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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抄书有写文章,还有罚站和打手心。

不过郑先生打手心一律只打左手,右手还得留着写字。

即便是最喜欢偷懒的傅思远,在郑先生的课上,也是规规矩矩,生怕被收拾了。

“明天我给你带些药油回来,擦一擦就好了。”陈小桑安慰他。

被小姑安慰的大柱很满足,这会儿才后知后觉问陈小桑:“小姑,你是来接我下学的吗?”

陈小桑把家里们被锁了的事儿说了。

“你知道咱家人去哪儿了不?”

大柱摇头:“我不知道呀。”

他拧了眉头:“会不会是家里人丢下咱们,自己跑去县城吃香的喝辣的了?”

陈小桑摇头:“不会的。”

大柱也觉得不会。

虽然他娘很凶,对他还是很好的。

有什么好吃的,肯定是先紧着他们几个孩子。

还有爷和奶,都不是贪嘴的人。

就算他们真要偷吃好的,也会带上小姑呀。

二柱想了想,便道:“他们保不齐出去干活了,小姑,你都来了,就等我们一起下学吧。”

陈小桑想着没地方去,真就跟着大柱进了学堂,坐在他旁边。

坐在前头的傅思远趁着郑先生不在,扭头跟陈小桑说闲话。

听说陈小桑家人都不在家后,他贱兮兮逗陈小桑:“会不会是你爹娘不要你了?”

大柱气呼呼攥紧了拳头:“再吓我小姑,我就捶你!”

傅思远挺直了胸膛:“来呀,谁怕谁。你要是厉害,就别让二柱三柱帮忙,我保准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那你不许让阿忠阿义帮忙!”

“我们孩子打架,肯定不让他们大人帮忙!”傅思远拳头捏得“嘎嘣”响。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了,陈小桑给一人的拳头一巴掌。

大柱委屈:“小姑,你干嘛打我?”

“你不好好读书,一会儿郑先生该罚你了。”

大柱听着觉得有道理,哼唧着朝傅思远举了举拳头:“今天先放过你。”

“没胆子了吧?你这么胆小,你家里人才抛弃你的。”傅思远晃了晃拳头,嘴巴一点不饶人。

这回不止大柱,大柱二柱也生气了。

太气人了!

不过小姑没开口,他们不上前打架。

陈小桑嫌弃地瞅着傅思远:“你都十四岁了吧?怎么这么傻。”

傅思远“蹭”一下站起身子,气呼呼道:“你凭什么说我傻?”

这边骚动起来,学堂的学生们也静不下心看书了,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瞅着这边。

还有人火上浇油:“打起来啊!”

傅思远双手一插,瞪着他们:“有你们什么事?”

作为傅家的大少爷,傅思远在学堂是横着走的。

他一生气,学堂除了老陈家的三个孩子,其它人都不敢吭声。

镇住他们,傅思远才哼唧一声坐下,又别扭得问陈小桑:“你凭什么说我傻?”

陈小桑一点不怕他,甚至还双手抱胸:“我爹娘都是这个村子的,他们还能丢下屋子田地跑走啊?”

“要是丢下田地和房屋,就变成流民了。要不是被逼无奈,傻子才当流民。”

大柱毫不犹豫应道。

傅思远憋红了脸,半天只能挤出一句话:“那你说说,你爹娘他们都去做什么了。”

“等他们回来,我们就知道了。”陈小桑直接应回去。

傅大少爷又被堵了话头,心里不服气,扭头抱着书大声读起来。

大柱一看,这不能输啊,也跟着扯了嗓子读书。

既然大哥这么大声朗读了,二柱三柱也嚷嚷起来。

瞬间,学堂读书的声音大起来。

外头的郑先生忍不住回头看去,见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摇摇头。

这些孩子,真是少年心性。

刚刚还在吵架,这会儿又比读书谁大声了。

对屋子里的事儿,郑先生即便没看到也能猜个大概。

只要他们不太过分,他便不拘着。

也就是沈大郎,缺了这番活力。

郑先生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若不是你要去考乡试,倒是能来学堂跟他们一同学几个月。”

沈大郎无奈:“太吵了。”

知道他即便是来了也跟这些少年玩不到一起,郑先生也不强求。

“准备得如何了?”

说到考试的准备,沈大郎很无奈:“晚上看书的时间太短,很多问题来不及琢磨。”

郑先生沉吟片刻,对他道:“若是可以,你尽量白天也看书吧,时间不多了。”

乡试是在明年八月,如今都已经快十一月了,离考试已经不到一年了。

这么一盘算,郑先生忍不住道:“你该启程去京城了,路上得花不少时间,过去了还得安置下来。”

赶路、过去后租房子、置办家具都得花时间。

沈大郎无奈:“我得趁着这段时间挣些盘缠。”

这话一下拒绝了郑先生两个提议。

陈小桑是捂着耳朵冲出来的。

太吵了!

她心有余悸,连着往学院门口跑了好几步,才停下。

她看看郑先生,嗯,正在发愁。

再看看沈大郎,不气也不难过。

她挪到沈大郎身边,小声问他:“你把郑先生气道啦?”

沈大郎摇摇头:“不是。”

不是他气的,为什么郑先生这么发愁呢?

沈大郎忍不住问她:“你去把他们闹得生气,自己跑出来?”

“不是我闹的。”

不是你闹的还能是谁?

陈小桑进学堂后,里头读书的声音停下来了,再过一会儿,又跟比赛一眼扯着嗓子读书。

他才不信跟她没关系。

郑先生瞅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心头的阴霾倒是驱散了不少。

他忍不住插话:“小桑最近有没有读书?”

“虽然我很忙,但是我很听先生的话,最近每天晚上忙完了还要看半个时辰的书。”

郑先生满意了,问她:“看的什么书?”

“讲绘画的。”陈小桑乐道:“以前我看不懂画,现在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了。”

郑先生:“......”

沈大郎满意地点了头,夸赞道:“进步神速。”

“我觉得再看几本书,我就能看懂画的好坏了。”

对此陈小桑很有自信。

沈大郎买的那些书,对绘画介绍得很详细。

尤其是她看的第一本,简直就像是一位高超的画师在手把手教她怎么看画。