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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小女警不忍地转开眼,小声道:“阮女士,你……节哀。海棠小姐,死了……”

孙老大那个人,心狠手黑。

阮寒星挣开束缚,即使不确定是不是海棠捣鬼,作为唯一接触过她的人,他依旧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一个瘦弱的可怜女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前后也不过几秒钟,并不耽误他的逃亡。

却能让他狠狠地出口恶气。

阮寒星几乎站立不住,脚下软了一下。

“小心。”霍沉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别难过。”

“她,她是为了帮我……”阮寒星的唇瓣发颤,心头涌上了无力感:“我能去看看她吗?”

尸体就在警局,小女警带她过去。

那个在门口光亮处回头一笑,天真妩媚的女孩面色青白,冷冰冰地躺在停尸间,漂亮的旗袍沾满了红黑的血色。

浓烈的妆容也不能为她增添几分气色,更衬得她了无生气。

她真的死了。

阮寒星闭上眼,眼前似乎闪过她藏着难过又认命的眼神。

这个女孩,自己身在绝望的沼泽,却还是愿意冒着危险,给她送上一份逃离的希望。

这么好的姑娘……

眼底猩红,阮寒星杀气凛然地咬牙:“我当时就该把孙老大打死。”

“他活不了。”霍沉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将她几乎陷入掌心肉里的指尖掰开,跟她十指交叉:“我保证,他一定是死刑。”

数罪并罚,孙老大逃不了。

“查一下海棠的身世。”阮寒星苦涩地轻声道:“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好。”霍沉无有不应。

等到从警局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霍浅浅、霍筱宁和霍成凛担心地在客厅里守着,见到几人回来,顿时关心地围了上来。

“大嫂!有没有事?”

“大嫂,你受伤了吗?”

“大嫂回来了!三哥,你的头没事吧?”

一声声的关切,整个霍宅响了起来。

陈姐和其他佣人也都担忧的看着,极有眼色地去拿了小药箱,又端上了温水,小心伺候着。

“我们去过医院了,别忙了。”阮寒星摆摆手。

霍沉的腿耽搁不得,他们特意去了医院重新缝合才回来。

被顾卓又阴阳怪气地刺了一顿。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穿上白大褂的顾卓毒舌,脱掉白大褂就是温文有礼的豪门公子,倒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海棠的死,她的兴致并不高,短暂地安慰了弟弟妹妹,就先脱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夫人。”陈姐忙跟上两步,关心地看她:“我给您放好了洗澡水,您先泡个澡,舒缓舒缓筋骨再睡。”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啊!他们夫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也下得了手!瞧瞧这嘴角青的,得多疼啊!

“谢谢陈姐。”阮寒星垂眸点头,上楼去了。

担忧地看看她的背影,霍元洲嗓音低了下去:“大嫂没事吧?”

“让她消化一下。”霍沉淡淡道:“给她点独处的空间,你们不要去打扰。”

“那个孙老大真该死。”霍景轩气得咬牙,一晃拳头带动了脑袋,顿时干呕两声。

“三哥,你没事吧?”小天使霍筱宁端着温水关心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喝点水会不会舒服一点?”

“没事,就是有点脑震荡。”霍景轩无所谓地摇头,于是又晕头涨脑地吐起来。

看他这幅蠢样,本来沉着脸的霍元洲顿时幸灾乐祸地大笑:“还不承认自己蠢?看看大嫂,再看看你!弱鸡。”

“你不弱,你上啊!”霍景轩气死了,捂着头骂他:“老子起码上去跟人打架了,不像你,只会躲在后面喊警丶察叔叔!”

“呵,你上去到底是帮忙还是拖后腿,心里没数吗?”霍元洲反唇相讥。

看着两个哥哥幼稚地斗嘴,霍成凛垂下眼,难得主动靠在霍沉身侧,低声道:“大哥,大嫂没关系吗?”

霍沉抬起眼,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其实是几个弟弟妹妹里心思最深的。

表面上乖巧懂事,其实心比其他人都冷,只是善于伪装罢了。

大约也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霍成凛也很少往他面前凑,几乎避免了一切接触。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跑到他的面前来搭话。

久居高位,他的身上带着惊人的压迫力,就算霍成凛少年早熟,在他的审视下仍旧忍不住白了脸。

握紧拳头,他咬了咬牙,小声道:“我只是关心大嫂。”

“一点小伤。”霍沉不置可否,挪开眼淡淡道:“她比你们想象中更坚强。”

“我想去看看大嫂。”霍成凛轻声坚持:“我不放心。”

得到答案,他的心底里似乎也真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只是一点小恩小惠,他就真的这么关心……不,他只是不想欠着别人的人情罢了。

“让她好好休息,别去打扰她。”霍沉目光陡然锐利,带着几分警告:“你明天还要上学,把你大嫂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牛奶喝了,早点睡。”

不容置疑的样子。

霍成凛犹豫了半饷,最后还是乖乖点了头。

几兄妹本来就没多少共同话题,又互相看不顺眼,坐在一起和平不了多久。

确认没出事,几个人就散了,只剩下霍沉静静地坐在客厅,身形隐在落地灯的光阴里,显出几分清冷的寂寥。

阮寒星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疲惫散去不少。

她才换上睡衣吹干头发,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下意识地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了。

“谁?”她一边开门,一边轻声问道:“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的心情并不算好,这会儿有些意兴阑珊。

“是我。”门外,霍沉端坐在轮椅上,一手捏着两个高脚杯,另一手提着两瓶红酒。

他微微抬起手,整齐的西装袖口下滑,露出一截骨肉匀亭的手腕,嗓音中带着温润的磁性,低声道:“一起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