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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干干的,心头弥漫着微冷的苦涩。

她抿了抿唇瓣。

伴随着她的动作,饱满红唇的血色褪去,让她整个人显露出一点茫然脆弱。

眼神也是湿漉漉的,像是雨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狗,迷茫又天真的看着路过的行人。

“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她轻声道:“如果他根本不期待我的到来,又为什么要跟妈妈生下我。既然他不喜欢我,又何必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出生的父母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但是阮泽明作为一个成年人,却是有选择的权力的。

阮寒星始终弄不明白,如果这个他根本不爱林长佩,也不期待她生下的孩子,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她明明也是他的血脉,阮泽明怎么就能做到不管不问,冷血到了这种地步?

自嘲地轻笑一声,阮寒星垂下眼,低声道:“我经常想,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儿就好了。”

至少这样的话,起码就证明根本不是她的错。

陌生人对她漠不关心,起码不会让她觉得难过。

阮寒星始终记得,年少时候的自己天真的怀揣着对父亲的幻想,穿过了小半个H市跑到阮家门口。

孤零零地蹲在门口很久,最后只看到阮泽明和江秋雨满脸宠爱的带着阮未思从外面回来,把她捧成小公主。

而自己狼狈得像是一个小乞丐,阮泽明跟她擦肩而过,甚至根本没有认出她。

“这不是夫人的错。”

霍沉将她搂在怀里,轻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亲吻。

温柔而疼惜地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为人父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称之为人。夫人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来守护和爱。”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里是人的致命处,以他的性格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哪怕只是不设防地展露在别人面前都会让他感觉到不安。

然而她白皙的手掌贴在那里,他却只觉得满足和安定。

隔着单薄的衬衫,阮寒星能感受到他偏高的体温,以及骨肉之下,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让她心中复杂的情绪似乎也跟着散开,渐渐变成了宁静。

“夫人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了你跳动。”

霍沉醇厚的声音响起,他的指腹轻轻按了一下她的眼尾,低声道:“我有告诉过夫人吗?我特别感谢命运的安排,将夫人带到我的身边。”

因为她的出现,让过去所经历的坎坷和磨难,似乎都变成了轻描淡写的东西。

所以才明知道当初断腿是程珉设局,故意想要取他而代之,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报复行为。

有她在,足以抚平所有的戾气和痛苦,让他觉得此前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霍先生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阮寒星不自觉地抿唇轻轻笑了起来。

酸涩的心脏似乎也泡进了蜜水里,甜蜜的滋味儿让她嘴角翘得更高。

感受着手掌下的心脏跳动,她的笑容更加甜美,嘴上却故意道:“那霍先生肯定特别喜欢我,是不是?”

“非常非常喜欢。”

明明看出她的狡黠,霍沉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给予她肯定。

双眸深情得看着她,坚定地道:“我爱夫人,谁都不能改变。”

被他这样郑重其事地看着,仿佛承诺一般地表达对她的深爱,阮寒星的耳根泛起了薄薄的微红。

她想,她活了两辈子,都不曾遇到过第二个像霍沉一样的人。

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疏离尊贵,遥不可及的样子,鲜少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可是偏偏感情却是这样的炽烈而纯粹,会坦荡地注视着她,毫无保留地向她展露自己的感情。

她太需要这样的直球,直白地告诉她她有多么的重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就是最适合她的。

感受着他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仿佛带动她的手掌也在鼓动。

她忍不住有些着迷似的将脸颊贴上去,倾听着心跳的声音,唇瓣一点点露出笑容。

“我也非常非常喜欢霍先生,最爱霍先生。”

她轻声应了一声,双手揽住霍沉的腰,笑着低声道:“全世界,最喜欢霍先生了。”

霍沉回以她有力的拥抱。

夏天的天气总是很多变的,中午还是艳阳千里,下午的时候天色就渐渐阴沉了下来。

阮寒星最终还是决定要去阮家看看,霍沉主动提出要给她当司机。

宁秋秋正坐在沙发上陪外婆吃水果,听到声音有点好奇地探头问道:“表姐要回家吗?表姐的家人,我跟爸爸是不是也该去拜访一下?”

“不用管那家人的。”

想到阮泽明的所作所为,外婆的脸色都忍不住冷了下来,不高兴地道:“这些事情等晚点奶奶慢慢告诉你。总之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不需要跟他们接触。”

宁秋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阮寒星听得有些好笑,总觉得伴随着生活的苦恼越来越少,外婆整个人也越来越有老小孩的趋势。

“你们不要在那边浪费太多时间。”

跟宁秋秋说了还不够,外婆又抬头叮嘱他们,道:“不管阮泽明那个混账说什么都不用理,早点回来。”

“外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夫人的。”

霍沉的眼底沁出一点笑意,保证道:“我一定全须全尾地把夫人带回来,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外婆这才放心地点头。

阮寒星跟霍沉出门上了车。

霍沉开车,阮寒星坐在副驾驶上撑着下巴,好笑地偏头看他:“谁说我去阮家就要受委屈?”

她明明也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女强人,现在她的投资公司做得有声有色,昌盛改革也做得差不多。

走出去,许多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阮总”,在他的面前却仿佛是娇嫩脆弱的玫瑰,要时时刻刻被小心呵护着的。

“夫人有能力不受委屈,那是夫人的事情。”

大掌按在她的脖颈上,跟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霍沉的语气淡淡,带着几分冷意发动汽车,道:“而我,负责解决想要给夫人委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