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拿着查探到的信息往回传,正好跟一人擦肩而过。
扫到信封上风沧澜三个字,那人立马出声阻止。
暗探匆忙的脚步一顿,“云大人。”
“嗯。”云桑垂眸扫了一眼暗探手中的信,“这是传给王爷的?”
“对,是摄政王府的信息。”
云桑伸手,“给我吧。”
暗探一愣,没有递出来。
云桑眸色转冷,“给我,我转角给王爷。”
“是。”
暗探把信交给云桑转身离开,走到拐弯处微微侧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径直离开。
云桑扫视四周,拿着信来到角落打开。
迅速浏览上面内容,云桑脸色几经变换。
最后把信纸塞入信封放入袖口离开。
风沧澜被囚禁关押一周,每天早中晚宗正昱都会来一同用膳。
非常细心温柔的投喂,每来一次都会被风沧澜恶语相向。
“澜儿,今天都是你爱吃的。”
经过一周,风沧澜算明白了,这个疯子压根就没打算放自己出去。
骂也骂过了,硬的软的能用的招数都用了。
宗正昱一张脸温和如初,就像是听不到一般。
“我不吃!”
风沧澜扬手一挥,宗正昱手中的碗筷被拍打在地上。
手足四肢的锁链不像刚开始那么短,现在能一定的活动范围。
“啪!”
瓷碗碎了一地,里面的饭菜也洒了一地。
一时,屋内寂静无声。
窗外的寒流涌动,吹的树枝哗哗作响。
风沧澜背靠软枕,面色阴沉沉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
“没事。”宗正昱磁性的声音清冽,刻意温柔引的风沧澜眸中温度更低。
“夫君再给你弄。”
“装够了吗?”
“你装的不累,我都看累了。”她抬了抬手腕的锁链,“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一月?半年?还是一辈子?”
风沧澜冷漠的盯着宗正昱的背影,他从容不迫的换了一个碗夹菜,对于后面的声音恍若未闻。
夹了一碗,他又端着重新坐在床榻旁,低眉认真挑着风沧澜喜欢的菜,然后喂到嘴边。
看到嘴边的食物,风沧澜怒火中烧。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打骂对方都不回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常无力。
“这个你喜欢。”他声音依旧温柔,脸上带着微笑的假面具。
风沧澜深吸一口,敛了敛眉,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啪!”
睁眼她扬手再打翻,“宗正昱!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我受够了!”
要不是怕影响便宜将军爹,她真想直接让那些人闯进来!
“你要疯自己一边疯去!别带上我!”
风沧澜歇斯底里的嘶吼,被关押囚禁的怒火喷薄而出,完全控制不住。
宗正昱目不转睛盯着地上又碎了的碗,只淡淡的惋惜一声,“可惜了。”
随即,他挪开目光转身要走。
风沧澜厉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宗正昱离开的步伐微顿,回视盯着风沧澜,声音轻飘飘的,“摄政王府不好吗?”
“你为什么一直想着要走?”
忽的,他转身折回撕下脸上的微笑面具,凤眸阴翳满脸疯狂,“还是我对你不好?”
“你那么想走。”
“你告诉我,我哪点对你不好了。”他两手捏着风沧澜的肩膀,似要将其骨头捏碎。
风沧澜被他捏的皱眉,想骂回去迅速止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你告诉我!”
“你告诉我啊!”
风沧澜垂着脑袋,抬起头眼眶微红,染了一层泪水。
清亮的眸子隔着一层水雾,依旧挡不住那眼底的控诉。
撞上风沧澜的秋水眸,宗正昱呼吸一滞,心头似被针扎一般。捏着风沧澜的手臂有些无措的收回。
泪水夺眶而出,滚滚落下,梨花带雨。
宗正昱慌了神,修长的手指擦拭着流淌的泪水,“澜儿你别哭。”
“别哭了。”
他的声音带着轻哄,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博美人一笑。
宗正昱越说,风沧澜泪水流的越猛,最后哽咽起来。
宗正昱手忙脚乱,完全没有对策,“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
“你捏疼我了。”风沧澜抽泣着,红红的眼睛鼻子酸涩,语气中是埋怨控诉。
宗正昱想起刚才的失控满脸愧疚,“对不起,刚才没控制好力度。”
“我看看伤势。”
宗正昱要撩开衣袖,风沧澜却侧身躲开,“你还想杀了我。”
“你是不是想杀我!”
“没有。”宗正昱轻声哄着,“夫君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杀你。”
“可是,你除夕那天掐我脖子了,你差点掐死我。”
“我差点就死了。”
“你掐我还把我关起来。”漂亮的秋水眸泪汪汪,直勾勾盯着宗正昱。
看的他避开目光不敢对视,“那是……那是意外。”
“那你还锁着我。”
“不锁了,不锁了。”宗正昱掏出钥匙把双手的锁链解开,转头又去解脚上的。
“啪嗒。”
锁链打开,风沧澜红的像兔子的眼睛冰冷异常,不见刚才的委屈可怜。
最后一个锁链在“啪嗒”声中打开。
风沧澜在他转过来的半舜,一个手刀砍过去。
本该倒下的宗正昱幽幽抬头,那双黑暗浑浊的眸子,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幽冥渗着一股骇人阴森。
他薄唇微扬,裂开一个幽灵鬼魅般的笑容。
风沧澜心头颤了颤,背脊一股凉意怕上来。
迅速回神,她眸色一凝,抓着床榻一个直翻落在地上。
宗正昱拿着锁链的手松开,锁链落地的冰冷声响起。
他眉宇染笑,轻声哄骗,“澜儿,你又不乖了。”
“过来。”他轻柔的声音无端让人头皮发麻。
风沧澜冷笑一声,闯出大门。
宗正昱脸上的微笑瞬间冷凝,慢条斯理跟出去。
刚到庭院准备开跑的风沧澜,看着满院的侍卫步步后退。
回首,宗正昱笑的斯文俊雅,“澜儿乖,快过来。”
风沧澜看着他的笑容眼皮直跳,“神经病。”
听到这三个字,宗正昱笑容微滞,随后笑的更加温文尔雅,“澜儿,不乖可是要受罚的哦?”
“当然,夫君舍不得罚你了,不过罚徽羽还是可以。”
风沧澜呼吸一滞,随后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