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牟副总管的话后,原本左右为难的周侍卫立即走到牟副总管的身旁,一五一十的将秦空等人来这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牟副总管听完后,眉头先是皱了起来,对着之前被秦空一把推开的李侍卫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便又对着秦空说道:“既是这个玉佩这么宝贵,你就呈上来让本官看看吧!”
“牟副总管大人,万万使不得啊!”那李侍卫见状后惊呼道:“这人颇有些力气,我担心他心怀不轨,万一再次使出那等阴招!”
“行了,你给我少说几句!”牟副总管出言斥责道:“几时轮得到你替我担心起来了?我的本事难道和你一样不堪么?”
那李侍卫听言后,知道牟副总管已经看自己十分不快,便只得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秦空看到这个搅屎棍终于不再出言阻拦,便主动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玉佩呈到了牟副总管的面前。
牟副总管接过玉佩后,顿觉仿佛有一阵温润冰凉之感由自己的右手经过了自己的右臂,瞬间传遍了自己的全身,不由得觉得十分舒服。
牟副总管的阅历不少,自然知道此玉定非凡品,便对着秦空说道:“你先退到一旁,容本官细细打量一下!”
“好的!”秦空见到这官差露出的这幅模样,心知有戏,便心满意足的退到了一旁,于此同时,秦空对着西安门门楼上匆匆一瞥,发现刚刚还站在门楼上的弓箭手,此时却又像没有存在过一般,已然消失不见了。
一见到这个情况,秦空又是不由得暗暗一惊,心道:“这批守卫大内的禁军却是训练有素,想必日后若是攻打南京城,他们恐怕要成为最是棘手的敌人!”
牟副总管自然不知道秦空此时的心事,甚至可以说他现在连自己所处的环境都已经忘却了,只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打量起了手中的那枚玉佩!
只见这玉佩的正面雕刻这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玉龙,正昂扬着龙头,仿佛随时要破玉而出一般的感觉,当然让牟副总管最为惊讶的还不是这条造型和做工都不可不谓之巧夺天工的玉龙。
让牟副总管最为惊讶的是,在玉佩的正中央,也就是龙身的空白处,竟然纹刻着一个“炆”字。
牟副总管见到这个字后,心下顿时大惊,细密的汗珠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这‘炆’字当今天下,除了那一位又有谁敢擅用?难不成这玉佩竟然是……”
想到这里,牟副总管立即将玉佩翻转过来,打量起了另一面,只见玉佩的另一面同样纹刻着一只圣兽,只不过这圣兽并非正面的玉龙,而是一只同样栩栩如生,做工精湛,同样有着冲出玉佩之势的玉凤凰!
在玉凤凰的中央,或者说在玉佩的中央,同样纹刻着一个字,只不过这个字却也非正面的“炆”字,而是纹了一个凤凰的‘凰’字。
牟副总管看到这里,又看看在秦空和二牛身后那个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轿子,心下已经逐渐了然,心道:“这玉佩一龙一凤,做工又是如此之精美,自然不是平常人家所能拥有的……”
“而且我听总管之前和我提过,若是有人持龙凤佩前来大内,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禀告圣上!”牟副总管继续在心里思索道。
作为大内禁军的长官,需要的不仅仅是比之一般侍卫更为杰出的身手,还需要更为敏锐的心思,以及能够揣测上意的机灵,因此牟副总管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轿中之人,但看了那玉佩以及玉佩上的刻字,再看看秦空和二牛两人的打扮之后,心下已然如明镜一般。
想到这里,牟副总管便走到秦空的身边,十分恭敬的将玉佩交还给了秦空,同时对着轿子说道:“轿中的那位您请放心,小人名叫牟容,乃是大内禁军的副总管,那玉佩小人已经看过了,还望您先进了西安门等候片刻,容小人进去禀告了圣上,再来传见!”
“嗯……”一直在轿子中没有出声的凤凰轻轻应道。
那群侍卫,尤其是之前出手拦住秦空和二牛两人的李侍卫见到牟副总管的态度之后,已然完全呆在了那里!
牟容见状后,对着那群侍卫斥责道:“你们的耳朵已经聋了嘛?还是脑子都不好使了?都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把这三位全都迎进大内之中?”
“得……得令!”那群侍卫听言后,纷纷又是惶恐,又是着急的迎上前来,有些脸皮厚的已经对秦空和二牛赔笑了起来,说道:“两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小人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两位有这个爱好,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是啊!”另一个侍卫也说道:“两位爷别和李明那个倒霉鬼多计较什么,他一直都是个倒霉蛋,和他置气,还伤了两位爷的身体!”
秦空两人见到这群侍卫的态度一下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心下不由得暗暗感慨道:“哎,这可真是形势比人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这群家伙,见风使舵的能力比起他们的机敏,倒也真是不遑多让!”
另一边的二牛倒是没秦空这么多心思,见到一群大内的禁军纷纷对自己这么客气起来,连忙也逐个赔笑,逐个行起礼来,秦空看到后,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二牛,你还在那干嘛?做广播体操么?还不快点与我一起合力抬了轿子进去?”
“好!”二牛听言后,便又来到了轿子的后面,像之前那般与秦空两人一前一后的将轿子从西安门,抬进了大内之中。
而此时,已经将初雪关进刑部大牢的王华已然进了大内,来到了奉天殿中,对着建文帝朱允炆行礼上报道:“参见皇上,末将已经将杀害锦衣卫、东厂厂卫一案的嫌疑人吴王的妾妃初雪捉拿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