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王这么早就来到了燕王府里,而且已经和燕王一同在殿堂中等待自己,秦空自然不敢耽搁太久,当即草草的整理了一下仪表,便随着香荷一同向着燕王府的大殿走去。
快到大殿时,香荷转过身对秦空和秦明说道:“两位武师大人,麻烦你们在这里稍待一会,容我先进去传一个话,可好?”
秦空知道这是有了贵客来到府中时,必须走的一个形式,当下听了香荷的话后也不反感,只是回道:“好的,那就有劳香荷姑娘了。”
香荷道了一声“应该的”,随即便转入了大殿之内,香荷才离开了不到三分钟,便又从殿内走了出来,对着秦空和秦明说道:“两位等着急了吧,我刚向燕王和周王禀报完,两位王爷听说你们来了,都让我领你们直接进去就好!”
“没有,香荷姑娘你才去了一会,我又怎么会着急。”秦空回道:“那我们就先进殿中吧。”
“好!”香荷说完后,随即便把秦空和秦明两人带进了殿堂之内,这殿堂虽然不比皇宫那般奢华和壮观,但比起一般官员的府宅却还是要胜过不少的。
只见此时燕王正端坐在大殿的首座上,头上戴着一观五彩玉珠垂下七帘的王冠,身着一件左右两肩绣有两条金龙的青衣,这青衣的两处袖口处还绣有火焰、华虫、宗彝的纹章,再加上朱棣本身威严雄壮的气势,更是人陪衣,衣衬人,让朱棣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精神。
坐在朱棣左手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身着和燕王朱棣身上几乎无二的衣裳,想必自然是周王无疑了,只是这周王面容少须,身材也有些太过于单薄了。
而且恐怕是少有沙场的经历,因此周王的面孔也显得有些过于白净了,这十分霸气和奢华的青衣穿在他的身上,显然更显得他十分英俊,但是威严的王族气势,却比燕王朱棣不止是弱了一星半点。
秦空在见到周王后,不由得联系起了自己所知的历史,在心里念道:“怪不得在历史上这周王连自己的侄子都对付不过,还差点被自己的侄子搞丢了性命,原来生的就是看起来都好欺负的模样,根本就没什么威胁感!”
当然心里想归想,秦空却还是一进到殿内后,便随即领着秦明一同,依次向着燕王、周王两人行了礼。
“快快免礼!”周王在席上站起身来,对着秦空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说道:“我昨晚在府中突然听到王嫂被绑架的消息,虽然听说王兄的一位手下已经将王嫂救了出来,心中却还是一直放不下,所以一早便来到燕王府中,向着王兄询问一些详情……”
周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打量着秦空,看那架势,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和此时殿堂为数不少的下人们,恐怕他会直接走下来,直接和秦空来个面对面接触:“刚刚听了王兄讲了你昨天的事迹,心下不由得十分敬仰!秦壮士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啊!”
“王爷过奖了!”秦空谦虚道:“小人不过也只是凭着一颗忠心,借着王爷王妃的吉运,误打误撞的,才化解了这次危机。”
“好了,好了!”燕王朱棣说道:“秦空,你就不用太谦虚了,你昨天的手段,可不仅仅是什么误打误撞就能解释的了!”
“王兄,随着秦壮士身后的那位小哥,我看他天生异相,难不成便是秦空他的义子嘛?”周王对着朱棣问道。
“是的,他名唤秦明,也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猛人,想必再学上几手武艺,再学一些兵法,往后也是不可多得的一员骁将了!”燕王朱棣说道。
“哎……王兄可真是羡煞本王了……”周王叹息道,随即睥睨左右后开口道:“我这帮手下,就算加起来,恐怕也顶不上那少年一人!更不用说和秦空比了,真是羡慕王兄您啊,竟然一下子得了这么两员猛将!”
“你就不用瞒本王了!”燕王朱棣说道:“我这燕王府里,都是一些颇有些气力、会舞刀弄枪的粗人而已,哪像周王府上的门客中,有着不少当下颇有名气的文人墨客,最是文雅之地!”
“哎……”周王再度叹息一声道:“文雅之地,若是在平时还好,只是现在我们这些藩王的处境,想必王兄您最是清楚不过了,那些文士们少有高瞻远瞩之辈,而且就算是有,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了周王的话后,秦空心下不由得大喜:“看来昨晚和燕王说的计划是对了,比起手下握有重兵、许多战将、在北方有十分深厚的影响力的朱棣而言,像周王这种反而更加担心撤藩之事,毕竟他们手中虽然也有一定的兵马,可是要说到对付王师,那恐怕只算是以卵击石!”
“现在可是本王再向你引荐秦家父子!”燕王朱棣说道:“还是暂且休提这些话题为好!”
“好,那便依王兄的话!”周王回道。
随后,周王又十分八卦的询问了秦空是何处人士,在哪里修得这一身绝妙武技,又是如何遇到秦明等一系列问题。几乎就差把秦空的户口本翻出来看一看了!
秦空耐着性子一一回答着周王的问题,一边在心里念道:“看来这周王真是有够八卦的……
可随即一想,心下又觉得不对,因为这些有关自己身世和来历的问题,秦空早已向着燕王阐述过了,而今早燕王既然能够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向着周王讲述清楚,那么顺便将一下秦空的来历和出身恐怕是十分自然而然,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如今周王又来询上一遍,秦空当即觉得有些用意不简单,心里暗暗庆幸道:“幸好我早就已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遍了,否则万一在这些人精面前,尤其是燕王面前,漏出什么马脚,那可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