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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哪有比一份真心更干净、更宝贵的东西呢?

襄离的眼睛灿若星辰,让人说不出话去拒绝。

微巳也不想拒绝。

冰凉的鳞片放在胸口,给沸腾的血液带来了一丝清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觉得舒坦。

“你......你刚才问花的颜色是为什么......”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只好把注意力转回到这件事上来。

“不是问花的颜色......”襄离更正道,“这朵花是我用幻术幻化出来的,我想知道我的幻术有没有失效。”

她疑惑的侧了侧头,“我的幻术没问题啊,怎么云珩就偏偏睁着眼说瞎话呢?”

微巳失笑,“因为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什么意思?”襄离睁大了眼睛。

“看到了却说没看到,无非就是看穿了你的把戏,不想让我们继续在那里呆下去。”微巳了然的笑了笑,“不过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云珩身上并没有魔手的痕迹,可是他也的确有古怪。

他在躲着人,避免跟人接触。

襄离疑惑的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就是因为脖子上有了疤痕,还是说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

微巳眉头一皱,淡淡的问道,“是云珩身上的味道?”

襄离点了点头,“是啊,我在他身上闻到了那股又腥又苦的臭味,越靠近他的时候越浓郁......而且......”她的声音一顿,“我还在他身上看到了奇怪的伤痕。”

“一大片紫红色的?”

“对对......”襄离连忙道,“没错,就是这样......原来微巳也看到了啊,那是什么东西?”

“尸斑。”微巳沉声说着,四周忽然一阵阴风扫过。

“尸......尸......”襄离抱着自己的手臂,说不下去了。

许久她才艰难的问道,“云珩不是没有死吗?为什么会有尸斑?”那是死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他的确没有死......”微巳的声音在十分幽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确定,带回来的一定是云珩呢?”

带回来的这个人除了拥有一个相同的躯壳,无论性格还是脾气,与原来可以说是迥然不同。

可是襄离宁愿相信是云珩得了怪病,也没考虑过,回来的云珩竟然是个会走的尸体。

“不论如何,这几日不要与云珩接触。”微巳嘱咐道。

襄离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没错没错......还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而就在他们怀疑云珩身份的同时,“云珩”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支开了所有人,偷偷来到了云末的营帐前,一个矮身便闯了进去。

云末在营帐里休息。

他的不请自来并不令云末反感,惊讶一阵过后,他便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迎了上去。

“这么了?”

“云珩”咬着唇,紧张的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像被发现了。”

云珩是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比云末都高了半个头,浓眉大眼,长相阳刚。

这样一个人做出“咬唇”这样的动作分明是让人觉得突兀和不适的,可是云末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反倒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谁发现了?”

“云珩”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的拧着衣角,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几天明明都躲着人,谁也不见,可是襄离姐姐和天璇君还是找上门来......”

此时的“云珩”并不是云珩,而是虫虫。

她顶着云珩的壳子担忧地说道,“是不是我出了什么纰漏,我感觉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云末的眼睫一垂,随即便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你做的很好了。”

“可是要是他们知道云珩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哥哥会不会有麻烦?”虫虫深吸一口气,“襄离姐姐他们......他们不会说出去吧......要不,要不我主动承认,再去求求他们好了......”

“不用!”云末的声音忽然拔高,吓得虫虫猛然一抖。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激烈,歉然道,“对不起虫虫,是哥哥语气重了。你不需要自己去承认,也不用求他们......你谁也不要告诉。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谁是可信的,谁是不可信的。”

“可是......”虫虫犹豫了起来,“我觉得襄离姐姐和天璇君不是那种人......”

云末的眼神幽沉,让虫虫不禁住了声。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他柔声安慰,“他们暂时只是发现了云珩的古怪,却没有找到证据......可是如果云珩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还会怀疑一个死人吗?”

虫虫茫然的看着他,不理解他的意思。

“哥哥......”

“乖,这些事你无需操心,这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哥哥不会让你待很久了。”

可是云珩怎么死在微巳和襄离的面前呢......又要死在谁的手里呢......虫虫没有再多问。

她就像以往的时日一样,安静的呆在云末身边,看着他读书,看着他画图,看着他愈发俊秀成熟的侧脸。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营帐外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玲珑有致的剪影。

夜风冷冷,吹的烛火抖动,裙裾翻飞。她穿着薄薄的衣裳,衣领出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可是却好像不知道冷一样。

冷吗?鲛人是不怕冷的呀。

更何况身体的冷,怎么能比心冷更加难过呢。

她侧了侧头,精致的唇勾起,笑了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想法设法的接近一个人却没有办法,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种办法。

想要一个人死,未必非要自己动手不是吗?

栽赃嫁祸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