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回到自己在燕王府中的住所后,刚刚将追着自己询问了不知道多少个问题的秦明应付完了之后,才准备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上片刻,早有燕王朱棣身边的香荷又来到秦空的住所处,告诉秦空燕王朱棣正在书房中,并吩咐自己来召见秦空。
对于朱棣的消息如此灵通,秦空却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自己现在虽然已算是初步取得了燕王朱棣的信任,但是自己已经在府中消失了一夜,恐怕早就有下人向朱棣报知了这件事。
也幸得秦空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异于常人,因此虽然一夜未曾休息,但此时的精力却依然十分充沛,听了香荷的话后,秦空便随着香荷一同来到了燕王府的书房中。
“你昨晚去哪里了?竟然整整消失了一夜!”秦空刚走进书房,朱棣便直接开口询问了起来。
“昨天下午我去了吴王府,但是吴王府里的那帮人名为侍奉,实为监视,因此我没有和初雪进行有效的交流,便与她约定晚上在十里长亭那处相见!”秦空回道。
“十里长亭!”燕王朱棣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今天凌晨,我还在就寝时,就早有下人上报过来,说是十里长亭那处发现了两名锦衣卫、两名东厂厂卫的尸体,我当时就想到了可能是你干的好事,没想到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燕王朱棣继续愤怒道:“现下你一旦被查出来,一旦把柄落在那些人的手中,要遭殃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甚至整个燕王府都会给你陪葬!”
“燕王息怒!请先听我把昨晚的情况详细告诉您一遍!”秦空开口道:“若是那时您还觉得我做的不对,再发怒也不迟!”
“好的,你先说吧!”燕王朱棣回道:“务必要从实说来!”
“好!”秦空答应道:“我昨天回了初雪姑娘之后,便发现已经有三个人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同而来,这三人中,一人是吴王的手下,两人是东厂的厂卫,前者是因为想要刺探初雪的行动,而后者想来都是由他们的主人派来监视初雪的!”
“哼!我早就知道!”燕王朱棣回道:“现下南京城里,风起云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和敏感,吴王纳妾这种大事,自然也就逃不过东厂那帮朝廷鹰犬的注意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我又不如燕王您那么料事如神!”秦空回道:“因此,我也没想到竟然已经早有人盯着初雪,所以当时再察觉到初雪后面的三只小尾巴之后,便暂时准备伺机而动。”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吴王的手下因为担心我和初雪接触,谋划一些对其主人不利的事情!竟然想直接掳走初雪!”秦空继续解释道:“所以便和我交上了手!”
“噢?然后呢?”朱棣显然是对秦空昨晚的经历来了兴趣,主动追问了起来。
“然后之后竟然有来了两名锦衣卫……”接着秦空便将昨天晚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向着朱棣陈述了一遍,包括如何锦衣卫如何为难自己,东厂的厂卫如何突然出现又杀了两名锦衣卫,接着吴王的手下又如何暴起发难,杀了东厂厂卫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讲与了朱棣。
“噢,这么说倒也是值得!”燕王朱棣听完之后,过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牺牲了几只鹰犬,还不是我们自己的,就能和吴王府中的人牵上线,搭上桥,真也算是你的大功一件了!”
“燕王您过奖了!”秦空谦虚道:“若不是您安排我前往吴王府中去刺探消息,我又误打误撞的做出这件事情来,恐怕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进展了!”
“虽然有本王安排你的原因,但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和努力的结果!”燕王朱棣回道:“只是现下两名锦衣卫和两名东厂厂卫暴毙在十里长亭那,恐怕整个南京城都要被搅动成一锅乱粥了!”
“本王估计现在我那侄儿恐怕已经是怒火滔天了!”燕王朱棣继续说道:“虽说我们和吴王的联系因为你昨晚的一系列活动有了很大的突破,只是眼下还一件甚是麻烦的事情!”
“还请燕王您直接明示!”秦空回道。
“既然你说了那两个东厂的厂卫是为了盯住初雪而来!”燕王朱棣回道:“所以本王担心,东厂的那帮家伙在知道了消息之后,恐怕在第一时间就会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你派到吴王府的那位密探的身上!”
“对啊,我怎么昨晚没有想到!”秦空听了朱棣的话后,顿时茅塞顿开一般,其实想来也简单,昨天夜晚秦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而且又被吴名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百密一疏的,没有想到初雪可能会遇到危险这一方面,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秦空却十分的懊悔和埋怨起了自己,喃喃的说道:“哎……都是我不好,我也早该想到这件事的,东厂的人绝对会把初雪设置为第一个怀疑对象,甚至会对她进行严刑拷打,以此来查出真正的凶手!”
“是的,所以一旦你的那个密探吃不了苦,率先出卖了吴王的那名手下!”燕王朱棣说道:“甚至有可能把你也一起供出来,那我们这一次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然而,就在燕王朱棣和秦空两人在燕王府的书房中商量初雪可能遭受的危险时,在吴王府的不远处,正有十数名,衣着服装各异的人正气势汹汹的向着吴王府的大门冲去。
那几个守门的门厅见到来人中,既有当今圣上的亲兵锦衣护卫,又有东、西二厂的数名厂卫,如何敢出言阻拦,连忙慌慌张张的向着内府跑去,赶着去给吴王传达消息了。
这十数名来到吴王府稽查的人员,仿佛是见怪不怪一样,继续保持着之前的步伐,继续向着吴王府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