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遥空闲下来了之后,云听寒就带她去展览馆玩。
这里展览的物样种类非常的多,大多是星际稀有的能源石。
云听寒只戴着口罩,和虞遥手拉手的走在一起,两个人走在一起似乎和普通的情侣没有什么两样。
虞遥对星际的一切都很好奇,而这处展览馆里所展示的是在星际同样稀奇少见的,不得不说真的打开了虞遥的眼界。
今天是休息日,可以看到很多家庭都带着孩子出来玩。
虞遥晃了晃云听寒的手,对他笑着道:“你看到刚刚那个小女孩了没有?她长得真的好可爱,胖嘟嘟的脸颊,头上还扎着丸子头!”
云听寒微侧着头听她说。
“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像她一样可爱?”
云听寒的眼眸中露出笑意,揉了揉她的头:“一定会的。”
虞遥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
关于未来的憧憬,她总会想很多。
虞遥很少逛街,但是和云听寒在一起之后就总会抽出来一些时间来逛街走走,看一看自己从未见过的。
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出来游玩的时间,如果两个人之中有人有事的话就往后推两天,但是这一月之内总是会出去玩的。
虞遥觉得云听寒在外面的时候更放松一些,他会跟着她一起笑,会揉着她的头发,会亲吻她的脸颊。虽然在王宫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做,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许在外面他才能够卸下所有的枷锁和牢笼。
太多人只看到了他得到的,而忽略了他需要付出多少。
虞遥就这样看着鱼缸中游来游去的鱼,体态优美,尾巴是粉色的,身上漂亮的鳞片仿佛能够发光一样。
有点像金鱼,但是它身上的颜色实在缤纷的漂亮。
“这是莫雷多鱼,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回去也可以养几条。”
他就在自己的身后,虞遥能够感受得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脖颈上。
“不知道它适宜生存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两个人走了很多路,欣赏到了很多,这里售卖的食物他们都没有买,因为不是特别的口渴。
虞遥倒是发现一件颇为惊喜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营养液居然在这里也有售卖。
虽然知道营养液的销量一直都非常好,不过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感受。
云听寒笑着调侃她:“遥遥这么厉害,看来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虞遥挑了挑眉:“想当小白脸?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什么要求?”
“必须得是云听寒。”
云听寒忍不住笑出声,又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为什么说是蹭,因为他是隔着口罩吻住她脸上的。
“戴着口罩又有什么好亲的?”
“我喜欢。”
好吧,什么理由都不抵他喜欢。
刚刚所看到的地方都是有舒缓的音乐的,可是这一处煞是奇怪,不止是没有音乐,这里进去就有一种肃穆的感觉。
各类的雕塑,高端的光影技术,这里记录下来的却是战争区所发生过的星际混战的场景。
超真实的画面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滚烫的鲜血仿佛能够烫到自己身上一般,嘶鸣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虞遥看到一波又一波的人倒下。
虞遥忽然打了一个冷战,原来是机甲自爆的巨大响声。
云听寒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该带你来这的,我们出去吧!”
虞遥听到周围忽然传来小孩儿的声音,是一个小男孩儿的哭声:“妈妈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可怕!!好多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似乎是他的父亲训斥了他一声:“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打虫族!?以后你可是要考军校的!我告诉你,你以后一定要将虫族打的片甲不留!爸爸没有实现的愿望将在你身上实现。”
后来又传来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我不要战争!我不要流血!”
小男孩的父亲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虞遥已经听不清了,因为云听寒已经揽着她的腰出了这一处展览厅。
“不舒服吗?我们回去吧!”
云听寒看着虞遥略微发白的脸庞,不禁开口道。
虞遥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云听寒将她抱了起来,快步想外面走:“都是我的错,现在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现代的世界同样不平静,只是虞遥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所以战争距离她实在太远。
可是星际似乎不是那样,无休止的战争,战鼓嘶吼声永不停歇。边缘区的住民甚至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下一秒虫族是否会踏破重重障碍执起钢钳一般的躯干。
只要闭上眼睛,似乎那纷乱血腥的场面就出现在眼前。
为帝国死,为战争死,这份精神延续到一代又一代的人身上。
大多数的星际居民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之下进行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可是这份安逸却是用很多人的鲜血和信仰换来的。
那么……战争究竟是怎样一个残酷的词汇。
虞遥坐在座位上,忽然看向身边的云听寒:“你觉得战争会持续多久?”
陆宇这几年一直都呆在战争区,他的消息比以往更少,虽然他每一次都会报平安。但是虞遥知道现在的战争区处在一种非常不好的情况,战火纷纷,所以他的情况肯定不会像他说的这样乐观。
云听寒握着她的手一僵,神色划过一抹冰冷:“直到虫族灭绝,再也不会对帝国产生任何威胁力。”
虞遥听出他声音透着刻骨的寒意,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虞遥没有回答。
虫族真的可能彻底灭亡吗?他们的根基在这,即使数次的征伐也只是让他们损失领土。
或者换一种说法,倘若虫族庞大的群体真的从星际消失,生态平衡会不会因此遭到破坏……
似乎知道虞遥的想法,云听寒道:“一次不行就十次,总会有机会将它们全部剿灭。”
在这一件事情上,他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