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遥回到宿舍的时候可谓是收获满满。
花茶被精美的礼盒包装着,不过龚潜植很是大方,每一样花茶都给她准备了一些,一共有十几种花茶,看上去包裹都鼓鼓的。还有一些自然食物也不少,拎着挺重的。
尤蓁看着她大包小包的回来,帮她接过了手中的包裹,问道:“你今天又去餐馆忙了?又是这么晚,下次你要早点回来呀,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不是,今天和一位爷爷去拜访了另一位爷爷,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尤蓁下意识的想到虞遥曾经有视频电话过的一位老人,虽然没看到他的面容,但是听着声音就是一位豪迈爽朗的人。
她道:“既然是爷爷过来了就要好好陪陪他老人家。我爷爷就是一位比较严肃的人,老人家很多心思都不说,但是没有一刻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孙女在身边陪着。”
虞遥点点头。
尤蓁在把包裹放到桌子上时,包裹本来系的就有些松松垮垮的,她很容易就看清了里面的包装。
看着这典雅的礼盒就知道这里面的不是凡物,她不由打趣道:“说是去看望爷爷,我瞧着你这是偷着去发财了吧!”
虞遥淡定的解开包裹,其实这些东西挺沉的,不过有飞艇送她到门口,倒也没觉得有多累。
虞遥直接将所有的花茶和自然食物都摆在桌子上:“自然食物不能久放,我这段时间都会在外面忙,你记得趁早吃。还有这些花茶,你喜欢喝哪种就直接拿,我把这些放到橱柜里。”
尤蓁吹了个口哨,随手拿起一罐花茶,打趣道:“认识遥遥是我的福分啊!我真的感动到恨不得直接给你跪下。不过这个包装盒好像挺眼熟的,我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了。”
她脸上一副诚恳的表情,前提是要忽略掉她嘴角那一抹很明显的笑意。
“是吗?”虞遥挑了挑眉:“不用说那些虚的。”
“什么意思?”
“直接跪下就好。”
尤蓁没忍住笑出声,尤其是看到虞遥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你可真是心狠啊,居然让我给你跪下!”
“你自己说的不是吗?就喜欢开我玩笑。”
虞遥静坐在床上的时候不禁开始想起了之前思考的问题,邱败是怎么认识龚潜植的,尤其他们两个还是多年的好朋友。
当然这个这个问题她没有思考太久,念头只是一晃而过。
从某些方面来讲,邱败本身已经足够优秀,有那样的朋友也不奇怪。
先是帝国科研院,后面又是龚潜植,邱败的身份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邱败永远都是那个认真可爱偶尔话痨的邱老头,邱爷爷。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或者其他。
就像她一样,系统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她的一个秘密。
*
林柔一心将别人当做可以利用的傀儡。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利用自己身边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则择得远远的。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失败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前林柔听着几位师兄向师傅控诉虞遥,而她自己则需要缩在一旁尽职尽责的扮演小白花的角色。果不其然,师傅同意了,同意帮他们向虞遥施压。
林柔的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美妙。林程昱前几天一直在烦她,最近却没了消息。不用想也知道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他。
自己这位顶好的哥哥只会在出事的时候找自己要解释,要解决办法……
本来是打算欣赏虞遥畏缩恐惧的丑态的,可是没想到几天过去了,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出来,师傅就算是招待老朋友也用不着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这太不像师傅的做事风格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林柔心中越发的焦躁不安。
虞遥的连锁餐馆销售势头大好,口碑在瞬间达到了最高。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的餐馆超越林家只会是早晚的问题。这在无形中又为林柔添了一把堵。
林柔的心中仿佛塞了一块大石头,她愈发的惴惴不安起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龚潜植再一次把他们几个召过去,只是这一次可不是为了什么聚会。
一只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碎片飞溅,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价值不菲的地摊上,溢出的热气如同主人的怒火一般不会轻易熄灭。
这是龚潜植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他一贯严肃的脸庞此刻却全然被怒火所覆盖。
有徒弟不妨被茶水溅到了,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显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林柔也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轻,印象中的龚潜植就是再严肃不近人情,对待他们几个徒弟的态度都算是温和的,尤其对待最小的她……
“你们几个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什么诬陷添油加醋的水平倒是学的一等一的好!如果不是我专门去了解了一下,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我教你们几个逆徒是为了求什么?求你们把我当靶子使吗!!?”
星际同样讲求尊师重道,几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跪了下来:“师傅,都是我们的错,您千万不要伤了身子啊!不过如果不是虞遥欺人太甚我们有不至于来求您老人家啊!”
“到了现在还在信口雌黄!自己技不如人不说倒成了别人欺人太甚对不住你们了?我怎么会教养出你们这样的败类?遥遥不仅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堪,反而是一位绝佳的好苗子。如果我真的按照你们所想去刁难那位姑娘,你们有想过外人会怎么想我吗?我龚潜植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善事,但也算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了一辈子,你们是要让我的老脸都丢尽啊!!”
几位徒弟听到龚潜植话说的这么重,哪里还想着继续狡辩,直接哭着认起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