燕王朱棣之前赠与自己的那封手信拿在了手中,并将这手信递到了吴名的面前。
“那秦空大哥,既然你去意已决,那你务必要万事小心啊!”吴名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初雪已经先自己一步对着秦空嘱咐道。
“嗯!我知道的!顺利的话,不过耽搁上一会,我就能去周王府和你们汇合了!”秦空信心满满的说道。
而吴名见到秦空都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了,而且一直以来吴名对于秦空的计谋和为人也一直比较放心,知道秦空并不是那种会铤而走险的人,眼见着当下的情况紧急,吴名便索性不再多言,向着秦空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随即带着初雪朝着周王府走去。
秦空随即也开始行动起来,只见他快速的向着之前将轿子舍下的地方跑去,同时快速的打量起周围的人群来……
而与此同时,之前那名锦衣卫也带着玄夫人和两名东厂的厂卫一直都在穷追不舍,而且现在的情况又不比之前在小巷中总是能隐隐约约看到点轿尾那人的身形的时候,再加上一路上岔路甚多,街道生又是人来人往,所以这四人平白无故的又被耗费掉了不少的时间。
“你看!是不是就是那个轿子!”就在玄夫人等人渐渐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一名东厂的厂卫却好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又惊又喜的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那锦衣卫听言后随即朝着那名东厂厂卫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轿子就在自己身前的不远处,轿子前后的那两个轿夫也好像是赶着回家吃饭一样急匆匆的,将轿子抬得左摇右晃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快速的穿行着。
能把轿子抬成这般模样的,而且轿子本身又这么破旧的,不是之前让自己苦苦追了这么久的那两个人,又能是谁。
一见到这个轿子和这两名轿夫的这般模样,这名锦衣卫一下子觉得自己竟然生出了一种见到了自己的爹娘时的亲切感,同时感觉到自己心中那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下了,便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是的!就是他们两个!我们快点动身前去拦住他们!”
玄夫人听到这名锦衣卫确认之后,直接便一个人迅速的向前跑去,根本没有管之前随着自己一同而来的两名东厂的厂卫,还有那位给自己提供情报的锦衣卫。
那名锦衣卫见状之后,也不由得心中大骇,随即便迈开了步子,紧紧的跟在了玄夫人的身后,生怕自己的功劳被眼前的这名女子夺去!
虽然那两名轿夫奔跑的速度十分迅速,但终究是抬着一个体积甚是庞大的物件,之前在行人稀少的巷道中飞奔起来自然是受不到上面阻碍,可是现下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人群中行走起来自然就不是十分的方便了。
可是玄夫人等四人这边的情况却又是完全不同了,因为他们分别身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制服,再加上四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恶狠无比的神情,所以街上的那些行人老远见到这四人便恨不得远远的避开到了别处,甚至有些胆小的,就直接几乎向着旁边的岔道跑去,仿佛是生怕这四人是来擒拿自己的一般。
因此,虽然抬着轿子的两人和玄夫人等四人的速度都十分之快,可是玄夫人等人却还是没过了多久,便隐隐的追上了那两名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