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太后的安排下,神威军的人几乎都与神威军的人在打,但他们的人数一开始就远远多于金翊卫和飞骑卫,所以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出人意料了。
而飞骑卫虽然只比金翊卫多出一人,但这是在飞骑卫人数比金翊卫少了十几人的情况下。
有人恭维飞骑卫大将军顾凤起道:“看来真要论起实力,还是飞骑卫更厉害,上午的比试,金翊卫是赢在运气上。”
顾凤起非但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看上去脸色比上午那会儿更差了,恭维之人不由地有些讪讪。
太后倒是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太皇太后惊讶道:“飞骑卫赢了呀?”
嬴东君:“是呢,祖母。”
太皇太极看了太后一眼,笑道:“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太后道:“母后,飞骑本就是禁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当然,金翊卫的这次的表现也很出色。”
太皇太后呵呵一笑,看向陆光,“神威军也折了大半?”
陆光倒是一脸不在意,他笑回道:“回娘娘,我们自己人输给自己人,倒也不算丢脸。”
陆光这个老狐狸,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太后在抽签的时候动了手脚,不过他也不想将自己的人拱手让给太后使唤,而且神威军的实力摆在那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陆光这次让神威军来参赛的目的就是立威,让朝中上下都忌惮他手中的神威军,而太后的所作所为正好证明了神威军的实力。陆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并不在意在意太后打的那点小算盘,今日只当是来看个热闹。
太后怕比试时间拖得太久会生变故,命立即开始下一场的比试。二百五十人,还是两两一组摔跤。
太后见陆光不在意比试的结果,这一场更加肆无忌惮,胜出的那一百三十五个神威军,除了单出来的那个,其余之人都是神威军和神威军为一组。
这次的结果神威军剩下六十八人,飞骑剩下四十人,金翊卫只剩下了十七人。
两场比试下来,飞骑卫与神威军的差距变小,与金翊卫的差距拉大了。
众人看到这里纷纷夸赞。
“飞骑卫不愧是禁军的精锐啊。”
“这还用说?飞骑皆是世家出身,别的不说,心性都是一等一的稳。别人都是越战越疲累,只有他们是越战越勇!”
“也是顾大将军领兵有方!”
有人想与顾凤起说话,却见刚刚还在这里的顾将军已经不见了身影。
“咦?顾大将军呢?”
“方才好像下去了。”
宋则看到这里,笑眯眯地对虞舜臣道:“看来今日还是虞大人输给了顾大将军?”
虞舜臣没有理会宋则,他正看着场下那些刚刚赢了比赛,正拿着水壶大口灌水的飞骑们若有所思。
宋则正想再说什么,虞舜臣却转身欲走。
宋则下意识地扯住了虞舜臣的衣袖,“虞大人要去何处?”
虞舜臣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又向宋则,彬彬有礼地道:“如厕,宋大人想同行?”
宋则尴尬地松了手,“不了。”
虞舜臣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站在上首的嬴东君往虞舜臣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勾起了嘴角。
这时,第三场比试要开始了,一百二十五人两两对打会有一人落单,抽签的时候有一支红签,抽中红签之人可以歇战两轮,等到下下一场再次出现落单者时再上场,最后抽中这只红签的是一个飞骑卫将领,参赛之人纷纷羡慕他的好运气。
抽中红签的飞骑卫冲着同伴们摆了摆手,笑着走到了一旁。只站了一小会儿,他便有有些渴了,从一旁的内侍手里接过水壶,仰头喝掉了大半壶才作罢。
放下水壶之后,那名飞骑将领又从内侍那里要来了一块干净的汗巾,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擦拭干净。
内侍在一旁看着有些纳闷,心想这位大人都歇了半天了,怎么还出这么多汗,脸色跟那些正在摔跤的人一样红?难不成是热的?
内侍正胡乱想着,那飞骑将领随手将擦过汗的巾子塞到了内侍手里。
内侍将汗巾搭在了肩上,又捡起来几个禁卫们刚刚喝完水后,随手扔到地上的水壶,想再去打些水来,走了没几步却差点撞上个人。
虽然那人及时闪避开了,但一个水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壶中的余水撒上了那人的衣摆,认出那身紫色的官服后,内侍吓得膝盖一软,立即要跪下请罪,却被那人轻轻托了一下手臂。
“无事,是本官没看路,你去吧。”
“谢大人!”内侍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退开了。
内侍走远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位是中书令虞大人。虞大人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的那样,是一位如玉君子呢!
“咦?汗巾呢?”内侍正想用那汗巾擦擦自己刚刚冒出来的冷汗,却发现那块汗巾不见了。
内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块满是汗渍的汗巾此时正在他心目中的如玉君子虞大人手中。
虞舜臣拿着汗巾皱着眉头打量了片刻,正沉吟着,手里突然一空。
他神色一冷,一把抓住了那偷袭之人的手腕,却察觉到手中的触感光滑柔腻,与此同时一阵熟悉的幽香从身后传来。
虞舜臣不由愣住。
嬴东君轻笑一声,凑到他耳畔道:“虞郎,你又捏疼我了。”
虞舜臣僵硬地松开了手,低声道:“臣冒犯了。”
嬴东君见他耳朵又红了,觉得有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
“公主!”虞舜臣微微一颤,偏头避开,声音里带着三分羞窘、三分无奈还有四分警告。
嬴东君又忍不住“噗嗤”一笑,调戏道:“虞郎,你怎么还像十年前那般,容易脸红耳红?”
虞舜臣垂眸不语。
这里是射场旁边的一个放置破损物品的仓库,四周都堆满了破旧的弓箭和马具,光影从窗棂中射进来,给这有些安静的环境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边。
嬴东君见他不说话,又要伸手去戳他耳垂,再次被虞舜臣握住了手腕。
“公主,适可而止。”虞舜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