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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思索,事情就都通了。

说到底,圣上还是利用王尚书的事情余温,将邵侍郎也给逼下来了。

“他这么大动作,就不怕那些藩王知晓么?”

沈大郎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他既然想做这些事,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

那些藩王可不是吃素的。

若是没有遗旨在,他们或许想不到。

他们明知道先皇想削藩,当今圣上又有些动作,随意一想就能想通。

“至少得先把兵部抓在自己手里。”

陈小桑叹口气:“这些事可真费脑筋。”

沈大郎笑道:“你治病救人不也费脑筋么?”

“我是为了治病救人呀,他们都是为了权势。”

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沈大郎想了想,道:“若要说起来,圣上如此做也是救人。要是一直让藩王如此猖獗,只会有更多无辜百姓丧命。”

比如灾民得不到救治,又或者苛捐杂税。

而且削完藩,能救的人就不是几百几千人。

陈小桑就看着沈大郎,道:“我以后不能叫你大郎哥了。”

沈大郎不知她怎么突然转了话题,只得顺着她的话问:“为何?”

“你现在是探花郎,以后也要入官场,还是得叫沈睿庭。反正我在外面人面前都是喊你睿庭哥,以后也继续这么喊吧。”

虽然大郎哥叫得更顺嘴,也更亲近。

他如今跟以往不同了,她也得做出改变才是。

回去后,她还在家提议了这件事。

老陈家的人纷纷赞同。

这些日子,他们也明白探花郎是了不起的,总不好一直在外面叫探花郎乳名不是。

于是老陈家在适应了两三天后,都叫沈睿庭了。

陈老汉还乐滋滋跟李氏嘀咕:“睿庭这名字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的名儿,跟咱们泥腿子不同。”

李氏道:“我还是觉得大郎好,叫着亲热,睿庭喊着不顺嘴。”

“习惯习惯就好,往后睿庭是要当大官的,咱总大郎大郎叫着,多不合适。”陈老汉还特意叮嘱:“等回了陈家湾,也得跟村里人说说。”

可惜沈大郎回不了陈家湾。

朝廷提前派官了。

沈大郎从户部回来,带回来的还有官服。

老陈家又是一阵高兴,就连一向不关心这些事的云苓都冲过来,拿着官服左看看右看看,摸摸料子,又看看花纹。

“睿庭,你是什么官职啊?”

沈睿庭道:“兵部主事,正六品。”

陈老汉就问:“是你的官大,还是县令官大?”

沈睿庭应道:“若是上县,县令比我大,中县的县令跟我品阶一样,下县的县令比我小一品。”

“原来县令还不是一样大。”陈老汉惊了。

“县的位置、大小、人口都不同,官职品阶就不同。”

他这官职相当于一个中县的县令了。

“那是大官啊。”李氏感叹。

沈睿庭摇摇头:“我才进入官场,不会给很大的官职。”

陈小桑问出自己的疑惑:“我听说你们前三甲都是进翰林院啊,怎么会进六部?”

这个听说,自是听许忠说的。

这几天她总去找许忠,也打听到许多东西,比如派官的事。

许忠告诉她,一般前三甲都是进翰林院,一路到翰林院大学士。若是能力超群,会升入内阁。

当然,这是升迁顺利的。

一般都是进士之类的进六部,显然进六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升迁路径。

沈睿庭道:“如今六部都缺人,只将我们派到六部,也好维持六部运转,也历练历练。”

陈老汉一听就担忧起来:“那是不是派的官不好啊,以后升迁也不好?”

“六部也不差,只要不出意外,也是一路上升,可走侍郎,再到尚书。”

只是升迁路线不同。

陈小桑就问:“状元榜眼呢?他们都被派什么官了?”

“严白去了礼部,周建同去了户部,也都是主事。”

那就都是六品。

但是这个局势下,户部明显比礼部更受重视,而兵部比户部也要紧。

至少在派官上,沈睿庭是最受重视的。

陈小桑不担心了。

老陈家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弄不明白这些官职。

不过他们知道,沈睿庭当了大官。

老陈家全都高兴。

就连云苓,也不急着去睡觉,坐着跟众人闲聊起来。

比如这一晚上,大家就知道了兵部是管着天下兵马的,还有各种兵器、马匹、兵法图册。

陈老汉点点头:“兴义以后是不是得听睿庭的?”

一旁竖着耳朵听的沈兴义不乐意了:“我品阶比他大,他怎么管得着我?”

“你不是归兵部管么?”陈老汉反问。

沈兴义道:“就算要管我,也得是侍郎尚书,他一个小小的主事,哪里管得着我。”

“等大郎升官了,不就能管你了么?”李氏反应极快。

沈兴义摇摇头:“多少人想升上去,哪里那么容易。”

底下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还有许多人家里有关系,他家在文官上没有背景,哪里能爬上去。

陈老汉很不满意他这么说话:“睿庭还不到二十岁,总能爬上去。”

“就是,哪有还没还是就打退堂鼓的。”这回李氏也不帮沈兴义了。

云苓用胳膊捅了沈兴义一下,道:“睿庭比许多人都聪明,保不齐以后也当大官。”

突然被围攻,沈兴义熄火了,只能道:“等他升上去,我早辞官了。”

怎么也不能让儿子在官场上也管他。

大家想想这个年纪差,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陈小桑就觉得不一定:“不是说圣上也对胡人不满么,万一以后要打胡人呢?兴义叔你还没法辞官。”

说起打胡人,沈兴义斗志满满:“真要是有那一天,我一定上战场,跟胡人死拼。”

跟自己人打起来有什么意思,他们武将,就是得抵御异邦。

沈睿庭道:“周建同就是主张打胡人。”

沈兴义连连点头:“这个状元不错,比朝中那些软弱的老东西强多了。”

陈小桑觉得他这话里带了陈阁老。

她当没听到好了。

可惜陈四树没这觉悟:“陈阁老支持打胡人么?”

“他哪里愿意,之前就说打胡人劳民伤财,非得和谈,这不,每个冬天都得给胡人送过冬的粮食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